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笑什麼?”
看見魏易滿臉嘲諷笑容,朱允文頓時就忍不住臉色難看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魏易上下打量了朱允文兩眼,然後神色淡漠緩緩開口問道。
朱允文聞言頓時就不屑一笑,毫不客氣開口說道:“我管你是誰,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這話一出,周圍數百名戰鬥隊成員立刻紛紛怒目相視,都是一臉不善冷冷盯着他。
不過朱允文卻沒有絲毫異樣感覺,他是朱氏二公子,而朱氏在太阿山的地位不用多說,十大族之一,可謂是最頂尖的世家大族,權勢地位非同凡響。
別說魏易這麼一個普通弟子,就算是尋常的長老高層,他也可以平等視之,這就是朱氏賦予他的特殊身份地位。
“你說的沒錯。”出乎衆人預料之外的是,魏易竟然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緊接着,還沒等朱允文再次開口,魏易卻又話鋒一轉,繼續說道:“而這話也恰恰是我想跟你說的,你是什麼人,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你——”朱允文聞言一愣,隨即登時就忍不住勃然大怒起來。
“好好好,那我問你,焚香教是咱們太阿山的附屬勢力,一向遵從太阿山的命令行事,從未有過逾越,你卻在此大開殺戒,到底是什麼道理?”朱允文立刻惱羞成怒質問道。
“沒錯,我們真的什麼都沒做。”
“這些戰鬥隊成員太過分,一來就大開殺戒,我們好多教衆都被他們打殺了。”
“還要我們的教主,也被他陰險害了,真是欺人太甚啊,完全無法無天。”
“我們焚香教可是太阿山的附屬勢力,怎麼能這麼對我們……”
原本那些已經絕望的焚香教衆人,看見朱允文的出現,立刻都紛紛抱怨訴苦起來。
就連張傅白也忍不住一臉期待看向朱允文,他和朱氏一向關係匪淺,如果朱允文全力保他的話,他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畢竟朱氏在太阿山權勢極盛,一般人又豈敢得罪朱氏這個龐然大物。
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判斷錯了,因爲魏易比較並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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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西門氏、蕭氏、李氏那樣的勢力他說得罪就得罪了,現在又豈會在乎一個朱氏?
“小子,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聽見焚香教衆人的哀求訴苦,朱允文更是滿臉得意的大聲問道。
魏易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一臉悲哀表情開口說道:“本來還以爲你有腦子,沒想到你連腦子都沒有……”
“你說什麼?”朱允文眼睛瞪得老大,一臉難以置信:“你肆意妄爲不說,竟然還敢如此侮辱我?”
“肆意妄爲?呵呵,你有什麼資格說我肆意妄爲,換句話說,你算個什麼東西,誰給你權利有資格對我們戰鬥隊的行動指手畫腳,你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
魏易不屑冷笑,毫不客氣滿臉貶低說道。
聽見魏易這話,戰鬥隊衆人頓時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而那朱允文則是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樣,一臉俊臉漲得通紅,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魏易說的沒錯,戰鬥隊乃是太阿山獨立自主的一支對外戰鬥隊伍,除了十大長老可以插手之外,其他哪怕是那些峰主級人物,也沒有資格命令什麼。
而朱允文雖然是朱氏二公子,但是想要插手戰鬥隊的工作,他還差得太遠,就算他日後成爲朱氏家主,從宗門關係上來說,也都沒有這個資格。
所以他此刻氣得吐血也沒辦法反駁什麼,只能死死盯着魏易,一臉咬牙切齒表情。
“小子,你可知道我二伯就是你們戰鬥隊的負責人之一,你如此狂妄自大,信不信我回頭讓你吃不裡兜子走!”朱允文冷冷威脅道。
“他二伯是誰?”
魏易轉過身來,毫不在意對着身後的莫陽凱問道。
他現在是戊字隊大隊長,他的直屬上司就是現任的戰鬥隊總殿,也就是司長老。
換句話說,戰鬥隊內或許有一些人身份資歷比他更高,但是真正能夠管到他的人,卻只有司長老一人。
而司長老和他的關係不言而喻,甚至這次行動魏易都提前和司長老打過招呼。
只不過魏易倒是有點好奇,這朱允文的二伯到底是戰鬥隊什麼人物?值得朱允文如此吹噓。
“應該是辛字隊的負責長老朱叢生吧,那老頭頑固不化,還喜歡多管閒事,戰鬥隊沒幾個人喜歡他,他的身份地位比隊長您還不如呢。”
莫陽凱想了一下,聳了聳肩,也同樣毫不在意的語氣回答道。
“你聽到了吧,你那二伯只是辛字隊負責長老,而我是戊字隊的隊長,所以他管不到我,而且這輩子估計都沒有這個希望,你的威脅恐怕對我沒什麼效果,明白嗎?”
魏易看着朱允文,一臉認真表情解釋說道。
“……”
魏易這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頓時都忍不住面面相覷。
朱允文更是被魏易諷刺得滿臉噪紅,簡直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原本以爲他二伯在戰鬥隊身份地位,絕對可以威脅到眼前這傢伙,沒想到對方的權勢地位竟然比他二伯還要高。
他此刻心中除了羞惱還是羞惱,簡直恨不得把魏易直接五馬分屍,這樣才能泄他心頭之恨。
“小子,你別得意,你再怎麼樣也只是戰鬥隊的一個小小隊長而已,和我朱氏相比,還差了十萬八千里那麼遠,你知道嗎?”
“好吧,差了十萬八千里,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魏易聳了聳肩,一臉無奈表情,“話說回來,你不就是想讓我放了他嗎……”
聽見魏易這話,朱允文愣了一下。
然後看了看張傅白,還以爲魏易要屈服,不由得點了點頭。
“沒錯,如果你放了張教主,你之前的冒犯,我可以考慮既往不咎,不過你……”
朱允文話還沒說完,魏易手中的赤霄劍卻已經閃電般斬落了下來。
刺眼的劍光一閃而逝。
然後鮮血噴濺,張傅白的頭顱就這麼高高拋飛了起來,直到臨死前,他的眼睛還是瞪得老大,似乎完全沒想到魏易會毫無預兆就動手。
在場所有人也頓時都懵了。
那朱氏二公子朱允文更是完全傻眼,半天反應不過來,剛纔明明說好的放人呢……
人和人之間還能不能有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