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被問的愣住了。
是啊,人家憑什麼出手救自己?
自己跟人非親非故,而且剛纔還凶神惡煞的想要搶走對方手中的古玩,這事兒不管換成誰,都會生氣!更何況還是這麼一位既年輕又有本事的人呢?這種人,往往心高氣盛脾氣很大。自己得罪了對方,卻還要讓對方出手治病救命,怎麼也說不過去啊!
一時間,天哥腸子都悔青了,咬牙切齒的在心頭嘀咕道:“都怪邢洪那個混蛋,要不是他挑唆,我怎麼會得罪這位名醫?!”
雖然趙元很年輕,可在天哥的心目中,已經跟名醫畫上了勾,而且遠不是普通名醫能比!
他身上的這些毛病,去了那麼多的大醫院,看了那麼多的名醫,沒治好也就罷了,連發病原因是什麼都沒有搞清楚。
可趙元呢?僅僅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準確說出了他身上所患疾病的種種症狀,並把病因病機分析的頭頭是道相當清楚。
這要不是名醫?那誰還能夠稱得上是名醫?
當然了,也就是天哥對新聞不感興趣,也不喜歡看直播,否則他要看到趙元鬥敗金陵趙家的事蹟,恐怕早就給跪了。
還好現在也不晚。
沒有動手,沒有真的起糾紛,那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只是該怎麼挽回,該怎麼說服趙元出手救治自己呢?
天哥開動腦筋,飛快的思索着。
旁邊的小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見自家老大都下跪相求了,趙元居然還敢擺譜不給看,頓時怒了,渾然忘記了兩個同伴的前車之鑑,厲聲威脅道:“小子,跟我們這兒裝牛逼是吧?趕緊給我們老大治病,不然老子弄死你!哼,我就不信了,這病沒了你,還治不好了?”
趙元點點頭:“你說對了,他的病除了我,別人還真治不好!”
這話在小弟們聽來,就是他在吹牛逼!天底下醫生那麼多,就你能就你行?開什麼玩笑呢!
但天哥卻是相信了趙元的話,誰讓他這病,別的醫生連看都看不明白呢?
見自己手下的小弟還要冒犯趙元,天哥又急又怒,趕緊跳了起來,將這幾個威脅趙元的小弟,挨個抽了一耳光踹了一腿。
小弟們很委屈:“天哥,你幹嘛打我們?我們都是爲了你啊。”
天哥則是怒不可遏:“爲了我?你們是爲了我能夠早點兒死,然後就好篡位做老大吧?告訴你們,誰要是再敢對大師不敬,老子就不是抽他耳光,而是直接廢了他丫的!老子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
小弟們張大了嘴巴,呆呆愣愣的望着天哥,實在想不明白,趙元到底是給天哥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把他給迷成了這樣。
訓斥完了小弟後,天哥轉身面對趙元,換上了一副諂媚到了極點的巴結表情,小心翼翼的說道:“大師,您別生氣,我手底下這些人不開眼,我已經教訓過他們了!您看,要怎麼做,您才肯出手救我性命?是不是要錢?要多少您說個數,只要能救我性命,再多的錢我也願意給!”
趙元沒有接話,而是問了句:“是誰讓你們來的?”
他早就看出來了,這些爛仔跑來圍堵自己,肯定不是自己的意願,十有八九是受人指使的。就是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會不會是金陵趙家的人?如果是,那他不介意履行以下自己的諾言。
滅了金陵趙家!
一股凌厲的殺氣,從趙元身上散發了出來,將天哥及他手下的爛仔們,嚇了一跳。
他們沒少打架鬥毆,自然很清楚,能夠釋放出這種級別殺氣的,都不可能是普通人!
不是實力強大的武者,便是殺過人的煞星!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得罪的。
天哥和他手下立刻冷汗淋漓,同時在心頭慶幸,還好剛纔沒有動手,要不然躺下的,十有八九得是他們。而那幾個曾經得罪過趙元的小弟,更是雙股戰戰,怕到了極點。
“是邢洪!”
天哥毫不猶豫就把邢洪給出賣了。
“邢洪?那個古玩攤販?”趙元愕然一愣,原本以爲幕後真兇是金陵趙家的人,沒想到竟然是那個光頭佬,不禁很納悶。皺了皺眉後,問道:“他給了你們什麼好處?”
天哥回答道:“他說,只要我們幫着他把東西討回去,就給我們五萬塊錢辛苦費。他先給了兩萬的定金,都在這裡。”同時飛快的從兜裡面掏出了兩疊鈔票,恭恭敬敬的遞給趙元。
“你的錢,給我做什麼?”趙元問道。
“這是不義之財,我不能取,理應交給大師處置!”天哥義正言辭的回答道,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真有可能把他當成是好人而非爛仔呢。
有人送錢,不要白不要。趙元接過錢,轉手就遞給了楊紫:“女王陛下,這錢你先收下,待會兒我們就用這錢去吃鴨血粉絲湯。”
“好啊好啊。”看到錢,楊紫就眉開眼笑,眼睛裡面都在閃光。
四周看熱鬧的人,則忍不住是齊齊翻了個白眼。
兩萬塊錢吃鴨血粉絲湯?那得吃多少碗啊?你們也不怕被撐死?
見趙元收了錢,天哥長鬆了一口氣。
他怕的就是趙元不肯收錢,只要肯收錢,那就說明這事兒還有迴轉的餘地,自己的病,也就還有救治的希望。
趙元回過頭來,問道:“邢洪人在哪?把他給我找來,我有些話要問他。另外,這裡人太多,不是個說話的地方……”
天哥趕忙說道:“我在旁邊那條街上有個小酒吧,您要不嫌棄,就去我的酒吧裡面坐會兒吧?邢洪我們會把他給您帶過去的。”
“行,帶路。”趙元點點頭,一點兒也不擔心去了老巢後會不會有危險。
這羣爛仔,他還真沒放在眼裡!
他這會兒就想要弄清楚,爲什麼邢洪捨得花五萬塊請人來搶回古玩?難道邢洪知道了這堆破爛玩意兒裡面藏着有寶貝?又是誰告訴他的呢?而那人又是怎麼知道的?該不會,是一個達到了聽炁境,能夠感知到炁的修行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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