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道長和長老們他們沒有管這些弟子們,因爲從剛剛盧長安的話裡面他們聽出了一個訊息。
“師祖你是說元莽已經回到一層了?”清虛道長連忙問道。
“嗯。”盧長安點了點頭。
“你們找到回去的路了?”清虛道長又問道。
“嗯。”盧長安再次點了點頭,隨即又補充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了第三層的入口,和去第一層的出口在同一個地方。”
“那太好了。”清虛道長有些欣喜,不過卻不經意的帶着一絲疑惑的看了一眼盧長安。他總覺得眼前的盧長安有一些奇怪?但是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盧長安像是感受到了清虛道長的這一眼似的,眼睛有些銳利的猛地向着清虛道長那便看了過去。清虛道長一驚,立馬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移開了眼睛。
盧長安看樣子也沒有多想什麼,而是將目光也是淡淡的移開,繼續和他們解釋道,“在森林的最中間有一個和一層一樣的祭壇,上面有兩道光柱,站在高處就能憑藉光柱來辨認方向了。等一下我帶路,你們到了就知道了。”
這次清虛道長沒有說話,不過其他人都齊聲應了聲好,於是在衆多聲音中,清虛道長的沉默也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而且衆人一時間全都沉浸在可以離開這裡的喜悅之中,誰也沒有發現清虛道長的突然沉默。
就這樣,由盧長安帶隊,一行幾人便沒有繼續再兜圈子了,而是很快的就來到了盧長安所說的那個祭壇,這個時候元莽去叫的天衍宗弟子不知道是還沒進來還是進來之後被傳到其他的地方了,祭壇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祭壇大概有一人左右高,幾人登上祭壇果不其然看到祭壇的地面上刻着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這個太極圖案和正常的黑白魚太極圖並不一樣,在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個空心圓,其他的地方分爲兩部分分別像雙龍一樣盤踞纏繞在一起。
而兩種不同顏色的光柱就是由這兩條如龍一般盤踞的太極之上輻射出來的。
幾人上了祭壇,盧長安便適時的給他們解釋道“據我所知的消息,只要站在中間的空心圓那裡就可以回到一層了,而在雙色光柱的位置有一層一層往上的天梯。”
這般說着盧長安便向着光柱走去,查探了一下那沖天卻又不刺眼的光柱,隨即衝着衆人道,“在這裡!”
只見盧長安站在暗紫色的光柱之中,擡腳向上試探性的邁了一步,果然發現那光柱之中似乎有着什麼透明的不可見卻又真實存在的一個類似樓梯似的東西。
而盧長安此時正站在黑色的第一階臺階上,正要向着金色光柱邁出第二步。不過因爲那階梯只有站在光柱之中才能感受得到,所以從外面的人那個視角看過去,就只見盧長安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一樣。
天衍宗的那幾個弟子們見盧長安不像是用了真氣才凌空而立的,不禁都有些好奇的聚集了過來,一個一個吵嚷着想要上去試一下,就連長老們也都是湊近了想要仔細研究一下。
這時清虛道長突然開口打斷了衆人的吵嚷和躍躍欲試,“師祖,這裡面的玄機你是怎麼知道的?”
清虛道長耳朵語氣算不上好,甚至微微的有一些冷,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讓衆人不禁都是微微一愣。
盧長安也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清虛道長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話的語氣這麼冷硬了?不過他也沒有多想,只是開口回答着,“先前遇到了一隊魔教的弟子,殺了他們趁他們臨死前詢問到的。”
盧長安面色平常,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在說道殺了他們的時候眼神微微的跳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就像之前的兇光一般,都僅僅是一閃而過,並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得到。
也不知道清虛道長看沒看到盧長安眼中的這一微微的閃動,他一雙眸子如同可以看透人的內心一般緊緊的鎖着盧長安的眼睛。
對視良久,清虛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盧長安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兩個人就彷彿敵人見面分外眼紅卻又礙於在衆人面前不好發作一樣用眼神對視上了,只是這一通對視來的莫名其妙,不僅圍觀的衆人不明白怎麼回事,就是身爲當事人的他們兩個也絲毫搞不清楚自己這是怎麼了。
空氣之中微微有一些沉默,這股沉默帶來的直接反映就是空氣之中充斥着滿滿的壓抑。在這股壓抑讓衆人都有些透不過氣來的時候,率先發難的清虛道長終於率先收回了對峙的視線,淡淡的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師祖您沒受傷吧?”
聽到清虛道長的話,其他人這才全部鬆了一口氣。剛剛的形勢他們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卻都有一種生怕兩個人突然之間打起來的感覺。
衆人不禁有些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誰也不敢說話,只能互相用眼神交流詢問着自己身邊的人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誰也不知道清虛道長是怎麼想的,所以就算是詢問身邊的人得到的也只是更加疑惑的雙雙搖頭而已。
盧長安雖然也對清虛道長剛剛的舉動有些疑惑,但是並沒有往深處想,只是在清虛道長收回目光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絲的戾氣。
“沒事,只是一些魔教的小嘍囉而已,據他們所說的,魔族先前的被困在禁魔窟裡面的大部隊都在第三層呢,想必等下到了第三層才真真是有一場硬仗要打。”
“嗯。”清虛道長輕嗯一聲也不再揪着盧長安不放了,而是在祭壇的臺階上自尋了一處盤膝打坐起來,嘴上不忘交代着,“既然元莽已經去集結我們的弟子了,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一下,等人齊了再出發去第三層迎戰。”
衆人應了一聲是,經過剛剛的那一幕沒有誰敢再喘一聲大氣或者再多說一句其他的話了,紛紛都有樣學樣的學着清虛道長的樣子盤膝打坐起來。不過剛剛的事情盧長安不往深處想,清虛道長也不說可不代表事情就沒有發生,只是他麼一時之間誰也不敢言而已,但是心中難免有些狐疑和猜測,這樣一來就算是在打坐,也沒有幾個是真真正正的靜下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