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南掛了電話,說道:“這傢伙說他根本就不認識關雎,把所有事情推得一乾二淨,他也根本不會見我們。”
龔平說道:“查一查凌天集團是否在油麻地收購舊樓,如果有的話,我們明天去油麻地。”
王振南說道:“四弟,要不我給幾個做地產的老闆打打電話,讓他們出面幫我們約一下孫乾,我們裝着偶爾路過,跟他們撞上了,然後就跟孫乾聊幾句。”
龔平說道:“不用,直接去油麻地找他。他動我兄弟的女人,兄弟不在這裡,我得弄清楚一下情況,不然我見了豪哥怎麼說,豪哥問我任何事情,我都說不知道?那我還是他兄弟麼?”
王建南說道:“我明天要帶幾個兄弟不?”
“不用,我們四個人就好了。”
“哪四個?”林振峰說道。
“南哥,我,雪梅還有樂樂。”龔平道。
“不,我一定要去。油麻地的大哥成是我以前的一個黑拳兄弟,我教過他打拳,在油麻地收購舊樓遇上麻煩的話,孫乾不可能不找大哥成出來做點小動作。”林振峰說道。
“好,明天就我們五人去。”龔平說道。
楊樂樂說道:“老闆,我給你一個建議行不行?”
“什麼建議?”
“不如直接打電話問關雎,她爲什麼離開豪哥?”
劉雪梅道:“關雎也不會知道孫乾對她是玩玩還是來真的,孫乾一個老男人,對付年輕女孩子的手段肯定很高明,現在一定把關雎哄得歡歡喜喜服服帖帖的。就算他要甩掉關雎,也不會是現在。現在關雎正嶄露頭角出來,炙手可熱,追求關雎的大老闆都排着隊伍。像他們那種男人,能追上當紅明星,他們都是很值得炫耀的事情。我估計,孫乾就是把關雎玩一玩就甩,然後再追求下一個什麼國際名模或者選美冠軍什麼的。”
龔平嘆口氣說道:“孫乾要是隻玩玩關雎,關雎被甩之後氣憤不過的話,萬一她給豪哥打電話哭訴,豪哥會把孫乾廢掉的,這事情就大了!我們做兄弟的,還是先爲豪哥做點事情。”
於是,王振南和林振峰都給自己的一些朋友和兄弟打電話,瞭解凌天集團在油麻地的收購舊樓的事情,林振峰給油麻地的大哥成打電話,得到了大哥成的肯定回覆,凌天集團的確在油麻地收購舊樓,價格壓得很低,老街坊們不搬離就被停電停水,還被威脅。油麻地有個位置非常好的舊樓,目前還有三戶老街坊拼死不搬離,明天孫乾會親自去說服這三戶人家,如果還是不行,大哥成晚上就會採取行動。
龔平說道:“樂樂,打電話叫大天哥把下面的酒宴散了,叫大天哥上來,我們要開始幹活了。”
楊樂樂於是給王大天打電話,王大天很快就上樓來,一進門就大喊:“四弟,終於有活幹了啊,真好,矮子和花蛇還有阿明阿鵬他們都在下面等着,四弟,你說,我們要去收拾誰?”
龔平說道:“通知你的個各部門經理,我們準備投資油麻地的舊樓收購,叫他們好好做市場調查,我要三天內見到初步資料,一週內出臺油麻地收購舊樓項目的行情分析報告。”
王大天滿嘴的酒氣:“四弟,收購舊樓我不會啊。”
“跟混混打架搶地盤你會不會?”
“這個我會啊,沒有比這個更讓我精通的了。”
“收購舊樓也一樣,就是跟穿着西裝的流氓地痞搶地盤,目前我已經知道的一個敵人就是凌天集團的孫乾。”
王大天抓抓頭皮笑道:“四弟,這收購舊樓真的跟我們撈偏門搶地盤一樣?”
“除了服裝不一樣外,其餘的全部都一樣。只是把砍刀換成暗箭,把兄弟換成律師和地價師,把帶局的王八蛋換成本地的地痞老大,手法方式都是一樣。”
王大天大笑:“四弟,我懂了,我真懂了,就是把我以前穿花衣服紋身的王大天換上穿西裝打領帶的王大天,王大天還是那個王大天,只是穿的衣服不同了,開的車不同了,紋身變成了雪茄和紅酒,其實骨子裡,大家都是那個流氓。”
“對,那麼你收購舊樓還會不會?”
“會啊,四弟,不管他是凌天集團還是靈地集團,我都跟他們搶罷。以前搶地盤,是帶着一大幫兄弟擺勢,現在,還是帶着一大幫兄弟擺勢,只是這個擺勢換成了律師地價師和地方關係和政府關係,對不對。”
“就是這樣。”
“好,我懂了,油麻地嘛,明天我就開車去看,老子不懂,就跟在凌天集團屁股後面,他看中那塊地,肯定都是專業的王八蛋分析透徹了的,老子就直接下手搶。”
“好,你去安排一下各部門經理的工作。”龔平說道。
“現在嗎?他們都下班回家了啊?”
“叫他們起來加班,你當老大砍人的時候,半夜兄弟有事,你不爬起來操傢伙嗎?”
“會啊,立即起來操傢伙,砍死那些王八蛋。”
“這就是了,我們現在就是狼,我們要進入香港地產。”龔平說道。
王大天就精神抖擻的出去了。
楊樂樂難以置信的看着這一幕,大公司竟然是這樣的管理方式,純粹的一大流氓集中營。那些職業經理人和公司專業高管,他們會服嗎?肯定不會,這是楊樂樂心中的答案。
劉雪梅說道:“平哥,爲什麼要立即就投資油麻地項目?單純爲了豪哥,就太幼稚了。”
“這事情跟豪哥沒關係,我就是想玩玩,試試手。看看香港地產的那些老大面對過江龍會怎麼做。”
“所以你讓大天哥土匪似的去是試探他們?”
“做生意本就是搶地盤,西裝楚楚的老闆,本身就是披着紳士皮的大流氓,不管他有多光鮮,本質都是一樣的。兔子吃草,狼吃肉,一切本質都是一樣的。老闆就是流氓,流氓就是老闆。做生意就是流氓拿砍刀搶地皮的本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