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分,樸勝妍帶着阿天等人回到了駐地,同行的車子裡還有一個被捆起來的人:樸正陽。
龔平等兄弟們早早起來,都等在駐地大門口。
阿天把樸正陽拉下車,面對龔平,樸正陽昂首而立。
龔平說道:“勝妍,這就是你的弟弟?”
樸勝妍說道:“是,平哥,對不起,他到現在都沒有認錯。”
“放了他吧。”龔平說道。
樸勝妍說道:“平哥,我想把他關在金惜一起,讓他跟金惜對質,他就明白了樸正學是個什麼人。”
“不用了,金惜也不一定會對他說實話。把他放了,不過爲了保證他的安全,不被樸正學給害了,我建議你送他到美國去讀書。”
伍德說道:“如果要送這少年到美國讀書,我能幫上忙。”
樸勝妍說道:“好!”
樸正陽說道:“樸勝妍,你醒醒吧,看看這個傢伙身邊的女人,龔平是不會娶你的,他只是玩弄你。他要娶的是他身邊的華國女子。”
劉雪梅微笑看着樸勝妍:“勝妍,你的弟弟一點都不瞭解你啊,他才十幾歲嗎?”
“不是,成年人了。”
“智商堪憂啊!”
樸正陽喝道:“你這個****養的華國女人——”
啪!
劉雪梅和樸勝妍同時上前,抽了樸正陽一個嘴巴。劉雪梅打左臉,樸勝妍打右臉,配合默契,動作一致。
阿天冷冷說道:“樸正陽,你要不是樸勝妍的弟弟,按照家法規矩,你不是死也是殘,一輩子都不能再回韓國。”
龔平說道:“他還是小孩子,雖然長得比我都高,但是心智還不成熟,給他時間,他今後會成熟的。”
樸勝妍道:“我已經不能再給他時間了,平哥,我要立即提審金惜。”
龔平點頭。
於是金惜被帶了出來,樸勝妍站到金惜和樸正陽的面前,說道:“金惜,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實情,我就放了你,還給你安家費。不說出實情,那也由你,你願意承擔後果,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阿天冷冷說道:“金惜,我會親自去辦你家裡的事情,保證讓你得償所願。”
金惜說道:“天哥——”
樸勝妍道:“我數到三,金惜,三!”她掏出了手槍,對準了金惜的右腿膝蓋。一和二,樸勝妍都懶得數了。
“我說!”金惜額頭冷汗飆出。
所有圍觀的韓國兄弟們都是臉露鄙視之色。
“說吧,我對你的承諾依然有效,但如果你說的是假話,你知道我們會到任何地方找到你的。”樸勝妍說道。
金惜說道:“勝妍姐,我是你叔叔的秘密弟子——”金惜把樸正學要殺死樸勝妍和龔平的計劃說了出來,因爲樸勝妍和樸正學分裂後,七星山莊和韓國的一切產業都歸了樸正學,而樸勝妍手裡擁有賭船。
殺樸勝妍,就是爲了擁有賭船。
韓國的賭船可以不跑香港,在韓國港口一樣的做賭船生意。
至於解藥,樸正學就沒有給金惜解藥。
這是無解的毒酒。
而這酒,是樸正陽從他家裡偷出來的。樸勝妍一見,自然就能認出這酒是父親親自釀造的酒。見到父親釀造的酒,樸勝妍的情緒會被勾起,她會不設防,這樣就會得手。而金惜送酒的時機也是經過精心挑選的,那就是在龔平和樸勝妍獨處的時候。
樸勝妍的實力沒有內削弱之前,樸正學並沒有去動已經退休歸隱的樸正泰。
事情很簡單,樸正學雖然跟樸勝妍和平協議,友好分手,但是他並不願意樸勝妍擁有賭船,他要全部擁有豪鷹的所有產業。
樸正陽,不過是他拿來犧牲的一顆棋子。
樸正陽聽完金惜的招供,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龔平說道:“樸正學要殺我,這次沒有成功,肯定會有下次,勝妍,你的處境也跟我一樣。”
樸正陽說道:“姐,你送我回去,我要回去問叔叔。”
“他連你姐都敢動手,對付你就是捏死一隻螞蟻。你真白癡!”龔平身邊的小刀笑道,“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兒子,就把你按在尿桶裡溺死。”
樸正陽大怒,喝道:“你是什麼東西,敢跟我決鬥麼?”
“跆拳道高手?”小刀嘻嘻一笑。
大潮道:“這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定是跆拳道高手,從小練習跆拳道的孩子,自視都很高。”
小立說道:“刀哥,就讓我陪他玩玩吧!”
“好,不過就看四弟和勝妍姐同不同意了。”
龔平看向樸勝妍,樸勝妍退開,阿天也退開,一個決鬥圈子形成了。
小立走進圈子,說道:“小子,就讓我來教育你——”
話沒說完,樸正陽已經騰空轉身,後旋踢,踢小立的腦袋。
小立向前一撲,抱住樸正陽的單腿,一個頂摔,就把樸正陽給摔在地上,跟着一個騎乘,騎在樸正陽的胸膛,雙拳雨點般錘擊樸正陽的頭。只兩下重拳,樸正陽就被擊中要害,眼神迷離,防護的雙手攤開,整個臉部頭部完全成了空檔。
小立再在樸正陽的臉上加了一拳,打掉了他的幾顆門牙,樸正陽腦袋一歪,暈了過去。小立站起來,說道:“別動不動就跳起來,跳起來,好看是好看了,怎麼在空中躲閃別人的反擊和進攻呢。”
“腳踏實地才最穩當。”大潮笑道。對於截拳道的旋踢飛踢騰空踹,大潮他們經歷過上次的交手後,回來就研究過了,只要起腿,如果沒有拳法補充的話,那空檔就太多了,單腿站立的弊端無須多說,首先是單腿移動就不行,其次就是穩定性更差了,避開腿後,只要對方沒有拳法進行補充打擊,對方的全身都可以被攻擊。
而跆拳道,正好沒有拳法的補充打擊。
有腿無拳,這是什麼概念,適合表演和競技,絕不適合街頭格鬥。
阿天走過去,用手拍打樸正陽的臉,樸正陽醒來,嘴脣被打破,門牙被打斷,頭上兩處青腫。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擊暈的,他只記得自己被狠狠摔在地上的時候,腦子就已經不夠用了。
“起來,我安排人送你去美國。”樸勝妍冷冷說道。
“我不去。”樸正陽站起來,身體搖晃着,雙腿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