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賭場裡出千,他*媽*的活得不耐煩了。”開槍的軍人罵道。
呯呯!
又是兩槍。
“拖走!”那軍人喝道。
立即有兩個士兵拿起鐵鉤,把人勾起來,屍體扔到木板車上。有山民過來拉着木板車走了。看起來他們幹這個活計都有經驗了。
伍德看得心驚膽戰。他看向大潮等人,大潮等人都是表情平靜,不過伍德還是看出他們的緊張。
伍德心中反而一鬆,媽*的*,你們也知道害怕啊!
這個小插曲過去,旁邊的小房間裡有人提着水來沖洗地面。不一會兒,地面乾乾淨淨了。
更多的人和車停在賭場外面,很多人涌進賭場裡去,他們的手裡都拿着錢,很多人腳上鞋子都沒有穿,但是表情狂熱。
這的確是一個很原始的賭場。
看這些客人,大多數都是當地的小商小販。
大潮說道:“走吧!”
於是一行人進入賭場。
賭場非常巨大,令伍德很吃驚。幾乎每一張桌子上都擠滿了人,各種各樣的聲音亂哄哄的。賭場中有專門是士兵們站的墩子,比地面高几十公分,他們居高臨下的看着賭場的每一個角落。
伍德看見很多女人也在賭場裡玩牌,光着胳膊挽起袖子的很多。有的是少女,有的是婦女,身邊擠着一大幫老少爺們。
大潮他們在賭場裡轉悠,伍德跟着他們走。
走到後面,看見在二樓的走廊上,龔平和一個一身西裝的肥胖男子站在一起,他們身邊全部是一身軍服的士兵。那肥胖男人很得意的看着下面的賭場,手指指指點點,龔平則是臉上掛着微笑,很少開口說話。
下面的人太多,伍德看見龔平的目光向他們這邊看過來,但是人來人往的,他也不確定龔平究竟看見他們沒有。
伍德和小立東陽大潮等人的說話中,已經知道了其實這個老千集團的真正掌舵人就是樓上的那個年輕人龔平,雖然他被這些兄弟叫做老四或者四哥,但是其實所有的事情,佈局,主意,貌似都是他在做決定。
大潮帶着伍德推開一道門,伍德被眼前的金碧輝煌驚呆了。
倒不是伍德沒有見識,而是在經過了大廳裡的熱鬧如市場後,突然見到如此高雅有規格的佈局,他真的是難以置信。
一門之隔,但是天壤之別。
門口有士兵把門,大潮出世了一張什麼卡片,就被放行了。
裡面也有很多賭桌,但是賭客相對就少。伍德跟着大潮邊走邊看,這裡面的人還賭得很大,跟賭船和韓國賭場裡的規模相比,也不會少。
第二個豪華賭廳轉完,大潮說道:“二樓是貴賓室。”
伍德道:“我們是來掃場的,如果是細水長流,外面大廳是最隱蔽的,找一個人多的臺子,每天贏幾十萬不是問題。”
“兩張臺子贏的話,兩百萬能達到標準嗎?”小刀問道。
“能,但是會引起賭場人員的注意。”伍德說道。
“那多少錢比較合適?”大潮問道。
“兩張賭桌贏錢,安全數值在五十萬以下。”伍德說道。
外面大廳裡面,壓的人很多,但是上一一千元一手的都比較少。
小立說道:“這樣不行啊,耗費的時間太長了。”
“那就在這個賭場裡動手。”大潮說道。
這個賭場,就是他們現在在慢慢轉悠的賭場:裝修得很豪華的賭場,裡面的人都是西裝革履。伍德注意到這賭場的人有專門的門進出,外面還有專門的停車位置。
伍德說道:“我們的目標是多少?”
“一天一百萬吧。”大潮說道。
他們說的是香港普通話,周圍也沒有人,守衛都站得遠遠的,在外圍抱着槍,跟外面大廳裡面的佈局又不同。外面大廳,每過十米就有一個墩子位,位置站着抱着槍的士兵。
伍德轉悠了一圈,看了臺上的賭碼,他的計算能力堪比計算機,早就心中得出了一個安全數據。
伍德說道:“每天一百萬以下,不超過一百萬,安全,而且就在這裡面賭場裡面就行。”
裡面賭場看起來沒有外面的人多,但實際上人也很不少了,主要是場面大得驚人,桌子好多,很多桌子都沒有配備荷官,跟外面比就顯得很冷落。
大潮說道:“伍德,這裡面的具體賭法和標準就全靠你了,你說一百萬以下,那就一百萬以下。”
伍德說道:“前兩天一百萬以下試一試,後面看情況再定標準。”
於是大家在慢慢的走動中確定了目標:開始的兩天,贏的錢不能超過一百萬,看看賭場的反應。
這五個人雖然是邊走邊看邊商量,其實五個人並不在一起走,而是保持着距離,有的還隔開兩張桌子,他們有自己的千術暗語,說話做事做手勢就能交談。
在人來人往中,手勢交談很難被人發現什麼。而且,伍德加入大潮後,也學會了大潮他們的手勢暗語。他和艾薩克在韓國七星山莊裡做事的時候,一樣的自創了用於交流的手勢暗語。
他們確定好後,大潮帶着伍德在一個女子荷官的賭桌下坐下了。而小立東陽小刀三人則出去外面大廳裡賭錢了。
人員一分爲二了。
這個賭桌上的女荷官正是大潮他們安排的暗線內鬼,早就在這裡上班兩個月了。這個計劃的前期準備,也早就暗地裡進行了好幾個月了。
大潮和伍德分開,兩人先後去櫃檯兌換了籌碼,都不多,各兌換了兩萬籌碼。然後大潮去到了一個女子爲荷官的賭檯上,開始硬砸鐵。
而伍德則去到了一個男子爲荷官的賭檯上,這個臺子上面牌靴的牌快要完了。牌靴裡的牌發完,就要裝新牌進去,這個時候,伍德可以要求驗牌。
爲了不引人注意,大潮和伍德分開找了個臺子先溫溫手,因爲也許你身邊賭錢的那個傢伙就是賭場裡的暗燈。
大潮砸鐵,賭最簡單的龍虎,賭了兩手,一輸一贏。這裡的賭場很落後,沒有顯示記錄出牌規律的電子屏幕,也沒有牌路分析的對比圖可看。
伍德也是硬砸鐵,賭了幾手,有輸有贏,然後,牌靴裡的牌發完,新牌重新上來,伍德說道:“我要求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