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城主,那我們的事情,你可有什麼打算?”盧長安已經知道了差不多蘇淺墨的事情,現在回到了正題。
“這世間除了凌霄之外,只有我能操縱魔種而不被反噬,所以我這麼篤定你一定會再回來找我的。” 蘇淺墨自信一笑,酒窩裡面溢滿了陽光。
“那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天衍宗呢?”
“迴天衍宗?現在還不是時候。”
“什麼意思?”盧長安有些猜不透蘇淺墨到底在想些什麼 既然她已經答應幫忙,那就肯定是會幫忙的,可是現在又說不是時候。
“你以爲魔種那麼好操控麼?當初凌霄用了七成功力來喚醒它,這纔可以利用。而我功力遠遠不如凌霄,我現在也無法喚醒它。”
“那我們更要回天衍宗了,那裡畢竟是仙山聖地,清虛道長肯定有辦法的。” 盧長安十分篤定,只要回到了天衍宗,一切爲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盧少俠,你還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既然天衍宗的清虛道長什麼辦法都有,那你當初還來找我幹什麼,乾脆直接讓他幫你喚醒魔種算了。” 蘇淺墨聳聳肩,有些不屑一顧。
“這...” 盧長安皺着眉,一邊暗自罵自己愚蠢,口不擇言,一邊又在想着到底應該怎麼做。
“如果你真的想這樣,那我們就要去一趟極北,去一趟冥界。”蘇淺墨道,“我會讓鹿先生跟你一起去的...”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整個懷城,我只信任你。” 盧長安直接了當,畢竟鹿先生和龍先生能心甘情願爲蘇淺墨賣命,是因爲蘇淺墨手上拿捏着他們的把柄。
他盧長安無依無靠,憑什麼鹿先生和龍先生要聽從他的話。與其再起衝突耽誤時間,不如直接很蘇淺墨交流來的方便。
蘇淺墨回頭看着他,不禁訝然而笑,原來他在顧慮這個啊。
“好,既然你顧慮那麼多,那我就跟你一起去又何妨。只是我需要時間把懷城的事情交代清楚才能跟你走。我要幾天好呢...”
“一天!”盧長安直接了當,他知道蘇淺墨是在故意拖延時間,“若是能順利喚醒魔種,爲七星陣所用 我答應你,殺滅魔教之後,魔種便是你的了。”
“盧少俠到底還是個明白人。”蘇淺墨莞爾一笑,“不過我的條件不是要魔種,而是要你答應,無論如何,都不能傷清離的性命。”
她斂去剛纔嬉笑的神情,頓了頓,“必要的時候我會親自出手廢去他的修爲,還希望你對他手下留情,無論如何都不要傷他性命。他本性不壞,只是...只是一時因爲利益而迷了心智罷了...”
“看來我說的沒錯,你對他果然有情。”盧長安挑眉,看來看似無情無慾心狠手辣的蘇淺墨,也會爲情所困。
“這世間,左不過一個情字。”她哭笑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可是我也僅僅是答應你不傷他性命,若是他對我們有威脅,我會不等你動手,毫不留情地廢掉他的。”末了,盧長安加上一句。
“我不會讓他...成爲你的絆腳石的,你要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有能力說服他的...”到最後,蘇淺墨的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把握說服清離,還怎麼讓別人相信呢。
“好了,一天之後,我還在這顆杏花樹下等你,希望蘇城主可以如約出現在這裡,不要遲到。”
“不,明晚子時你再來,子時正是天地陰陽相匯之時,我們不必去極北也可到達冥界。城郊有一口千年枯井,那裡便是冥界的入口。”蘇淺墨道,“不過你可不要妄想揹着我偷偷去找那口枯井,沒有我,你一個凡人去冥界,就算是活了十萬年,可是照樣會被冥界的厲鬼撕碎的。”
蘇淺墨嚴肅道,看樣子不是在嚇唬人,盧長安也滿口答應。
翌日子時,盧長安如約而至,杏花樹下,一襲錦衣長袍的蘇淺墨已經在等着他了。
“好了,廢話不多說,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出發吧。若是錯過今夜子時,下次就不一定是什麼時候了。”蘇淺墨沒有一句廢話,給盧長安牽過一匹馬,便自顧自地翻身上馬,趁着夜色,一路奔行。
盧長安見狀,也趕緊上馬沿着蘇淺墨的步子走着,馬兒跑的飛快,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們便到了城郊的枯井。
“哎對了,你怎麼知道這口古井真的可以通往冥界?我記得上次去極北,費盡千辛萬苦,那裡是一片冰川一片白雪,我是掉進了一個洞,陰差陽錯纔去了冥界。”盧長安好奇道。
蘇淺墨哭笑不得,“不然你以爲凌霄去冥界難道也要去極北嘛,自然也是通過這裡的...”
一道悶雷突然在天空霹靂作響,讓蘇淺墨一驚,打斷了她的話,他們緊張緊張地等着子時的到來,靜靜地,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天空中赫然發出一道白光,晃得四周亮如白晝。本來還沉靜千年的枯井此刻似乎變得略有不同,從井內也折射出來一道奇異的白光,與天空中的白光交相照耀。
“盧少俠,快,機會來了!” 只聽得四周轟鳴巨響,蘇淺墨知道是古井的入口開放了,朝着盧長安大喊着,可是無論多大的聲音,此刻好像也如蚊蠅一般嗡鳴。
盧長安朝着蘇淺墨點點頭,二人原本就一直守在古井旁邊,見古井發出異樣白光,沒有一絲一毫地猶豫,趕緊投入井中。
而在他們進去之後剎那,天空中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剛纔的白光不過是幻覺所致,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古井仍然沉穩如斯,千萬年不變,黑漆漆地洞口滲的人發慌,不敢窺伺。
在外人看來沒有什麼異樣,而井內的人卻正在經歷着另一番景象。
蘇淺墨不知道盧長安此刻在哪裡,心裡悲傷極了,只覺得自己耳邊狂風怒吼,身子在直直地往下墜去,就憑着她的修爲,竟然速度快到她不敢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