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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仔細的盯着安娜的臉頰看了看,仍然沒看出任何異狀,他不由好奇道:“你是怎麼易容的?怎麼看不出一點破綻啊?”
安娜仰起脖子道:“你看脖子下面,仔細看就清楚了。% ”
金牛凝神仔細的看了看安娜的脖子,片刻之後他面色一變,心說:這……這不是薇薇安使用通過的易容手段嗎?安娜怎麼也用上了?難道兩人之間有什麼關聯?
薇薇安曾經是天才軍團的聯絡員,她爲了隱瞞身份,使用她爸爸留下的科研成果易容,騙過了天才軍團的檢查,後來她因爲懂華語,被派到華國來跟風笑天接觸,被金牛制服之後,經過審訊薇薇安才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金牛對這件事記憶深刻,特別是這種易容的手段,簡直讓他歎爲觀止,如果不是刻意的盯着易容的邊緣處仔細看,是絕對看不出任何破綻的,甚至用手摸也察覺不到異常。
此刻看到安娜脖子上有極其細微的縫隙,金牛就有些納悶,他呆立了好半天都沒開口。
安娜仰起脖子等了一會兒,結果金牛看了半天卻不說一句話,安娜低下頭看了看金牛,不由遲疑道:“大叔,你幹嘛發呆啊?剛纔沒看清楚麼?”
金牛聽到這話纔回過神來,他皺着眉頭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開口道問道:“安娜小姐,你易容使用的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安娜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大概在三年多以前,我在路上看到一個女孩子口袋裡掉了個小瓶子在地上,我看到後撿起來想還給她,結果她走得太快。我沒追上,後來我就把這個東西放進了揹包裡,那個時候我已經從家裡偷跑出來一年多了,家裡派出的保鏢仍然在追蹤我的下落,我最後躲進下水道里才暫時逃過他們的追蹤。”
安娜說到這裡停了一下,然後笑道:“說來也巧,我爬出下水道的時候正好遇到掉落瓶子的那個女孩子回來找東西,她看到我從下水道里爬出來,就詢問我是否遇到了什麼麻煩,我自然不可能跟她說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是爲了躲避保鏢的追蹤才鑽進下水道的。”
金牛好奇道:“那你是怎麼跟她說的?”
安娜說道:“我跟她說我遇到了壞人,爲了逃命才鑽進下水道的,然後我就掏出她掉在地上的瓶子還給她,她猶豫了一下,就把我拉進了樹叢,然後就對我說可以改變我的樣子幫我逃避壞人的追捕,我一聽就來了興趣,當時就答應了。”
金牛似乎已經猜到了後面發生的事情,只見他笑道:“後來這個女孩子就把瓶子裡的東西塗在了你的臉上對不對?”
安娜點頭道:“是啊。我當時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能夠改變樣貌的東西,因爲瓶子裡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像化妝品,我還以爲她是個化妝品推銷員,想把這種化妝品推銷給我呢!”
金牛笑道:“後來她塗在你臉上的東西幹了之後。你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麼神奇的東西對吧?”
安娜點頭道:“恩!我照了鏡子之後才知道這個女孩子並沒有騙我,就在我看着鏡子中的另一個自己發傻的時候,這個女孩子就把瓶子裡剩下的塗料遞給了我,然後她有點慌張的起身離開。我追上去想給錢她,她一個勁的推辭,並且還說跟在她身邊很危險。讓我早點離開,我看了看周圍,並沒有看到一個人,於是就問她有什麼危險,這個女孩子跟我說她被hei射hui的人控制住了,然後她就跑了,我追了一段距離沒追上,我們兩個就這麼分開了。”
安娜說到這裡笑道:“後來我就蹲在路邊等她,等了好幾天,我終於再次看到了她,她看我還沒走,感到非常吃驚,估計也很感動吧……後來我們就成爲了三分鐘的好朋友,因爲我們每天最多隻有三分鐘的見面時間。”
安娜說到這裡顯得有些惆悵,只見她嘆息道:“我覺得她人很好,是個做好朋友的料,於是就想幫她脫離hei射hui的控制,結果她死活不同意,不僅如此,她反而擔心我的安全,詢問那些追蹤我的壞人到底是誰。”
金牛好奇道:“你怎麼跟她說的?”
安娜回答道:“我覺得她很可靠,就跟她說了實話,她聽說我是從家裡偷跑出來的,顯得非常不可理解,一個勁的勸我回去,我跟她說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去,因爲家庭對我來說要比地獄更加可怕,她聽到這話並沒有詢問我這麼說到底因爲什麼,而是問我是不是真的想徹底脫離家庭,我當然說是啦,她思考了一會兒,就給我出了個主意,原本我以爲她很柔弱,結果她這個主意說出來之後,我才知道她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金牛詢問道:“她給你出了什麼主意?”
安娜笑了笑,說道:“她問我怕不怕疼,我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就問她爲什麼這麼說,她跟我說如果真想一勞永逸脫離地獄般的家庭,只能詐死,只有這樣才能騙過家裡人,我當時就同意了,跟些許疼痛比起來,能夠徹底跟家裡說再見纔是我最想要的!”
金牛已經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只見他嘆了口氣道:“後來這個女孩子就讓你從身上割下一塊肉,幫你佈置了一下現場,又刻意讓追蹤你的保鏢們發現現場,你就這樣騙過了家裡人對不對?”
安娜點頭道:“大叔真聰明,事情大致如此,後來我再也沒看到家裡的保鏢追蹤我了,與此同時,這個女孩子也很突兀的消失了,我在第一次遇到她的那個路口等了一個多月都沒看到她再次出現。”
金牛心說:薇薇安那個時候在天才軍團,天才軍團爲了保持秘密,必然會隔一段時間就把聯絡員轉移到別的地方,估計她給你幫完忙之後就被轉移走了,你當然找不到她了。
安娜嘆了口氣接着說道:“我覺得她是被hei射hui的人帶走了,於是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想加入hei射hui,找到她並且幫她脫離困境,因爲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麼真誠善良的人,我……我真的很想跟她成爲好朋友……”
安娜說到這裡顯得很惆悵,似乎對失去這麼一位好朋友感到非常不甘,金牛費解道:“安娜小姐,我就納悶了,你爲了徹底跟家裡脫離,居然有勇氣割下身上的肉來欺騙家裡人,剛纔你又說那個女孩子是你遇到的第一個真誠善良的人,難道你家裡的人連個外人都比不上麼?他們對你都很兇殘不成?”
安娜臉上露出冷笑,說道:“我家裡的人都帶着僞善的面具,甚至有時候這種僞善的面具他們也會取下來,當然了,他們對我還是很好的,原本我也並不想跟家裡徹底說再見的,但是發生了一件事之後,我……我……我對這個家庭就再也沒有絲毫眷戀了!就算是死!我也不願再次回到那種家庭裡去!”
安娜說到這裡情緒有點失控,只見她雙眼通紅,但卻很倔強的沒有流出一顆淚水,金牛猶豫了一下,小聲安慰道:“安娜小姐,家裡人畢竟是家裡人,就算他們有些事做得再過分,血緣上的關係也是斷不了的,你別傷心,興許他們只是一時做錯了事情,說不定早就後悔了呢?”
安娜冷笑道:“他們犯下的錯誤是不可原諒的!無論如何都是不可以原諒的!至於他們會不會後悔……我覺得這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都是冷血動物!極度冷血的動物!”
安娜說到這裡擡頭盯着金牛,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只見她沉聲道:“大叔,我媽媽被我爸爸殺了,我的兩個哥哥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他們居然沒有采取一點點挽救的措施,就那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媽媽死去!這樣的一家人,你覺得值得原諒嗎!他們還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躲在樓梯上全都看到了!雖然那個時候我才九歲,但這件事我永遠都不會忘記!!一直到今天,我都很清楚的記得整件事的經過!!”
金牛徹底驚呆了,他沒想到安娜的父親和哥哥們居然是這樣子的人!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沒有發生過丈夫殺死妻子的事情,但是身爲兒子,居然眼睜睜的看着這件事發生卻沒有做一點點事情,難道這兩個傢伙不是這個女人親生的嗎?
金牛想到這裡小聲問道:“安娜小姐……你的兩個哥哥跟你是一母同胞的親哥哥嗎?”
安娜慘然道:“他們當然是我的親哥哥了!不過冷血的他們卻根本不配做我的親哥哥!”
金牛徹底無語了,面對這種事情,他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不是看到安娜此刻怨恨的表情,估計金牛都不會相信這樣的人間慘劇會真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