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胖子着實被砸的不輕,四腳朝天的跟一隻烏龜一仰躺在綠化帶裡,哼哼唧唧,呲牙咧嘴的叫了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哎喲……哎喲喂……”因爲左臉被張君寶這一巴掌直接扇腫,說起話來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小眼睛的保安見張君寶朝着胖子走去,就趕緊顫顫巍巍的喊道:“喂!小子,你知道我們王處長是誰嗎?你不想在醫院混了!我們王處長是一支李的李總的表舅子,打了他,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你敢打我?明天我就讓你滾……滾蛋!”王胖子一用力,疼的嗷嗷直叫。
一支李,李總?難道是說那個李雯?張君寶雖然和這個李雯的交情不深,但憑他對那個女人的瞭解,她絕對不會因爲自己的小舅子在醫院裡胡作非爲而跟他過不去的。
想到這裡,張君寶冷笑了一聲,說道:“李雯李總是我朋友,她纔不會管你這些破事而,相反,你這個小舅子好事不幹,盡幹丟人現眼敗壞道德的事,有本事你就去給李總說啊,讓把我開除了!”
胖子一愣,呲牙咧嘴的瞅着手下大喊:“還不快把我扶起來!”
幾個手下這才一窩蜂用上去,將胖子從綠化從中拉出來,扶着他一瘸一拐的朝着保安室走去。
“小子,你給我等着!”臨走,胖子爲了樹立自己在手下們面前的尊嚴,不忘撂下一句場面話。
“我等着呢。”張君寶衝着胖子一拐一瘸的背影大喊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就仗着有關係,就可以在醫院裡胡作非爲了嗎!這社會,真是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自己現在有了足夠的超能力,看見這樣的傢伙,見一個大一個,媽的!
“小兄弟,謝謝你。”這個時候,一直遠遠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女人,才走上前來,一雙眼睛已經哭紅,臉上淚痕斑斑,低聲衝張君寶道謝。
藉着路燈昏黃的光線,張君寶發現這個女人約莫三十多歲,皮膚白淨,長着一張鵝蛋臉,丹鳳眼,鼻子小巧挺拔,小小的嘴巴,頗有幾分姿色,身上穿着一件白襯衫,因爲剛纔被那胖子拉扯,領口皺巴巴的,春光有些乍泄,胸前的皮膚細滑白嫩,一米六幾的個頭,身材挺不錯,勾的人心裡有點發酥。
我彌陀佛,我服慈悲,怎麼又走神了呢,張君寶趕緊回過神來,笑道:“不用謝,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傢伙。”
“可是你得罪了他,我怕他會報復你的,他是保安處長,是一支李集團李總的遠房親戚。”女人有些擔心的看着張君寶,雖然剛纔張君寶替她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那胖子,不過想到那胖子的背景,還是很替張君寶擔心。
張君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笑道:“李總我認識,他這樣的親戚,只能給李總丟人,我相信李總纔不會管他呢。”
聽張君寶這麼一說,女人微微緊皺的柳眉才舒展開了一點,低聲說道:“看你好像是今年新來的實習生吧?”
“對。”張君寶點頭承
認。
“怎麼稱呼你?”女人接着問。
“張君寶。”
“原來你就是張君寶啊?”女人有些驚訝的瞪大了那雙丹鳳眼。
“怎麼?你認識我?”張君寶很不解女人爲什麼會有這種反應。
“聽說過你的名字,你那天救人,還有人來醫院送錦旗了。”女人說着話,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沒想到會是你幫我解圍,你真是一個好人。”
“客氣了,我就是看不慣這些狗仗人勢的傢伙欺負人!”張君寶正義凌然的說道,因爲自己總是被王鵬那些傢伙欺負,所以張君寶一直對這種狗仗人勢的傢伙深惡痛絕,視線一轉,冷不丁看到幾個小保安正神頭鬼腦的躲在暗處觀察這邊,貌似還對這個女人打主意,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
於是張君寶衝女人問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家吧。”
女人心裡正擔心,生怕那胖子還會再來糾纏自己,聽見張君寶這麼說,鳳眼中掠過一絲欣喜,說了自己的住處,在張君寶陪伴下,從自行車棚裡推出了車子,聊着天朝着家裡走去了。
“你認識那個人嗎?”就快要到家的時候,女人看到十字路口不遠處,一個身穿五彩漢服的女人一直盯着他們在看,那身奇怪的打扮讓她不由自主的冷顫了兩下,小聲問張君寶。
順着女人的目光,張君寶看去,看到那個女人身上穿着一件五彩漢服,面色煞白,正衝着他微笑,而那笑容貌似有些陰森,不是拍什麼電影就是裝鬼嚇人,張君寶心想。
“不認識。”張君寶沒當回事兒,兩人繼續推着自行車往前走着。
將女人安全送到家後,張君寶準備離開,可是看到女人一坐下來,就又開始抹眼淚了。
就忍不住衝她問:“怎麼回事?難道那個王八蛋不是第一次欺負你了?”
女人眼含淚水,帶着哭腔點了點頭。
張君寶一下子就不明白了,“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安處處長嗎?你還怕他不成?”
女人苦笑了兩下,說道:“我沒辦法,只是他太過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給我說說嗎?”張君寶的興趣一下子被勾了起來,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和那胖子之間發生了什麼,怎麼會被那王八蛋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
女人抹了一把眼淚,苦笑道:“給你說了也沒用的,你是新來的實習生,惹不起他的。”
“你不說怎麼知道沒用?”張君寶一下子急了,他現在對自己的能力非常肯定,一個小小的保安處長,不會把他怎麼樣,現在已經找到了賺錢的方法,大不了不在醫院工作就是了。
少 婦看到張君寶那懇誠又堅定的樣子,心裡很是感激,現在對她來說,還能不能繼續在醫院幹下去是另外一回事了,就當一吐爲快吧。
於是,她便跟張君寶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原來,她本來是春江市博物館的一名下崗女工,名叫白
潔,今年三十五歲,老公因車禍喪失了生活能力在老家休養,雖然當時倒賠了些賠償金,但是幾年的光景下來,家裡的錢基本上花得差不多了,她不得已只有自己出來打工賺錢養家了,中醫門診的韓教授介紹她來醫院當臨時護理工。
“韓教授?”張君寶不僅有些驚訝地看着她,“你認識韓教授?”
兩個分牛馬不相及的行業的人,怎麼會認識呢?張君寶很詫異。
白潔看到張君寶那不解的神情,解釋着說道:“韓教授雖然是咱們醫院中醫門診的大夫,不過他對文物古玩也很有研究,是咱們春江市文物考古專家,也兼職博物館的一些工作,不過因爲是兼職,很少去博物館。”
張君寶這才明白的點了點頭,看來這韓教授,還真是一個博古通今的老專家啊,那天見了他第一面,就看得出他是一個專心做學問的人,不過沒想到他居然在文物考古上有這麼深的造詣。
白潔接着講述自己的經歷,她對目前這份工作,還是蠻在意的,不僅僅是因爲這裡的待遇好,工資高,也是因爲離她家比較近,所以照顧家裡很是方便。
來這裡工作半年以來,她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偷懶耍滑的想法,她想,靠着自己的勤奮和表現來保住這份比較理想的臨時工作。
可是沒想到,事情並不是以她的意志爲轉移,本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醫院裡站住腳跟,保住這份臨時工,可偏偏遇到了一個大色鬼,就是保安處的處長王達,這個人看似其貌不揚,仗着有關係,在利用權勢搞錢,搞女人這方面倒是很在行,就拿醫院後勤保潔組裡面的女人來說吧,長得好一點的,幾乎都被他弄到了牀上,差一點的也都給他送過厚禮。近一個月來,他又開始對她發動攻勢了,她也不是那種不識相的女人,知道現在這個世道,沒有後臺給自己撐腰,那就要付出點什麼。
白潔試着用一個月的工資給王達買了名牌自動剃鬚刀和兩條好煙,但是當她將這兩樣東西帶到醫院來送到他的辦公室的時候,他卻一本正經的拒絕了,並且嚴肅地說道:“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辦事呢?像這種行爲怎麼可以在辦公室裡亂來呢,即便是送,也要等到晚上送到家裡去嘛。”話外之音不言而喻了。
白潔雖然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但對於王達的意圖還是很明白的,這不就是想讓自己親自送貨上門嗎!思前想後,白潔還是在當天晚上七點多來到了王達的家。
王達自從三年前離婚後,就沒有再結婚,用他的話來講:“好不容易衝出了牢籠,絕不能再輕易的再給自己套上枷鎖。現在他是字由之身了,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了,而且可以隨心所欲。”
當白潔來到他家裡時,才發現王達已經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就等着她上鉤了。
屋內的環境整潔優雅,迷彩的燈光令人遐思,悠揚的音樂之聲讓人迷醉,在患得患失之間,白潔被王達讓到了寬大的沙發上坐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