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淡淡笑道:“年輕人比武切磋是正常好事,但是出手傷人性命卻最好不要這麼做,需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據我所知,華國和韓國的祖先,曾共研陰陽五行陣圖,太極八卦通背,我們的國旗上都是太極八卦圖案,華韓文化之根本是相同想通的吧。”
說話間,大潮腹痛如絞,呯的栽倒在地,臉如金紙。
樸勝妍大驚,忙道:“叔叔,這是我們的好朋友。”
“放心,他死不了,只是今後,再不要練武了。一用真力,他就會腹痛!”老人說道,“勝妍,他在你的訓練館裡打死了樸翡,如果他一點傷損都沒有,我們怎麼向金家交代?”
龔平淡淡說道:“老人家,還請你援手,以內力療傷我二哥的小腹,否則,我怎麼向我的兄弟們交代?”
老人淡淡說道:”年輕人,我沒有取他性命,只是種下了暗疾,這一陣疼之後,他就是正常人無異。只是今後跟人動手,一旦用力過猛,就會腹痛,這樣也會避免了他再隨便出手打死人。”
龔平小刀大天劉雪梅豪勁一起變色。
龔平當下冷冷說道:“既然如此,晚輩不才,要向老人家請教兩招!”
那老人打量一下龔平,淡淡說道:“年輕人,我這樣對你的朋友,不過是懲戒,並不是爲樸翡復仇,我沒有下殺手,已經是對你們有禮數了。”
龔平淡淡說道:“前輩只看見了大潮重拳擊中樸翡,沒有看見樸翡重腿擊中大潮,而且,樸翡不罵人爲豬,大潮也不會重拳揍他。樸勝妍的那兩記重腿,可是奔着我二哥的命去的,一記掃中肋骨,一記掃中臉部。現在外傷都依然在。如果我二哥不是橫練功夫了得,他已經被樸翡踢死了。”
老人道:“年輕人,你是一定要跟我動手了。”
“不敢,但我一定要跟我兄弟一個交代。”
“你也許懂一點內力,但是因爲你的年齡的限制,你的內力有修煉也是有限,年輕人,退下吧!”老人淡淡說道。
“請前輩賜教!”龔平淡淡說道。
樸勝妍站到龔平面前,擋住樸正學,說道:“叔叔,請爲我朋友療傷!”內力傷,雖然別人也能療傷,但是隻有出手之人療傷才能最恰到好處,他知道受傷的程度,部位。而且療傷,也需要輸入內息,並告訴對方引氣導息之法。
樸正學頓時不悅,說道:“勝妍,你七星山莊的老闆,這麼多兄弟看着你奔前途,你卻做出種種令兄弟們不滿的事情,你跟華國人聯手做勝妍,我默認了,但你如此急迫的站出來要求我,我從你的眼睛裡,已經看出了你的心思,你就是心向着這個華國少年了,而置豪鷹七星山莊的兄弟們的利益名聲於外。”
樸勝妍臉色頓時蒼白如紙,淡淡說道:“叔叔,請你治好我朋友的傷,我把董事長和總經理的職位掛牌讓出。你是順位掌舵人!”
樸正學勃然變色:“勝妍,我不是在逼你讓位。”
樸勝妍淡淡說道:“我心是向着華國少年,你說的是事實,我的判斷力也因爲這而受到了干擾,我不配着七星山莊老闆,請叔叔上位,但是在這之前,請你治好我請來的貴賓朋友,這不是我在小時候聽你說起的華國鴻門宴的故事。”
“不行!”樸正學斷然拒絕。
龔平淡淡說道:“樸小姐,請讓開,既然是切磋武學,那我們就在武學上見高低好了。”
樸勝妍擋住龔平,低聲說道:“平哥,你不是他的對手,你放心,我不要這七星山莊的掌舵位置了,我一定會救大潮哥的。”
小刀過來說道:“前輩,請你出手治療好我二哥的內傷,否則,我們鴻程兄弟和尖東社團會跟豪鷹開戰。”
老者身邊的七八個人立即把小刀圍住。
豪勁一手牽着關雎,一手伸進道服裡,再拿出來,一把手槍指着老者和他身邊的幾個人,淡淡說道:“我一槍一個,彈無虛發,你們要不要試一試?”
“住手,都住手!”樸勝妍喝道,“我現在是社長,叔叔,我命令你,爲我朋友療傷。”
龔平盯着那老者,一言不發。
他現在不再相信這個老人,但他有辦法把這個老人的性命捏在手裡。對方雖然學了華國的太極絕學,但是千術鬼門的藥功,他一定不知道。
樸勝妍喝令所有人都退開,然後走到老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老人走到大潮身邊,伸出手按住大潮的小腹,告訴大潮引氣導息之法,大潮依言呼吸,順氣導息,那腹中的疼痛果然漸漸平息。
老人手掌如暖陽,發出熱度,透進大潮的小腹,令大潮全身都舒泰無比。
過了二十多分鐘,老人收手,頭上冒出細汗,說道:“好了,將息一週,一週內不要劇烈運動,不會留下任何暗疾,十天後一切完好如初。”
小刀大天豪勁把大潮扶起,大潮笑道:“老人家,一年後,我會再來跟你切磋。”
老人臉色冷峻,退開,帶着他的人下樓走了。
跟老人一同前來的人就只剩下阿天和阿俊。
樸勝妍道:“平哥,我們都走吧。”她的心事被叔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拆開後,樸勝妍也不再掩飾,她本來跟劉雪梅一直手牽手向親姐妹一般,如今被說穿心情,也不好意思再去拉劉雪梅的手。她的稱呼,也不再叫龔平爲先生,而是叫平哥,遵從內心感受。
龔平說道:“好吧,我們走。”他看向數十位訓練館裡的兄弟們,說道,“樸小姐,我今晚會去拜訪一下你的叔叔。”
這話,是說給這數十個豪鷹兄弟們聽的,因爲,他們會把這話傳給樸正學。
小刀劉雪梅豪勁大潮大天都說道:“四弟(四哥/平哥),不要。”
劉雪梅道:“平哥,我們是來給勝妍姐姐解圍的,不是來讓她陷入困境的。”
大潮道:“四弟,老人家挺好的一個人,他內勁傷我,但最後還是出手驅除了內傷,我打死了樸翡,是我們不對在先。”
龔平道:“你們放心,我去找老人家,不是切磋國術,是有其他事情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