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和元翊一起帶着一隊天衍宗弟子去尋人的盧長安等人走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就在空氣之中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師祖,你聞到了嗎?”元翊握緊了手中的劍眉頭輕輕蹙起對着盧長安說道。
“嗯,好濃重的血腥味,看來應該離得不遠了,我們去看看。”盧長安點了點頭,也祭出自己的天極劍握在手中,目光如同實質一般掃視向四周。
元翊點點頭,隨即示意身後的一衆百人弟子們注意警戒,然後帶頭跟上前面的盧長安。
沒走多久,就見到前方地下有一個突起,看那樣子下像是一個人影,因爲樹林裡太過陰暗,距離的也有些遠,所以暫時還看不太清楚。
元翊和盧長安對視了一眼,隨即相繼向着那個人影跑了過去。湊近之後已經能夠看得出來這個人是天衍宗的弟子無疑了,因爲他的身上穿着天衍宗的標誌性的白色道袍。
不過如今這件白色道袍上已經滿是鮮血,就像是剛剛從血池裡面撈出來一般。盧長安湊近那人,將那個人反轉過來,隨即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後看向元翊說道,“還有氣息。”
這時元翊探頭看來,看到眼前的那人,眼睛瞬時瞪大的衝着盧長安道,“是班齊!”
盧長安對於班齊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先前因爲他的臉上滿是血污所以沒有仔細看,這纔沒有認出來,現在元翊這麼一說,盧長安再打眼看去,發現果真是班齊。
元莽說過,班齊是第八隊的小隊長,既然班齊在這裡,那想必自己等人找的方向就是對的,求救的那一隊天衍宗的弟子想必就在這個附近了。
於是盧長安便不再廢話,將班齊的身體扶住坐立起身,然後自己盤腿坐在他的身後,雙掌運功抵在他的後背之上,源源不斷地靈力通過手掌輸送到那個人的身體之中。
沒過多久,班齊就吐出一口鮮血,然後疲憊不堪的睜開了雙眼。見到眼前的人是盧長安和元翊頓時就放下了心。元翊見此,連忙湊了上來,急忙問道,“怎麼樣?其他人呢?”
“魔……魔教……埋伏……”班齊像是十分痛苦一般,說話非常困難,也非常的慢,聽的盧長安和元翊兩個着急的不得了。
受傷的班齊似是也怕因爲自己的原因而耽誤了時間,於是右手費力的擡起手掌,隨即伸出食指,衝着一個方向凌空一指,隨即擡起的胳膊就脫力的砸了下去,整個人也直接脫力的暈了過去。
“把他揹回去讓掌門看一下,其他人跟我走。”元翊見此皺了皺眉,指了一個站在他身邊的天衍宗的弟子說道。
話落就已經和盧長安一起衝着剛剛班齊所指的方向快速而去。越往那個方向走血腥味就越加濃重,沒過多久就看到了倒了一地的死屍。
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有穿着天衍宗道袍的,有穿着魔教的服飾的,不過大多數是以天衍宗的弟子居多。盧長安粗略的數了一下,天衍宗的弟子大約有九十左右之多。
也就是說,這第八小隊幾乎全軍覆沒在這裡了!
而少數的幾個人應該是像剛剛遇到的那個弟子一般四散的逃了出去,只是定然也是身受重傷,生死未卜了。
身後跟來的天衍宗的高級弟子們見此也不由得心中一酸。這些倒在血泊中不起的天衍宗弟子們大多數都是前一天還鬥志昂揚的叫着他們師兄師姐的人,而現在卻在眨眼之間就倒在血泊之中沒了聲息。
元翊身爲大師兄更是怒火盈滿了心頭,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就咬牙切齒的說道,“魔教,魔族,殺我師兄弟,我元翊定要叫你們不得好死!”
盧長安心中也是有着滿腔的怒火的,拳頭被他捏的咯吱咯吱的想,只是他沒有元翊所表現出來的那樣怒火攻心,相對的,他看起來明顯就要冷靜的多。
此時盧長安擡頭,恰好看到元翊眼神之中盛滿的滔天怒火,以及他周身縈繞着的殺氣。
元翊已經被仇恨和憤怒充斥了整個心神,周遭的魔氣感受到元翊的情緒波動不由得有一絲絲的躁動。盧長安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忙伸出右手的中指凌空畫了一道清心符,隨即在元翊的眉心之處輕輕一點。
元翊只感覺到眉心之處一股涼意,隨即身體內翻涌的血氣都漸漸的平息了下去。只是眸子之中的殺氣和憤怒卻絲毫未減,不過眼神深處倒是多出了一絲絲的冷靜。
“固守本心,不要讓魔氣鑽了空子。仇是要報的,只是在報仇之前別把自己給搭了進去。”盧長安聲音帶着一絲絲真氣在這慘烈的戰場上響起,蘊含真氣的聲音帶着一絲凌冽的直擊每個天衍宗弟子的心頭,讓他們翻涌上來的怒火都漸漸的平息了不少。
衆人聽到盧長安口中所說的,具是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不過內心倒是清明瞭不少。至少不會特別衝動的被魔氣侵蝕了心神了。
“師祖,我們現在怎麼辦?”元翊眼睛之中微微有些發紅,,看着滿地的師兄弟們的屍體渾身具是一哆嗦的問道。
“帶上他們的遺體,我們先回去,請道長做定奪。”盧長安想了一想說道。
其實他的心裡更想的殺了那些魔教的人爲這些死去的弟子們報仇,可是這些弟子的遺體不能放任在這裡不管,有任何事情必須要等到他們將這些遺體安頓好再說。
“可是……”顯然元翊心中想的也是和盧長安的差不多,所以聽到盧長安的話有些遲疑。
“此時魔教的那些人定然還沒有走遠,我們要是現在去追一定能追上他們替師兄弟們報仇雪恨。”元翊咬咬牙,對着盧長安說道。
盧長安又何嘗不想殺了那些魔教的雜粹替這些天衍宗的弟子報仇?畢竟是因爲他,這些弟子們才主動發起進攻打進禁魔窟的。要不是他非要在這個時候攻打禁魔窟,這些弟子說不準現在還在天衍宗之內安穩修煉,等到和魔教對上的時候也不會這麼被動,定然會有一拼之力。
可是他知道不行,甚至於他根本就不敢去想,如果自己帶着眼下這一百人去報仇失敗了怎麼辦,所以盧長安堅定着自己的決定,壓根想也不想元翊所提的提議。
“從我們見到信號到我們趕到這裡大概多久?”盧長安見元翊有些沉浸在仇恨之中,不禁嘆了口氣說道。
“不到半個時辰……”元翊雖然不明白盧長安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想了一想開口說道。
“這些弟子們發出求救信號定然是戰鬥一開始覺得他們不敵就開始求救,所以從我們過來到現在也就是說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這一百個幾近是紅塵仙的弟子就被人直接全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