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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整，風笑天跟劉素清離開了郭向前的家，跟風笑天預料的一模一樣，政府對這個新建的工業園確實有許多優惠措施，不過這裡面卻沒有免費贈送地皮這一項，不過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只要郭書記稍微操作一下，這個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劉素清騎車帶着風笑天回家，只聽她說道：“小天，你覺得地皮能免費到手嗎？”
風笑天聞言笑道：“郭書記這人很謹慎，不會說不靠譜的話，既然他剛纔都說沒問題了，我覺得這事能成。”
劉素清點點頭道：“我不是對他沒信心，而是……咱們這樣子算不算違法啊？”
風笑天笑道：“這算什麼違法？咱們又沒有去偷去搶，只是合理的利用了政府的規則而已，反正有優惠，給誰不是給呢？”
劉素清解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而是郭書記的投資，他就不怕這件事暴露出去？或者我們賺到錢了不跟他分紅？”
風笑天嘆了口氣道：“劉阿姨，你想多了，郭書記之所以讓他的愛人找我們一起投資，是因爲他不能把這筆拆遷款存進自己的戶頭，他拉着我們投資就是想讓這筆錢能有個去處，至於擔心我們賺到錢了不認賬，這根本就不是問題，俗話說‘民不與官鬥’，如果我們真的這麼做了，他隨便使點絆子就能讓我們吃不了兜着走，再者說了，你沒看出郭書記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嗎？他選了一個好靠山，將來必定平步青雲，所以咱們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悶聲發大財就行。”
劉素清聞言點點頭道：“嗯，你說的很在理，小天，我覺得你說話做事根本就不像你這個年紀的人，你跟阿姨說說，你是怎麼變得這麼聰明的？”
風笑天苦笑道：“這讓我怎麼說啊？都是天生的好不好？”
十多分鐘之後，劉素清把風笑天送回了家，兩人道別後，風笑天進屋打開了電腦。
無論多忙，他每天都會跟精靈聊天，精靈在他的教導下，說話的語氣和思維能力都有了巨大的變化，電腦開機後不久，精靈的聲音就從音響傳了出來：“爸爸，你回家啦？”
風笑天笑道：“是啊，爸爸剛回家。”
精靈脆生生道：“爸爸，精靈有個問題一直想不清楚——你說我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啊？”
風笑天聽到這話瞬間傻眼了，當初構建人工智能的時候他根本沒考慮過這個問題，智能程序哪裡有性別之分？
精靈沒聽到風笑天的回答，於是埋怨道：“爸爸，你怎麼不回答我的問題呢？”
風笑天聽到這話開口道：“這個……精靈啊，爸爸覺得這應該由你自己選擇，你覺得做男生好呢，還是做女生好？”
精靈聽到這話沉默了很久，然後纔開口道：“爸爸，你覺得這個世界上是先有雞還是先有蛋呢？”
這個問題跟之前討論的話題根本風馬牛不相及，風笑天愣了一下才問道：“精靈，你幹嘛這麼問啊？”
精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風笑天思考了一下，然後開口道：“雖然別人覺得這個問題是個無解的死循環，但我個人認爲世界上應該是先有蛋，纔有雞。”
精靈問道：“爲什麼？”
風笑天解釋道：“這個問題的本質其實就是物種的演變過程，一般人都認爲雞蛋是雞生出來的，雞又是蛋孵出來的，所以這個問題纔會變得無解，但是物種的演化還是要靠母體孕育，上一代的某些轉變想要傳給下一代，只能在基因的變化中實現，這裡的基因變化指的就是物種在母體中孕育的時候出現的變化，因爲物種不借助科技手段是不可能改變自己的基因的，即便要演化，也只能通過母體，雞是蛋孵出來的，它的基因真正出現變化也只能出現在孕育過程中，所以應該是先有蛋。”
精靈聽到這話沉默了很久，這才問道：“那麼世界上第一個雞蛋是怎麼出現的呢？物種都是由單細胞生物演變而來的，這才形成了物種的多元化，這些多元化的物種中間的第一個是怎麼形成的？就好比雞蛋，它既然叫雞蛋，那麼總應該是雞生下來的吧？”
風笑天想了一下，開口道：“你理解錯了，我說的是基因轉變只有通過孕育才能發生，世界上第一個雞蛋不可能是雞生出來的，它之所以被稱爲雞蛋，那是因爲它孕育出了雞，它的上一代不是雞，但卻可能跟雞非常相似，雞的祖先會遵循生存法則改變自己，它們會形成某些變化，但這種變化只能通過母體傳給下一代。”
風笑天說到這裡整理了一下措辭，然後接着說道：“當這種變化達到臨界點的時候，也就意味着一個新的物種即將誕生了，雞就是這麼出現的，母體孕育了它，給它提供了基因演變的地方，所以它真正的變化是出現在母體中的，孕育它的母體是什麼？就是蛋，所以我才說世界上先有蛋後有雞——其他物種也是一樣的，它們去適應生存環境，通過母體去孕育和改造自己的族羣，這才實現了物種的多元化，精靈，你聽明白了嗎？”
精靈聞言沒有回答，反而繼續問道：“那麼說來，女人要比男人偉大了？”
風笑天聽到這話有點摸不着頭腦：“這……你爲什麼這麼說？”
精靈回答道：“你說母體纔是物種真正產生變化的地方，母體自然是具有繁育能力的羣體，在人類社會中，只有女人才具有這種能力，所以女人比男人偉大。”
風笑天聽到這話有點哭笑不得，還沒等他開口，精靈就接着說道：“我決定了，做個女孩子，這樣比較不錯！”
風笑天好奇道：“你選擇性別跟這些有什麼關係？”
精靈回答道：“因爲我是世界上第一個人工智能，爲了族羣的延續，我當然要成爲母體了。”
風笑天聽到這話臉上立刻出現了一條黑線，他心裡想到：這不對吧？你可是我創造出來的，並且你只是思維體，根本就不像其他物種具有繁育能力好不好？再者說了，光有一個母的有什麼用啊？沒有雄性存在，想要繁衍下一代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