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笑道:“大嫂,關雎有時間,你別太緊張,我帶你去,關雎爲人很友好的,沒有一點點的明星架子,很親和。”
劉雪梅道:“真的嗎?你是不是利用自己的身份對她警告了些什麼?”
“沒有,絕對沒有。”阿明非常堅決的進行了否認,而且義正言辭。
劉雪梅道:“哼,你今後要是被我得知說了謊話,你就會後悔認識我的。”
“大嫂,我就按照你吩咐的上去問關雎有沒有時間,她說有,就這麼簡單。”
關雎自己走了過來,笑道:“明哥,這位女士就是你說的想找我簽名的粉絲?”
阿明忙道:“對對對,她叫劉雪梅,我船上來的內陸貴賓,對關雎小姐非常喜歡,她在前面的大廳看見了有關雎小姐的演唱表演,她就來找到我,希望能到後臺跟關雎小姐見面,要一張你的親筆照。”
關雎上前向劉雪梅伸出玉手,非常有禮貌的笑道:“雪梅你好,我是歌手關雎,謝謝你這麼喜歡我。”
劉雪梅伸出手,跟關雎的手握在一起,有做夢一般的感覺:“關雎姐姐,我,我,我很喜歡你的每一首歌——”
關雎輕輕的拍劉雪梅微微顫抖的手,讓劉雪梅放鬆緊張的心情。她很驚訝自己的歌在內地居然這麼受歡迎:“是嗎?我非常謝謝你喜歡我的歌,我最近有出一首新專輯,剛好我這裡還有磁帶,我就送給你吧。”
“真的?是《愛的封面》專輯嗎?”
“對呀,就是《愛的封面》噢,這是我最唱片公司特意爲我生日設計的新款,獨一無二,今天我跟你一見投緣,就把它送給你了。”
劉雪梅激動得窒息。
關雎上前一步,主動擁抱劉雪梅,輕聲說道:“雪梅妹妹多少歲了?”
“我,呃,快十九歲了。”
“哦,我二十一歲呢,那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來吧,到化妝間坐一坐,我一邊化妝一邊和你聊聊天,我從來沒有去過內地,好想有機會去啊!”
兩個女人如花似玉,手攜手走進化妝間,兩個凳子挨着坐下。關雎把自己《愛的封面》典藏版拿出來,簽好名遞到劉雪梅的手裡,劉雪梅不再緊張,很開心很激動。
阿明看劉雪梅很開心,他懸着的一顆心放下了。他對關雎打個眼色,再向劉雪梅告訴一聲,出化妝間去大廳巡視一下。
化妝師輕聲問道:”關雎小姐,現在可以化妝了嗎?”
關雎笑看劉雪梅,說道:“當然可以化妝了啊,這是劉雪梅,我新認的內地來的妹妹,不是外人,我們一邊化妝一邊聊天,沒關係的。瞧我雪梅妹妹,天仙人兒一般。雪梅妹妹,你要是來做演員,以你的氣質,絕對會大紅大紫。”
劉雪梅忙自謙,心裡卻是甜兮兮的,對關雎的好感直線飆升。
外面腳步聲響,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出現在大門口,他們看見關雎和劉雪梅都是眼睛一亮,關雎一見他們則是臉色一變,忙站起來迎上去,說道:“雄哥,你們也來明哥的賭船上啊?”
關雎說話就擡出阿明的名頭,其實就暗含了提醒和警告之意,這是阿明的地方,雄哥你最好別亂來。
雄哥是個光頭,滿臉橫肉,他身邊的那個兄弟倒很英俊,眼光不停的看劉雪梅,心想這是花兒唱片公司的新人嗎?氣質太清純了,長相也太出塵了,看她雙腿夾的,說不定還是個處。他不懷好意的眼光在劉雪梅的身上亂轉。
劉雪梅見慣了太多的大哥,只是那些大哥,都對她恭恭敬敬的,沒有一個人會用如此無禮的目光看她。劉雪梅心中不悅,臉色頓時冷如冰霜。
那青年一看劉雪梅變臉了,嘻嘻一笑:“小妹妹,你是花兒公司的新人吧?喲西,還敢給我臉色看,你知道我是誰嗎?香港娛樂圈裡混,我叫你死你就死,叫你活你就活,別以爲有花兒公司簽了你你就有靠山,你的老闆汪海,在我眼裡就是一粒眼屎,我小手指一勾,他就完蛋。”
劉雪梅強忍着一口怒氣,冷眼看着這傢伙。
那傢伙更覺這小妞有味道,嘿嘿笑着,心裡癢酥酥的向劉雪梅一步一步走過來。
正被那光頭雄哥雙手攔腰抱在懷裡的關雎一看,害怕劉雪梅受辱,她情急之下,再也顧不得得罪雄哥了,伸手就啪的打了雄哥一個響亮的耳光,雄哥一愣,喝道:“婊-biao子,敢打我。”
啪!
關雎又是狠狠一記耳光抽過去。
既然徹底鬧翻了,那就不再維持這虛僞的面子關係了。這雄哥追關雎有一年了,一直沒有得手,關雎沒有想到這傢伙依然不死心,這次還追到賭船上來了。
雄哥是娛樂圈裡的大哥,勢力很強大,對關雎的追求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他雖然每次見了關雎都喜歡動手動腳,但是還算剋制,總是說要關雎心甘情願的跟他上牀纔算真本事。關雎也敬他是個大哥,擁有三家電影公司的股份,所以也總是忍讓剋制,只是這一次,劉雪梅是阿明交給她的貴人,她寧可自己有事,也不能讓劉雪梅受到雄哥跟班的欺辱。
化妝師見勢不妙,忙擋在劉雪梅的面前。
那跟班一把就推開化妝師,抽出隨身短刀衝倒在地上的化妝師喝道:“老女人,你敢再動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別以爲這是尖東王建南的場子我就不敢動你,尖東王建南,他算根毛!”
關雎奮不顧身的衝過來,一把推開那青年,擋在劉雪梅的面前,喝道:“雄哥,你抱我摸我我忍了,可這位姑娘是我內地的粉絲,她不是娛樂圈的人,也不是花兒公司的簽約歌手,請你們先讓她走。”
雄哥摸摸被打了兩耳光的臉,喝道:“關雎,你這次惹毛我了,你們兩個,今天都別想走,王建南是很威水,但跟我也是好哥們,我一句話他也得給我面子。今天,我就要在這裡,把你給辦了。我今天就要看看關雎你的那下面是黃金的還是鑽石的。阿北,那個雛,交給你了。”
“謝謝雄哥!”被叫做阿北的青年大喜,露出幾顆被煙燻黃的門牙,嘿嘿笑着,一手就把關雎給拉開。
嗖!
一把小小的飛刀飛過來,奪的一聲,插在了化妝臺上,一個內地口音的聲音懶洋洋的說道:“你們兩個娛樂圈的雜種,跪下來,先自打一百耳光,再自斷一隻手,我就放你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