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沙灘之後,葉寒繼續來到了他們在神戶所居住的酒店,這個地方還沒有被人發現,暫時還是安全的,不過來到酒店的路上,葉寒確實發現全城戒嚴了,這大晚上的,一輛輛警車在大馬路上呼嘯而過,遇到形跡可疑的人,這些警車還會下來巡查盤問,整個日本彷彿都進入了一種高戒備狀態。
其實葉寒不知道,他們在海上消滅了二十多艘快艇,三架武裝直升機,一艘軍艇,而且還劫走了海上監獄的重犯,這已經引起日本高層震動了,一些政壇高層大晚上的從牀上爬起來處理這件事情,如這樣的事情還沒有在日本發生過,那些快艇、直升機、軍艇加起來,已經可以實施一場小規模的突襲戰爭了。
但是現在,這些人卻全軍覆沒,相反葉寒他們這些人卻全部逃走了,眼下在日本,葉寒他們這些人已經被列爲最高級危險恐怖份子。
手機壞了,葉寒暫時也聯繫不了任何人,不過趙橫天他們安全離開了日本,這讓葉寒放心了許多,他一個人就算遇上了什麼事情,想要脫身也容易多了。
然而,就在葉寒回到酒店沒多久,他的房門卻被人悄然打開了,雖然這股動靜很小,但又豈能瞞得過葉寒,在他透視之下,外面的房間裡,井下三郎如做賊一樣瞧瞧的潛入了進來。
看到這裡,葉寒冷笑了一聲,在房間裡面說道;“怎麼,是想來看一看我死了沒有是嗎?”
葉寒這話突兀的響起,讓井下三郎嚇了一跳,而這時,葉寒已經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你還沒走?”井下三郎有些意外的看着葉寒。
“你想我走嗎?”葉寒似笑非笑的看着井下三郎,在一個位置上坐了下來。
井下三郎冷聲說道;“我當然不希望你走,你答應過我,幫你做了這件事情,你就會爲我解除痛苦,現在你該履行自己的承諾了。”
“承諾?”葉寒冷冷一笑,道;“井下三郎,你陰我的事情我還沒找你算賬了,你竟然還想要承諾?”
“葉寒,你什麼意思?”井下三郎神色一冷。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葉寒冷漠說道;“你們黑龍會作爲伊賀派養的一條狗,你千萬別告訴我海上監獄有埋伏的事情你不知道。”
聞言,井下三郎一臉難看的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這是伊賀派爲了對付甲賀派設好的陷阱,我們黑龍會事先根本沒有得到任何消息,這事情發生之後所以我纔來這裡看一看。”
葉寒相信井下三郎一開始確實是不知情的,因爲伊賀劍也沒有料到除了甲賀派之外,還有他這個外人誤打誤撞參與了進去,當然,葉寒知道是一回事,想要讓他給井下三郎完全解除痛苦,這事情他可不會幹,對於這個民族的人,葉寒不會去講任何信用。
“是嗎?”葉寒依舊冷笑,道;“抱歉,井下先生,因爲你,我差點葬身在大海上,所以,一開始的承諾作廢。”
“該死的葉寒,你不講信用。”井下三郎一臉陰狠的盯着葉寒。
“那是你不講信用在先。”葉寒看了一臉陰狠的井下三郎一眼,說道;“井下三郎,上了我這條船,其實你已經沒有退路了,如果我把海上監獄的事情抖出來,你說你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
聞言,井下三郎的神色一顫,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起來。
“所以,現在我們依舊還是一條船上的人,千萬別想着脫離我。”葉寒繼續說道;“你身上的痛苦我可以幫你緩解,但不會爲你根除,至少,在我滅掉黑龍會之前是這樣的。”
“你這卑鄙的小人!”
“我確實卑鄙,但是和你們比起來,我這應該算是小巫見大巫了。”葉寒道;“如果我是你,想要活下去,現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認命,至少,等我滅掉了黑龍會之後,我不會殺了你。”
最後,井下三郎只能帶着不甘和憤怒走了,他不敢去激怒葉寒,因爲他的性命還掌握在葉寒的手上,而且,葉寒若是真的將他做的事情抖出來,別說黑龍會和伊賀派會殺了他,日本政壇方面也不會允許他這個叛徒繼續活下去。
不過,給了棒槌,葉寒自然少不了胡蘿蔔,井下三郎承受的痛苦,葉寒還是給他減弱了一些,發病率不會像以前那麼頻繁了。
井下三郎離開後,葉寒這才脫掉衣服走進了浴室,在海里面遊了那麼久,他全身上下都有一股海水的味道,這次來到日本要做的事情雖然經歷了一些波折,但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完成了。
現在,既然趙橫天他們已經離開,葉寒也不會在日本多做逗留,他一個人想要離開日本,就算這裡已經戒嚴了也攔不住他。
只不過,就在葉寒泡在浴缸裡面想一些事情的時候,他的眉頭頓時一皺,目光看向浴室大門外面了;“沒想到今天晚上我這裡還真是熱鬧,走了井下三郎,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漸漸的,葉寒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冷冽的光芒,起身拿起浴巾圍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打開浴室大門走了出去,此刻,在葉寒的房間裡面,已經多出了一道人影,這道人影坐在葉寒對面的沙發上,就那麼靜靜的看着葉寒赤裸着上身從浴池裡面走出來。
“又是你。”
看着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黑衣女子,葉寒的眼神冷漠,這黑衣女子正是甲賀千語;“能這麼快就找到我的位置,這麼說你們在跟蹤我,是嗎?”
“你不要誤會……”
甲賀千語開口,不過話才說一半,葉寒整個人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直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這種駭然的速度讓得甲賀千語的眼中一驚,面對葉寒,她發現自己根本連出招的時間都沒有,這證明前兩次和葉寒碰面,對方根本發揮真實水平。
“誤會?”葉寒神色冰冷,道;“這裡面沒有誤會,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有人跟蹤我,誰做了,就得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