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業實在搞不懂對面牀頭坐着的男子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朋友,你要是看中了媚媚,今晚她就是你的。”趙思業說道。
有腳步聲進來,保鏢阿德走進來了,阿德看起來就是一座山。
豪勁並沒有站起來,說道:“趙老闆,今天白天有兩個女士來跟你談合同,我聽說你言語上對她們不敬。”
“我那是開玩笑的,朋友。”
“可我的朋友不這麼認爲。”
阿德進來了,大踏步向豪勁走來。
他看起來是一頭生氣的黑熊。
趙思業笑道:“朋友,跪下來求饒,我還能叫阿德不擰斷你的脖子。”
阿德走過來,一拳砸向豪勁的腦袋。
豪勁微微偏頭,左腿一踢,腳尖踢中阿德的膝蓋,一道鋒刃切開骨頭的感覺令阿德心膽俱裂。豪勁再一踢,踢中阿德的脛骨。
有金屬的鋒刃切開了阿德的小腿脛骨。
阿德的拳頭打空,眼珠瞪出。他低頭看向自己的右腿,滿眼的不相信。
豪勁說道:“我不殺你,你出來混的,也不容易,但是你也幹了太多的壞事,毀了你一條腿,是我手下留情。”
這個時候,傷腿的疼痛才炸裂一般的傳遍阿德的全身。
阿德搖晃着,沒有受傷的左腿先跪下去,承擔了大部分的體重,然後歪着栽倒。這種倒下,不會讓受傷的右腿再第二次疊加傷害。
阿德咬緊牙關,才控制着身子左邊倒下。一倒下,他的全身就開始抽搐,顫抖。
豪勁的特製的鞋子底部,有非常強勁的彈簧刀。腳上用力一踩,刀片就彈射出來。前踢,踢中什麼部位,刀片就切進去。特製的軍用好鋼刀片,鋒利無比。
阿德倒下,趙思業的槍就有機會拔了出來,對準了豪勁。
豪勁說道:“趙老闆,收起槍,你不會有生命危險。”
“我現在就殺了你。”趙思業惡狠狠的叫囂,但是他的心裡卻始終不踏實,感覺氣氛不對。
然後,他就聽到了一句非常生硬的說話聲,絕對不是香港口音,也不是/大/陸口音,是一種很奇特的外敵人口音,好像舌頭卷着:“放下槍!”
聲音來自他的身後。
趙思業的背脊頓時僵硬。
他還沒有做出回答,頭頂上風起,一個人影凌空跳躍過來,一記泰國拳裡特有的砸肘,正中趙思業的頭頂。
趙思業感覺頭頂被巨錘砸中,他身體如麻袋倒下,暈了過去。
豪勁心裡一條,說道:“西提猜,你把他打死了?”
“沒有,我收了力!”西提猜說道。
西提猜,拉姆將軍的軍中教官,保鏢。這次來做事,豪勁請了西提猜過來。他在拉姆將軍的軍隊裡做了幾個月的教官,跟西提猜等教官們非常有交情了。
泰拳中的鋼膝鐵肘,普通人中一下,被打死也很正常。何況是最危險的跳砸肘,攻擊的也是頭部。
豪勁輕輕拍拍媚媚的肩膀,說道:“小妹,沒事了。”
媚媚慢慢從豪勁的懷裡起身,看見了倒在地上掙扎挪動的阿德,還有門口躺着無聲無息的趙思業。她的大眼睛充滿了害怕。
豪勁也不去管她,小姑娘要在這圈子裡混,就得面對,害怕了也是好事,那就趁早退出。
“弄醒他!”豪勁說道。
西提猜去端來一盆冷水,嘩啦一聲潑在趙思業的臉上。
趙思業醒了,渾身一個激靈,然後是頭疼如裂。
頭部被重創,趙思業的壽命必然會縮短了。西提猜要用全力,一肘就把趙思業打死了。這種跳砸肘,是最危險的殺人技法。
豪勁蹲下去,說道:“小妹,你過來。”
媚媚大着膽子走過去。
豪勁說道:“小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媚媚。”
“你還想在趙老闆的公司裡拍片嗎?”
“不,我希望解除合同。”
豪勁說道:“趙老闆,能不能解除四野公司和媚媚的合同呢?”
“能,沒有問題。”趙思業艱難說道。
“媚媚,趙老闆願意跟你解除合同,謝謝趙老闆的通情達理吧。”
“謝謝趙老闆。”媚媚蚊子似的違心說道。
豪勁又說道:“趙老闆,你傷害了媚媚的身體,我能看出來,你也心裡明白,說吧,你打算怎麼解決這個問題?”
趙思業身體開始發抖,冷水和頭疼令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我賠。”
豪勁看向媚媚:“媚媚,你覺得賠償多少合適?”
“多少都不合適。”媚媚膽氣壯了起來,咬牙切齒。
“你想怎麼辦?”
“他傷害了我的身體,我,我,我也想傷害他的。”媚媚的臉扭曲起來。
豪勁的不緊不慢的語氣和掌控一切的氣勢給了她底氣。
“好,我覺得這很公平。”豪勁說道。
“我想閹割了他。”媚媚看着豪勁,“豪哥,可以嗎?”
“得提前叫好醫生,我可不想弄出人命。”豪勁說道,他從身上抽出短刀遞給媚媚,“開始吧。”
媚媚接起刀,臉上青氣一閃,手顫抖起來,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亢奮。
“我賠錢,豪哥,請高擡貴手。”趙思業從媚媚的稱呼中學會了叫豪哥,話一出口,他腦袋一激靈,關雎對他說過,她的老公,叫做豪勁。這個豪哥,也正好是大/陸/口音。
“你是豪勁?關雎的老公,兄弟公司的老闆?”趙思業牙齒打着戰。頭頂上慢慢流下一根血線。西提猜的肘在他的頭部開了一道口子,鮮血慢慢從頭髮裡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
“我是。”
“豪哥,你放過我,我今後在電影圈裡一定會幫到你的,我發誓。”
豪勁說道:“冰姐對我說過,趙姐爲什麼能在最底層混到現在的最高層的名流,就是絕不允許有人對她不敬。你今天至少對三個女士不敬:關雎,冰姐,還有媚媚。”
“豪哥,我也是趙姐的兄弟。”趙思業忙道,“我立即打電話給趙姐,趙姐也是我電影公司的投資人。我們是一家人。”
“你既然知道我是趙姐的兄弟,還一樣的敢對關雎和冰姐不敬?這說明你對趙姐根本就不尊重!”豪勁說道,“媚媚,動手吧!”
媚媚手裡的短刀就衝趙思業兩/腿/之/間紮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