龔平成功挑起了李蘊的興致,並讓李蘊確信,他是個年少輕狂的水魚。
吃過飯,李蘊給的賬號裡,龔平欠的賭資到位。樸勝妍的銀行賬戶裡也多出了數十萬,其中有龔平多給的十萬利息或者是其他任何的名稱。
然而,龔平的賬戶裡卻僅僅只有十萬。
十萬不過剛夠龔平輸一手。
如果遇上翻倍賠率,龔平就又成了欠數。
龔平道:“來啊來啊,現在數都清了,我們再玩一個小時,然後就休息玩樂去酒吧。”
樸勝妍道:“龔先生,就不能喜下次再玩。”
李蘊則戲謔道:“小兄弟,你現在手裡有多少錢啊?”
龔平身邊一直陪着服務員小妹做專職翻譯,盡心盡責,小妹同步翻譯很準時,令不懂英語的龔平和只說英語但能聽懂華語的李蘊能順利交流,龔平抓抓腦袋:“來來來,總之輸了不會賴賬不給。”
李蘊對樸勝妍笑道:“這小子明顯卡里沒有多少錢。”
樸勝妍皺眉:“也許是權限問題啊,他剛在家族企業裡成爲公司經理,財務方面的權力應該不會很大。能調動百萬的活動資金,可能是他目前的權限。”
“但這小子很嗜賭啊!”
“他不是嗜賭,他是輸了錢不服氣,想扳回局面。”
“呵呵,好勝心強,不過輸錢都是因爲這個心理。”李蘊輕蔑的看一眼龔平。
負責翻譯的服務員小妹很乖巧的知道什麼能翻譯什麼不能翻譯,翻譯的時候,又該如何技巧的翻譯。
最後李蘊和樸勝妍決定,還是不陪這根本就沒有什麼錢的傢伙賭牛牛了,新加坡的夜景還是值得一觀的,海邊吹吹海風,帶上情人,也是很浪漫的一件事情。
於是,不管龔平怎麼要求,李蘊和樸勝妍都心照不宣的要出去玩,龔平道:“好吧,我承認我卡里只有十萬,但是,我如果輸了,我是不會賴賬的,最多一天,我能從公司其他項目上調錢過來還給你們。”
李蘊和樸勝妍不爲所動。
於是龔平決定留在酒店房間裡不出去了,他有些不悅。這正合了李蘊的胃口,他巴不得龔平不摻合,三人行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尤其是對於情人關係來說。
李蘊和樸勝妍出去玩了,龔平一個人留在酒店,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進入房間,龔平就把自己脫光,心情愉快的吹着口哨,走進了浴室。
計劃很成功,釣魚的效果不錯。他也爲自己的演技打一百分,李蘊這個傢伙,不會懷疑他是老千了。像他這個年紀的老千,有道恆也屬於很淺的類型,李蘊本就沒有把龔平往老千上面去想。
第一次釣魚的任務有兩個,第一就是輸錢給水魚,第二就是讓水魚徹底相信他們不是老千。輸錢給水魚,當然是輸得合適的好,輸得太多,下一次再要釣魚,水魚不一定咬鉤。贏了大錢的人都會防止別人再贏回去的心理,這一防備,就很容易醒水。輸得太少也不行,錢太少,給水魚的感覺無所謂,下次釣魚他會覺得沒意思,所以提高賭注的同時輸百萬左右給李蘊,是比較合適的目標。
任何千術文活,沒有行動前,都會定下很明確的目標。目標達成即可。技術一般的老千,常常會中途修改目標。
李蘊贏了百萬,下次再釣魚,他的印象和感覺一想起上次的收穫就會延續那種心理上的愉悅,就很容易咬鉤。
千術文活,還講究人的心理感受。
這次的佈局很成功,兩個目標都達成,所以龔平的心情很不錯。而輸出去的錢,根據事前和樸勝妍的分工合作,千術龔平負責,資金樸勝妍負責。所以這一百多萬是樸勝妍的資金,並非龔平的資金。
一般千手出馬,資金都是由邀局的人出。這次邀局的人,就是樸勝妍。同時,她也是帶局人。
這次局完成後,再過一個月或者兩個月,再進行第二次釣魚,第二次釣魚,會計劃輸給對方一千萬以上,這樣等下次再約局的時候,賭注的底線已經提到了足夠高,倍率也提到了足夠大,在一個幾小時的賭局中,只要看準機會殺對手幾手最大倍率,就能贏上好幾千萬。加上倍率低的次數,就能贏上億。
千李蘊最少一億,最高三億,是這次局的終極目標。
真正文活技術,還在後面的幾次局中,第一是人數將增加,第二是上億輸贏,肯定最後是要賭口數才能完成,畢竟私家賭局,不會有人帶上億資金來賭的,這也不合理。
但是賭口數就不一樣了,賭口數,輸贏再多,人心理上的感覺是很淺的,跟拿出錢來賭的感受完全不一樣。而且,賭口數的氣氛也需要營造,而營造氣氛需要什麼東西呢,就是人。
所以最後的決戰,龔平這邊至少要出三個人,而且,另外的兩個人一定要是真水魚,只有真水魚,纔不會露出破綻。
千人上億的錢,賭局中是比較容易的,只要氣氛起來了挑戰性就會變小,但是,真正的技術是在千了對方後不能讓對方醒水,這纔是關鍵。
對方醒水了,指不準什麼時候對你採取報復手段,或者是很激烈的玉石俱焚的手段。也正因爲如此,老千集團中,會有專門的人被稱爲‘武’將,就是專門處理最激烈衝突的專業人士。這些人一般都是專業級別的殺手,社團金牌打手,退役特種兵,或者是隱姓埋名的前特殊部門的人才。
龔平的社團初具雛形,各種人才儲備都有了,只是龔平還沒有向他們宣佈自己投資公司的真正計劃和目標,這些兄弟當中,每個人的責任角色是什麼,龔平也還沒有分配。
老千社團如果不公司化發展,是無法成爲有影響力的國際社團的。
華國的老千很多,卻並無一個真正的公司化社團,都是臨時湊人幹一票然後大家又散夥,跟歐-美韓-國日-本等真正公司化社團,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龔平哼着小調愉快洗澡的時候,李蘊的跑車上,李蘊的手慢慢放在了樸勝妍的小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