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被警花看在眼裡,她知道,美惠子雖然嘴上那樣說,但畢竟酒井宏樹是她的親哥哥,丫頭要殺了他,她心裡一定會有點糾結。
“丫頭,住手,別殺他!”警花連忙一聲驚呼。
楚霜兒神識一停,萬道銀絲閃電猛然消失。
“王姐姐,爲什麼要放那個王八蛋走?”丫頭小臉寫滿疑惑,不甘心地看着警花。
警花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酒井美惠子,對楚霜兒找藉口說,“先饒他不死,給楚邱機一個警告。”
酒井美惠子一看哥哥酒井宏樹逃走,她的表情變得很複雜,她很清楚,隊長是不想當着自己的面殺了自己的哥哥。
丫頭道,“好吧,反正酒井宏樹被我的烈焰電芒轟中,元氣大傷,毀了容,肯定痛不欲生。”
警花點了點頭,說,“酒井家族很有可能會因此展開報復,到時候我們不就知道了楚邱機藏在哪裡了嗎?”
楚霜兒頓時恍然大悟,笑道,“嘻嘻,王姐姐,你真聰明,這一招叫做引蛇出洞,是嗎?”
警花點了點頭,臉色微微一變,其實她有點擔心,萬一激怒楚邱機和酒井家族的家主,他們會不會傷害張君寶的父母?
丫頭很機靈,也想到了這一點,俏臉頓時透出一絲憂慮,道,“王姐姐,萬一他們沒偷襲成功,還損傷慘重,拿張君寶哥哥的父母出氣怎麼辦?”
張君寶的父母,是酒井家族和楚邱機的砝碼,他們的目的是用來逼張君寶交出法寶,現在張君寶在閉關修煉,他們應該不會動二位老人。
警花深思熟慮片刻,說,“應該不會,在楚邱機的計謀沒有得逞之前,他們一旦動了張君寶的父母,就無法完成那個邪惡的陰謀,我們先按兵不動,我相信楚邱機一定會再聯絡我們的。”
雪子上前雙拳一抱,道,“隊長,那這些櫻花武士怎麼辦?殺了他們還是?”
抓活的,就是爲了拷問出楚邱機的下落。
王垚搖搖頭,走上前去,一臉威嚴,厲聲道,“你們幾個,想要活命,就告訴我楚邱機的下落?”
“一羣螻蟻,快點說,楚邱機那個老混蛋躲在哪裡!”丫頭上前,嬌叱道。
幾名被俘獲的櫻花武士,灰頭土臉,滿臉焦黑,發出陣陣痛不欲生的慘叫,生不如死。
幾人嘰裡咕嚕說着什麼,貌似聽不懂華夏語。
“說的什麼呀?慧子姐姐,你是倭國人,你來質問他們吧。”丫頭聽不懂這些人的鳥語,讓美惠子拷問他們。
美惠子點了點頭,上前來,臉色一沉,嘰裡咕嚕用倭國語質問幾人。
“八格牙路!”一名面門被燒焦的傢伙,發出一聲狂躁的咆哮,向其他同伴一看,所有人的臉色瞬間一邊,變得猙獰無比,陰森一笑,腮幫鼓動,牙齒一咬,神經電波立刻導入體內的微型炸彈。
“轟隆……轟隆隆……”一聲整齊劃一的震天爆響,發出一聲慘烈的爆炸。
頓時,幾名櫻花武士引爆炸彈,玉石
俱碎,炸的血肉橫飛。
幾人眼疾手快,身形一閃,急速後掠,躲過了爆炸威力範圍。
爆炸過後,空氣中雪霧瀰漫,一塊塊血肉模糊的殘骸,如同雨點般嘩啦啦落下。
幾個人的衣服上染滿了血污。
這個倭國櫻花武士竟然這麼殘忍,兼職就是倭國曆史上那種不要命的敢死隊。
沒能從這些人身上獲取楚邱機的下落,這讓警花很是鬱悶。
“他們真狠心啊,居然自爆。”丫頭很是驚詫。
警花有些心灰意冷,道,“算了,大家先回基地,以防酒井家族和楚邱機報復,回到基地,吩咐隊友們加強防守。”
警花知道,酒井宏樹身受重傷,酒井宏信一定會暴怒,很有可能會對特戰隊基地發動攻擊。
大家不宜在這裡久留。
其他三個丫頭點了點頭,連忙返回特戰隊基地。
酒井宏樹使出全身力氣,瘋狂逃竄,一路身形狂山,狂奔不止。
這傢伙很狡猾,擔心楚霜兒她們跟蹤自己,發現酒井家族的地下秘密空間,並沒有逃向醫院,而是沿着山中一路狂奔。
逃出幾十裡外後,酒井宏樹發現對方沒有跟上來,神識一掃,周圍空間沒有任何修真者的氣息。
酒井宏樹這才放慢腳步,捂着被烈焰燒的滾燙的面門,朝山中走去。
沒想到那臭丫頭的功力竟然那麼強悍,那件法寶太可怕了,如果不是自己趁機逃出一段距離,那丫頭的威壓和道韻,會將自己撕裂。
回去稟報父親和楚邱機,乾脆派出機甲戰士,將該死的華夏修真者,殺個片甲不留!
酒井宏樹拖着滿身傷痕,來到一條山中一條小溪邊,水中倒影着他狼狽不堪的影子。
只見自己全身衣衫襤褸,身上傷痕累累,頭髮燒焦,整張臉已經被燒燬,臉頰上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上下眼皮被燒的,幾乎要黏在一起。
酒井宏樹一向很在乎自己的形象,倒影中的自己,幾乎毀容,這讓他難以接受,頓時全身黑芒狂閃,暴跳如雷,仰天長嘯,“該死的小賤人,我酒井宏樹此仇不報,誓不爲人,我發誓,一定要親手殺了你,把你抽筋扒皮,肉一塊一塊割下,啊!”
“鬼啊!”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一個揹着揹簍採藥的山民,一看小溪邊站着一個全身黑氣繚繞的人,嚇得丟掉揹簍,轉身就逃。
酒井宏樹一聽到喊聲,滿腔怒火彷彿找到了發泄出口,一扭頭,燒焦的臉更加醜陋猙獰,眼中寒芒一閃,擡手就是一掌。
一道黑色玄芒,閃電般轟向了那名奪路狂逃的山民。
“砰!”一聲爆響,山民悶哼一聲,飛出去撞在一塊石頭上,腦漿四迸,一命嗚呼。
酒井宏樹看也不看,仰天瘋狂長嘯。
片刻後,洗了把臉,瞅着水中自己那張慘不忍睹的臉,轉身快速向山外走去。
這個仇老子一定要報,臭丫頭,你等着!
“父親,楚
先生,你們要爲我報仇!”一回到地下空間,酒井宏樹就大喊大叫的衝過去。
楚邱機和酒井宏信一看到他狼狽不堪的樣子,兩人臉色大變。
尤其是酒井宏信,頓時眼中寒芒爆閃,一臉猙獰,閃電般站起來,怒聲道,“怎麼回事?是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自不量力!
楚邱機的嘴角掠過一抹詭笑,他很清楚楚霜兒的能耐,連自己都不敢去找她算賬,本是讓酒井家族那些手下去騷擾她們,誰知這貨竟然不知好歹,非要用雞蛋去碰石頭。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酒井宏樹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是楚家那個小丫頭,那小丫頭太可怕了,她的功力太強大,殺了我們十幾名手下,還打傷了我,要不是我跑的快,我也會死在她手裡。”
楚邱機起身,捋着鬍鬚,沉聲道,“那臭丫頭手中有我的法寶,那件法寶經過高人升級,威力強大無窮,以你的能力,怎麼能親自帶隊去?”
兒子滿身是傷,還毀了容,這讓酒井宏信很是惱火,轉身道,“楚先生,那現在怎麼辦?”
“父親,我要殺了那兩個老不死的,我要報仇!”酒井宏樹暴跳如雷,不由分說,就衝向關押張養父母那間密室。
楚邱機臉色一驚,身形一閃,攔在了酒井宏樹面前,道,“酒井宏樹先生,請你先冷靜下來,殺了他們,我們會前功盡棄!”
酒井宏樹滿腔怒火,嘶吼道,“楚先生,請你讓開,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出口惡氣!”
張養父母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閉嘴!”一聲冷喝,酒井宏信走上前來,看着兒子滿身慘不忍睹的傷痕,道,“你傷成這個樣子,爲父一定會替你報仇,你先冷靜下來,養好傷,等楚先生得到那些法寶,我們的時空機器啓動前,我一定會派出機甲戰士,將那些該死的華夏人一網打盡!”
楚邱機點頭道,“你父親說的對,那兩個老不死的東西,現在是我們手中最重要的砝碼,只有他們才能迫使張君寶答應我們的條件,交出那些法寶,一旦老夫有了那些法寶,親自去幫你報仇,殺光傷害你的人!現在請酒井少主先冷靜,殺了那兩個老東西,我們所有的計劃都會前功盡棄。”
酒井宏樹暴躁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陰森森瞥了一眼關押張養父母的密室。
“楚先生,我現在受了傷,我感覺全身元氣大傷,正在狂瀉,麻煩你替我療傷。”酒井宏樹被烈焰電芒轟中,元神受傷,全身遍佈傷口,深及經絡,導致真氣狂瀉。
酒井宏信看見兒子慘不忍睹的樣子,道,“楚先生,我兒子現在傷勢很重,還請你替他療傷。”
楚邱機捋着山羊鬍,點了點頭,摸出一顆歸元丹,道,“服下這顆歸元丹,你的傷勢會好轉,但你的臉被烈焰玄芒燒傷,很難恢復。”
聽到楚邱機的話,酒井宏樹臉色大變,猙獰無比,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臭丫頭,等我抓到她,我一定要好好折磨她,讓她痛不欲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