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半山初合閉,剛纔老子在快速恢復實力,不好打斷,結果你卻在一直給我撓癢癢,現在,是不是該我了?”
寂寞老人坐在石棺內一動不動的說着,只是輕輕的一揮手,一道以肉眼可見的光波就飛速的撞擊在了方易身上。
哇的一口鮮血噴出,方易的身子直接將大山穿破,凌空倒飛向了遠處。
方易的身子爲什麼會突然從大山內倒飛出來,並帶着鮮血被拋向遠處,外面的人都有些奇怪。
伊畫和東方嘯天對視了一眼,隨即就朝着方易倒飛的方向追去。
而神靈域的修士就沒有管那麼多了,白頭青年一聲令下,那三十二位結丹修士就帶着誅天陣網壓了下去。
當陣網壓在了那些異獸飛禽身上,頓時,血肉的齏粉漫天飛散,那陣網就好似一個殺戮機器,一旦觸之,屍骨無存。
“砰!”
山頂伴隨着一聲巨響突然毫無預兆的爆炸了開來,接着,所有神靈域修士便驚愕的發現,一具石棺竟然冒了出來。
並且無視了那誅天陣網,將之捅出一個窟窿便繼續朝着上空飛去。
“哈哈,老子終於見了天日了。”
寂寞老人朗朗的大笑之聲朝着四面八方開蕩了過去,還未等那些神靈域的修士反應過來時,寂寞老人的身影便突然出現,直接於空坐在了石棺上面。
“喲,神靈域的修士麼?正好我需要好好補補陽氣,沒想到一出來就遇見這麼多。”
寂寞老人大喜,隨即其慘白乾枯的右手猛然朝着空中擒下,一隻巨手的虛影便就出現,直接橫空一攬,就把一座飛船上的一半近千人捏在了巨手中。
“啊!快跑!”
剩下的那些飛船上的人嚇的在驚恐中發出大叫,隨即一座座飛船便忙不迭的調轉方向,急速向着遠處開去。
而白頭青年所在的那一座飛船,那三十二名結丹修士早就回到了飛船上。只見那白頭青年拿出了一張符籙,猛的朝着自己腳下一按,頓時,整個巨大飛船便直接憑空消失了。
此刻寂寞老人正在貪婪的吸食着巨手中的那近千人的陽氣。似對其他人的逃離,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而隨着他對陽氣的吸食,本來他那全身乾枯的只剩骨頭的身子,此刻正在慢慢的變得豐滿了起來。
冥冥之中自由天定。
方易受了寂寞老人恢復實力後的一擊,已經重傷臨死。卻恰巧凌空倒飛的方向正是那美麗的湖泊。
此刻,方易正躺在湖泊邊的一處綠草茵茵的地方,翟若煙正在他的身旁。
“你們兩個是何人?”
翟若煙看着匆匆從遠處趕來的伊畫和東方嘯天淡淡的道。
“他的朋友!”
東方嘯天警惕的看了翟若煙一眼,隨即便把目光落在了方易身上:“他怎麼樣了?”
東方嘯天和伊畫雖然不認識翟若煙,但也看了出來,這中年婦人應該不會害自己二人的恩人。
“他之前重傷,但是現在已經沒事了!”
盤膝在方易身旁的翟若煙站起了身,就在此時,方易也微微睜開了眼睛。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方易知道自己之前的傷勢,既然現在自己又活了過來。顯然是眼前的翟若煙救的。
艱難的一揮手,雲芸便就突然現身,躺在了方易自己身旁。
“小子修爲尚弱,還請前輩幫忙解開我姐姐身上的封印。”
方易此時雖然還未痊癒,但以翟若煙的強大,他此刻已然沒有了大礙,只需再休息一兩天便就恢復如常了。
翟若煙只是看了雲芸一眼,便就隔空揮動了一下手指,隨即雲芸便感覺自己能動能說話了。
一個翻身,雲芸撲到了方易身上:“方易。你怎麼了!”
“我沒事,對不起姐姐,我......”
“什麼對不起,你救了我。我應該感激你的!”
“可是你已經被......”說道這裡,方易已經悔恨的不能言語。
“沒有,沒有,你想多了,之前多虧了一條大蛇救了我,我纔沒有被那寂寞老人侮辱!”
聽到這句話。方易面色一僵,心中的那股悔恨瞬間消失,隨即就露出了滿臉微笑掙扎着起身,直接面向翟若煙跪拜道:“多謝前輩!”
從未向任何人屈膝下跪過的方易,此刻這一跪,跪的心甘情願,跪的由衷的舒坦。
雲芸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同方易一起跪謝翟若煙。
而翟若煙,她面色平靜的看着這二人的跪拜,沒有言語。
一直就在身後的伊畫和東方嘯天此刻就呆住了,通過剛纔的對話,兩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位,就是方易!
伊畫自然是認識雲芸的,但她也沒有想到這人就是方易。
方易也沒有將二人忘記,此刻轉過頭來看着二人笑道:“伊畫,門主,我是方易。”
“啪!”
東方嘯天還沒開口,伊畫突然就動手了,直接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方易臉上,隨即眼淚就滾滾而下。
“你幹什麼?”經過寂寞老人一事,雲芸見着伊畫給了方易一耳光,也不管伊畫就是方易的老婆,瞬間就怒了。
見着雲芸維護方易的緊,伊畫越哭越厲害,滿臉委屈又帶着一點怨恨的盯着方易嘴裡蹦出了三個字:“你變了!”
“沒有啊,我只是易容了而已,哪裡有變!”
捱了一巴掌方易不但沒有生氣,還笑着對伊畫打趣道。
“我是說你的心變了!”
“你的心變了!”
“變的我都不認識了!!!”
伊畫突然情緒激動的大喊了起來,眼淚如同一顆顆珍珠一般,串成了鏈子流了下來。
方易掙扎着站起了身,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他慢慢的走到了伊畫身前,把手伸了過去,想爲伊畫擦掉淚痕。
“滾!滾開!不要碰我!!!”
伊畫撕心裂肺的朝着方易吼着,身子也是打着蹌踉一步步後退。
方易的心,在這一刻如同被錐子狠狠的紮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伊畫說自己心變了指的是什麼,他有自己的理由,伊畫不知,可是見着伊畫此時的模樣,到了嘴邊的理由他卻沒能說出口。
此刻,方易最想做的,不是想要解釋什麼,只是想把伊畫摟在懷裡,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