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刀疤臉等人想過要反擊。
他們幹架的經驗很豐富,知道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認慫,只要以雷霆手段幹翻幾個人,便可以震懾住對手,從而獲取勝利。
但很快他們就現,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村民的數量遠比他們多——他們攏共也就十幾二十人,可來趙家院子吃席的村民,卻是有數百人!而且在幹架的時候,這些村民無論男女老幼全都撲了上來,使得刀疤臉他們一個人,需要應付十幾個甚至是幾十個人圍毆!
刀疤臉他們雖然好勇鬥狠,卻不是趙德奎那樣的武者,沒辦法做到以一挑十,很快就被打翻在了地上,哪裡還有反擊的機會?只能是雙手抱頭,在哀嚎中祈禱村民們下手能夠輕點兒。
刀疤臉等人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等人恐嚇趙元一家,明明是跟村民沒有關係,爲什麼趙元一家都還沒有動手,村民卻跟瘋了一樣撲上來圍毆自己?
這劇情進行的不對啊!
他們以前欺負人的時候,不是沒被人圍觀過。可那些圍觀的吃瓜羣衆,就真的是在袖手旁觀,別說動手了,連走近一步都不會。
怎麼這村子裡的人,卻是如此的悍勇,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動手了!
他們哪裡知道,山村裡面的人,本來就團結,雖然性子都很憨厚老實,但也不缺驍勇氣概!再說了,他們都欺負上門來了,村民們又怎麼可能坐視不理?不*丫纔怪!
當然了,另外一個原因,則是在趙元身上。
現在的趙元,不但是村民們的驕傲,更是他們的大恩人、大老闆!試問,他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這一頓圍毆,足足持續了二十多分鐘,才被擔心毆出人命來的老村長給叫停。
村民們雖然停了手,卻都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七嘴八舌的點評道:
“這些傢伙真是太不經打了,纔打了多久,就奄奄一息了?”
“可不是嗎?跟山裡面的那些大野豬比起來,他們簡直是弱爆了!”
“不過癮,實在是不過癮!”
“我說你們這羣碰瓷的,別躺地上,起來繼續戰啊!”
聽見村民們的話,刀疤臉等人都哭了。
不經打?媽蛋你們幾十個人圍毆我們一個,就是換奧特曼來了也扛不住啊!還拿我們跟野豬比?這尼瑪有的比嗎?那畜生在山裡面可是能夠單挑豺狼虎豹的啊!
對於村民們‘繼續戰’的叫囂,刀疤臉等人則是裝起了聾子,擺出了一副我什麼都沒有聽見的表情。
老村長派了人,去村委會給鄉派出所打了個電話,同時指揮幾個身強力壯的小輩,拿繩子把刀疤臉一夥人給捆了起來,免得他們逃跑。
隨後一羣人入了席,一邊吃肉喝酒,一邊等着鄉派出所的警察過來。
刀疤臉等人聞着菜香,想吃又吃不到,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還被陰冷的山風吹的瑟瑟抖,這滋味,當真是痛苦極了。
半個多鐘頭後,鄉派出所的人終於來了,帶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警官,正是鄉派出所的所長馮剛。
看到警察,刀疤臉一夥人比村民們還要激動,痛哭流涕的喊道:“警官,你們怎麼纔來啊?”
他們寧願去派出所、去蹲監獄,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了。
老村長認識馮剛,起身指着刀疤臉等人說道:“這些傢伙先是碰瓷敲詐,然後又跑到我們村子來威脅恐嚇並要傷人,被我們一擁而上給制服了。小馮呀,對這種人渣,你們必須得嚴辦!要是處理結果不能讓我滿意,別怪我提着扁擔去鄉派出所揍你!”
老村長果然是牛人,連鄉派出所所長都敢威脅。
馮剛還必須得老老實實的受着,因爲老村長不但是他長輩,更是看着他從小長大的。
他點頭答應道:“老村長,你放心,對這夥人,我們肯定從嚴懲治!”
老村長滿意的點點頭,大手一揮道:“行了,人押走吧。哎,你要不要過來喝幾杯?”
馮剛婉拒道:“不了,我還在值班呢,你們吃好喝好,我先帶着人走了。”轉身,指揮着手下的警察,把遍體鱗傷、無比狼狽的刀疤臉一夥人,押出了村子,押上了警車。
等待着刀疤臉一夥人的,將是囹圄之災!
這個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村民們的興致,大夥兒在趙家院子內外繼續吃喝,一直折騰到了夜深人靜方纔散去。
趙元和妹妹趙靈,幫着父母收拾清理院子,一家四口在勞作中歡聲笑語,充滿了家的溫暖。
完事後,回到屋內,趙元把無畏珠和辟邪符拿了出來。
“哥,這是什麼呀?看着好漂亮。”趙靈探過頭來,看着無畏珠和辟邪符,很是好奇。
趙元把早就想好的說辭講了出來:“這是我從廟裡面請的護身符!經過大師開光的,很靈驗,帶在身上能夠保平安。”
山村裡面,對護身符這些東西還是很相信的,聽了趙元的話後,趙世全、沈麗君立刻把無畏珠和辟邪符貼身戴好,同時還叮囑趙靈:“把這些東西貼身藏好,可千萬別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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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靈乖巧的應了一聲,也把這兩樣東西貼身戴好。
看到這一幕,趙元滿意的點了點頭。
洗漱完畢,和父母道過晚安後,趙元躺在自己的牀上。
在這屋子的另外一邊,是妹妹趙靈的牀,中間用了一張簾子隔開。趙家之前一直很貧困,根本不可能多建一間房,兄妹倆只能這般湊合。
不過房間雖然簡陋,牀雖然陳舊,卻充滿了家的溫暖和氣息,讓趙元感覺很舒服。
和趙靈說了幾句話,趙元點上一根定神香,閉上眼睛,開啓了凝神術,開始每日的學習。而趙靈,則在定神香的芬芳中,甜甜入睡。
與此同時,縣醫院裡,鄧昌等人向馮明父母告辭,準備回酒店休息。
他們不但承擔了馮明住院治療的全部費用,還給了馮明父母一筆錢,用以購買營養品給馮明補身子。因此對他們,馮明父母還是很有好感的。
回到入住的酒店,一羣人在道了晚安後,進了各自的房間。
和別人不同,贏姬是一個人住一個房。然而在關上門後,她卻忽然開口說起了話,就好像這屋子裡,除了她還有其他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