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吧?”鮮洪問道。
“走。”趙元點點頭,上了鮮洪的捷達車副座。在後排的座位上,還擠着一個警察和紀家兩兄弟。
看到趙元跟自己同車,紀家兄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生怕趙元一個不開心,又要折磨他們。
趙元降下車窗,衝站在車旁依依不捨的煤礦工人們揮手道別,同時還不忘叮囑道:“各位叔叔伯伯,我走了,記得吃我給你們開的藥。相信我,那藥絕對有效果!”
“放心吧,我們肯定認真吃藥!”
“我待會兒就去鄉衛生院抓藥,如果鄉衛生院抓不齊,我就去市裡抓!娃子,你放心,這藥我們肯定認真吃,絕對不會辜負了你的一片好意!”
“娃子,以後有空了,記得來箭臺村玩,我們一定會好好款待你的!”
煤礦工人們七嘴八舌的說道,話語中,充斥着濃濃的感激。
鮮洪駕駛着捷達車走在前面,第一個駛出紀家煤窯,外面的景況,讓這位見多識廣的老警察,也大吃了一驚。
道路兩側站滿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不單有箭臺村的村民,也有剛剛從附近另外幾個鄉村中趕來的人。
“這是怎麼回事?”
鮮洪一臉愕然,他們剛剛來的時候,都還沒有見到這些人啊。
道路兩旁的人,看到警車從紀家煤窯中駛出,頓時激動了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
“第一輛車裡面坐着的就是紀家兄弟!我看的很清楚,他們的手被拷着!他們真的被抓了!”
“快看,紀家兄弟養的那些打手也被抓了,就在後面那幾輛車裡!”
“老天開眼啊!這些壞事做盡的混蛋,總算是糟了報應!”
原來這些人,全都是箭臺村以及附近幾個村莊裡,被紀家兄弟坑害過的人,聽說了紀家兄弟倒臺的消息後,紛紛趕來這裡,想要親眼目睹紀家兄弟被抓走的一幕。
煤礦工人們也在這個時候跟了出來,聽到大夥兒的議論,李青伯大手一指趙元,高聲說道:“這事兒跟老天有什麼關係?全都是靠了趙元這個娃子,才把紀家兄弟給收拾了的!對,就是第一輛車裡,坐在副駕位置上的那個人!”
這話一出,道路兩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趙元的身上。
“恩人啊!”一個老太太不停抹着眼淚,感謝趙元替她兒子報了仇。
她的兒子,曾因拒絕到紀家煤窯上工,被紀家兄弟的打手打斷了腿,至今還得靠着柺杖才能行走。
“娃子,謝謝你幫我們除害,你是我們全家老小的大恩人!”一箇中年婦女直接就給趙元跪下了。
她的男人曾經是紀家煤窯裡的一個煤礦工人,在工作時受傷,紀家兄弟非但沒給他們賠償,還派人上門勒索,要他們家賠償煤窯損失,逼得他們一家老小都要準備吃耗子藥了。忽然聽說,紀家兄弟和他的手下全被抓了,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而趙元,也被她視作了大救星!
越來越多的人,撲上來向趙元感恩。
也有越來越多情緒激動的人,在熱淚盈眶中向趙元下跪。
趙元不止一次下車,懇請衆人起身不要跪。可每一次,都會引來更多人下跪!
願力如潮水一般涌來,將趙元淹沒。但相比起收穫,他更爲這些人真誠的感激而感動!
這樣的情況,綿延了有大約兩三裡。
就是這短短的兩三里路,鮮洪他們的車,足足是走了半個多鐘頭!即便開出了人羣,依舊有不少人在追趕者遠去的警車,只爲向趙元再說一聲謝謝!
“感覺怎麼樣?”鮮洪一邊開車,一邊問。
趙元在沉默了片刻後,回答道:“很震撼,也很感動。”
“我也是。”鮮洪感慨地說道:“我當警察這麼多年了,這樣的情況,還是頭一回見!由此可知,紀家兄弟是有多招人恨!”說到這裡,他擡頭朝着後視鏡裡看到的紀家兄弟狠狠瞪了一眼。
兩個小時後,車駛入了派出所,這裡早已經是一派嚴陣以待的景象。
紀家兄弟犯下的罪行,太多也太大,市局被驚動,警察局長袁鋼親自帶隊,成立了一個專案小組,就在派出所裡面等着鮮洪他們的歸來。
車還沒停穩,袁鋼就帶着一羣警察圍了上來。
“局長,您還親自來了啊?”鮮洪下了車,衝局長打了個招呼後,把趙元介紹給了他,並詳細講述了趙元在這次事情中的重要功績。
袁鋼抓着趙元的手,用力搖了兩下,笑着說道:“趙元同學,久聞大名,今天總算是瞧見真人了!你之前協助6青抓捕毒販,孤身逮捕a級通緝犯嚴洪的事蹟,早已經在警隊內部傳開了!沒想到,你今天又把這麼一夥喪盡天良的犯罪分子抓捕,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局長客氣了,我只是運氣比較好而已。”趙元回答道,態度不亢不卑,讓袁鋼越覺得他不一般。
紀家兄弟以及他們的打手,很快被押進了審訊室,鮮洪把這些人的認罪書拿了出來。有了這些認罪書,警察的審訊工作無疑會輕鬆許多。
交接完畢,鮮洪說道:“局長,我答應了趙元同學,要送他去醫院看望6青,您看……”
“去吧。”袁鋼大手一揮。
鮮洪高興的應了一聲,立刻動他的捷達車,載上趙元,離開了派出所。
二十多分鐘後,車駛入了6青所在的醫院,在停車場裡把車放好,鮮洪帶着趙元,徑直上了外科病房。
剛進病房,就看到6青在收拾東西,旁邊還有一箇中年婦女在幫忙。
鮮洪招呼道:“6青,這就收拾好了?你快看看,這是誰來了。”
6青回過頭,就看到了趙元,英朗的臉上頓時洋溢出了驚喜的笑容:“趙元?你怎麼來了?”
趙元回答道:“聽說你今天出院,來看看你,順便給你送藥來。”
“送藥?什麼藥?”6青一愣。
“當然是讓你不留一點疤痕的藥了。”趙元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