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翊,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跟過去看看。”盧長安望着已經空無一人的祭壇的傳送陣,眼神微微有些閃動。
“師祖……你……”元翊有些搞不懂盧長安又要做什麼,連忙就要伸手拉住他詢問,哪想到盧長安的速度快得不得了,幾乎是元翊剛剛伸手去拽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就已經衝着祭壇奔了過去。
“走這麼快,師父還有話要和你說呢。”見盧長安眨眼之間就上了祭壇,元翊嘴裡嘟囔着,隨即眼神投向了清虛道長。果然見清虛道長也是和他一樣詫異和一副有話要說的表情。
其實元翊並不知道清虛道長要和盧長安說些什麼,只是剛剛在森林邊上的時候明顯清虛道長是要有話和盧長安說的,只是被班齊這邊的騷動給打斷了,所以還不等開口一行人就又走了回來。
所以明顯清虛道長就是要有話和盧長安要說,而元翊之所以嘟囔就是想起了這一因素。
“師父……師祖他……”元翊看着清虛道長,開口道。
“唉,等師祖回來再說吧。”清虛道長嘆了一口氣,隨即搖了搖頭道。清虛道長的心裡也很憋屈啊,三番兩次的要和盧長安把話說開,可每一次都在關鍵的時候就被人給打斷了。
原本說出去他心裡也算是了了一樁事,不至於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在心裡悶着。可偏偏總是會有事情在中間阻隔着,讓清虛道長不能直接了當的和盧長安說明一切事情。
雖然不知道盧長安是去幹什麼了,但是但願他這一段時間不要動用魔氣吧。清虛道長心中有些無奈的想着。
不過清虛道長不知道盧長安早就已經誤打誤撞的知道了其中的關聯,所以清虛道長的擔心完全就是有些多餘的。
而此時的盧長安站在光柱外面,有些遲疑要不要邁進去。
他是想要跟蹤清靜長老他們,看看清靜長老出去之後會如何的,畢竟清靜長老今天明顯和往常不太一樣,總感覺他好像在全力的保護着班齊一般。
如果班齊真的是魔族埋伏在天衍宗的奸細的話,那清靜長老如此護着他,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清靜長老真的不知道班齊的事情,只是因爲班齊侍候他多年所以特別護短而已,第二個就是清靜長老知道班齊的一些事情,甚至於早就知道班齊是魔族的奸細,如此護着班齊只是爲了保護他。
如果真的是第二種的話,那隻能說明清靜長老也是魔族的人……
盧長安眼神微微一寒,看向光柱中間那個空心圓的地方也更加堅定了一些。不管到底是那種情況,如今只是他的憑空猜測而已,要想準確的知道的話那就只有跟蹤他們,聽他們說話才能知道。
可是此時他們剛剛纔通過傳送陣過去,難保不會停留在一層塔的傳送陣所在交談,這樣一來的話那盧長安要是貿然過去定然會打草驚蛇。
而且如果清靜長老真的是和班齊一夥的話,定然會防着他們的,所以更加可能堵在傳送陣的門口說些機密的事情了。
就在盧長安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想起魔族之中似乎有一套功法,就是聚集魔氣製造一個帶着自己神識的分身。分身和神識最大的區別就是神識會被一些陣法或者結界給阻擋住,但是分身就相當於是另一個自己,你能做的事情分身都可以代替你去做。
所以神識穿不透去一層塔的傳送陣,但是分身卻可以,最重要的是魔族的這個魔氣分身有一個最特別的地方就是因爲是魔氣幻化而成的,所以能夠隨意的隱匿在魔氣之中,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
如果盧長安製造魔氣分身,就可以讓這個魔氣的分身穿過這個空心圓的太極傳送陣,而在傳送陣啓動的時候他可以立馬將分身化作魔氣,這樣一來他的神識就會被帶到一層塔之中。
到時候如果清靜長老他們在祭壇的傳送陣那裡守着的話,那他就可以利用神識聽到他們交談的內容,而如果他們不在一層塔的祭壇的話,那就更好辦了,他就可以不用神識在一層塔探查,自己直接就可以下到一層塔去跟蹤他們。
這原本是一個鼎好的辦法,但是偏偏盧長安現在身體中的力量比較特殊,他只要一動用魔氣,心底就會有一種不屬於自己的想法的邪惡念頭慢慢的滋生。
盧長安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抉擇,畢竟辦法是很好,但是偏生自己現在不能動用魔氣,原本如果是有什麼東西意圖控制他的思想的話,那他還可以用自己的思想意識與之對抗,至少不會讓自己沉浸在這種邪惡之中。
但是偏偏這股子邪惡的感覺不知道是怎麼來的,他並不是通過控制盧長安的思想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是通過潛移默化的影響默默的在盧長安心中滋生邪惡。這個時候除非是有外力打斷,不然光憑盧長安他自己也都沒有把握會不會陷在裡面。
這種從心頭滋生起來的邪惡念頭就好像是原本就是盧長安的心中所想一般,每次都是毫無違和的就影響到了盧長安的心智和行動。所以根本就讓盧長安防不勝防,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抵抗之力。
打個比方,就好比說如果以前魔種想要控制盧長安的話,那是兩個不同的思想在同一個軀體之中爭奪控制權。而現如今就是盧長安本人的一個思想在想一個念頭。
兩個不同的思想可以同時想兩件事或者兩種態度這毫不違和,但是一個思想要想分裂出兩種來互相對抗,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了。
所以盧長安心中不免有些躊躇,到底要不要用這個方法去跟蹤清靜長老以及班齊來聽聽他們說了什麼?
如果要的話,那就有可能會被邪惡的念頭鑽了空子,佔據身體的主導權,在這種情況下他不一定會被引導着做了什麼自己並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可是如果不這樣的話,時間已經在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再拖下去他可能就算去了也於事無補了,畢竟清靜長老他們可不會站在那裡等着盧長安開始跟蹤偷聽的時候再開始交談。
要是真的清靜長老和班齊都有什麼貓膩的話,那自己晚一秒去有可能就會錯失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