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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a300_4;姚曉亮很高興，這個方案如果取得了成果，他也能分點成績，但是危險的事情卻都被遲茂舒做了。
“好好幹，工作做起來了大家都有好處！”遲茂舒一副領導的樣子拍了拍姚曉亮的肩膀，後者立刻感覺到渾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楊宇暗道：“這遲茂舒特麼的才進公司一個多月，怎麼說話做事看上去和個老油條差不多，滴水不漏的。”他倒也參加過幾次暗查竊電的行動，倒也不是很害怕。
晚上，遲茂舒騎着他那輛電動自行車，楊宇則是拖了輛破破爛爛的電摩出來。
“遲班長，要不，我帶你過去吧，我這電摩看起來舊了點，馬力還是挺足的，你的自行車騎不快啊！”遲茂舒這樣的人物居然騎自行車，讓楊宇有些不明白。
“呵呵，你等會能追的上我的話再說吧。”
隨後，遲茂舒一擰電門，那電動自行車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衝了出去。
“我擦，我不是在看科幻片吧！”楊宇嘴巴張的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直到遲茂舒停下電動車在前面等他了，他才急忙驅車趕了上去。
“等會萬一有問題要跑的話，你坐我電動自行車後座，比你那破車跑得快！”遲茂舒說着。
“遲哥，你這電動自行車哪裡買的啊？這麼吊，我也去買一輛來。”楊宇一臉羨慕。
“嘿嘿，這可是製造大師私人手工定製的高科技產品，一般地方買不到的。”遲茂舒異常得意。
夜幕降臨，兩輛電動車沿着城南主幹道一路向南，眼看着路左邊掛着個巨大的牌匾“劉家鎮歡迎您”，這就到地方了。
姚曉亮負責的是劉家鎮朝東一帶的區域，從這裡朝左，就是劉家鎮了。然後順着這條路穿過劉家鎮，就是今晚的目的地了。
劉家鎮是典型的城鄉結合部的鎮子，既有十幾層高的高層商業寫字樓。也有老式磚瓦結構的破舊平房。這個點兒，劉家鎮正是熱鬧的時候。外來務工的人剛好下班，路邊的小攤上坐滿了吃飯的人。此外，還有擺夜攤的人也騎着三輪車。將一大包的東西在路邊擺了開來。
兩人一路向前，還看到兩個攤主爲了爭地方大打出手，一個傢伙還用磚頭把另一個傢伙的腦袋瓜給開瓢了。結果也沒人報警，反倒是一名留着小鬍子的中年人出來說了兩句，於是打人的給受傷的賠了200塊。事情就了結了。
“這裡一般有糾紛，只要不是人命，大部分都是由劉家有威望的人出面講和，然後就私了了。”楊宇在旁邊解釋着。他畢竟在這一行幹了這麼多年，耳濡目染知道的也比遲茂舒多很多。
遲茂舒不置可否地點點頭，暗道，哥們當雷神的時候，當時的社會，不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那個年代，纔是宗族勢力發展到巔峰的時代。而當今社會，宗族勢力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穿過劉家鎮的主幹道，便是一大片亂糟糟的廠房了。這是九十年代國企倒閉大潮的時候，擁有資金及政策優勢的劉家人一窩蜂而上，所建設的廠房，基本上以生產各種低技術含量的輕工業產品爲主，比如塑料桶塑料拖鞋牙刷牙膏什麼的。
按楊宇的說法，這些人建廠房，就像玩經營遊戲一樣，一開始資金有限。先投個幾十萬，在自家的田地裡隨便建個廠房，鎮上手續一走，買點舊設備。再去買臺100va的舊變壓器，線一接就開始生產。等生產上一兩年，攢點錢，廠房擴建下，生產線再擴建下，把變壓器增大到250va。然後繼續搞。辦的好的廠子說不定最後會用上800va甚至1600va的變壓器，生產規模和資金回報都相當喜人，辦的不好的，中途倒閉的也大把大把的。
一路向前，很快便到了那線條損最高的線路前端，然後兩人順着能容納兩輛汽車並行的水泥路朝前而去。
幾名染着黃毛的小青年騎着摩托車呼嘯而去，邊騎還邊朝嘴巴里灌着啤酒。遲茂舒搖頭說道：“這絕對是找死的節奏！”
朝前騎着，兩人便看到了那第一家重點懷疑對象。看到繞過電錶接在電網線路和刀閘下端的幾根搭線，遲茂舒兩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特麼的，太明目張膽了，你好歹搞點帶技術含量的，給電錶動動手腳，一般人路過也看不到啊。直接跨過電錶接線，按這麼搞，電費直接就只有基本電費了。”
所謂基本電費，就是你只要設備接在電網上，哪怕不用電，也必須要交的，每個月數額固定的那一部分電費。
遲茂舒從口袋裡摸出卡片機來，咔嚓就是一張。旋即他才發現，那根水泥杆上，居然掛着一隻攝像頭，雷神之瞳一看，居然還在運行。
遲茂舒冷笑一聲，控電手印發動，立刻將那攝像頭裡面的控制電路給關掉了——自從最近學習了電路原理、模擬電子電路以及數字電子電路以來，遲茂舒對各種常見電器的電路已經門兒清了，搞點鬼絕對不會被人發現異常。
走到近前，楊宇也發現了那攝像頭，於是有些害怕，悄悄說道：“遲哥，我們要不要小心點，那裡有攝像頭啊。”
“放心吧，攝像頭都是壞的！”遲茂舒手中照相機照個不停，拍了十來張才停手：“繼續向前。”
“壞的？”楊宇撓撓頭：“不會吧？”
不過遲茂舒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反駁，只得暗中摸了摸揹包裡那一柄淘寶買的摺疊甩棍，給自己壯壯膽。
第二家目標客戶，和第一家一樣，仍然是直接跨越電錶搭線，想來，是姚曉亮這小子膽小怕事，所以這一片的客戶就都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遲茂舒照樣關掉攝像頭，然後直接拍照走人。
直到第三家，客戶才略微收斂了點，從外觀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不過遲茂舒雷神之瞳下，便發現電錶裡面的電路比較異常，電流電壓都偏小。再仔細看，我去，居然在隱蔽的地方吸了塊磁鐵。因爲磁鐵的存在，電錶轉動的輪子就轉的慢了。
或許是因爲自覺竊電手法比較隱蔽，這家客戶就沒有裝攝像頭了。遲茂舒冷笑着，直接打開閃光燈，將鏡頭拉近，給那磁鐵來了個特寫。
然而就是這下閃光，壞事兒了。廠房裡傳來一聲怒吼：“誰特麼在勞資廠子外面照相，相機給勞資交出來！”
這丫眼神夠好啊，這麼一下就發現了。
遲茂舒動作極快，飛快地拔出內存卡，換了張空白卡進去，然後擺了個剪刀手，咔嚓咔嚓就是兩張。
砰，廠房門被人從裡面推開，四五個壯小夥子衝了出來，看到遲茂舒正在自拍，於是又好氣又好笑：“特麼的，這裡不能拍照，過來給爺看看你的相機裡拍的是啥？”
“憑啥不讓拍啊？”遲茂舒一幅愣頭青的樣子。
“就憑爺們這雙拳頭！”爲首的壯小夥子鼓了鼓肱二頭肌，擺了個健美的姿勢。
遲茂舒做出悻悻地表情，把相機遞了過去。幾人翻着看了看，特麼的，還都是自拍，你說你一個大男人，臭美啥呢，長的還沒咱幾個帥，那麼愛自拍？
“幹啥跑到這裡來拍照？”
“嘿，兄弟夥你不懂，現在流行那玩意兒，拍個照，然後發到空間裡去。這叫做，開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隨時記錄旅行的點點滴滴！”
“什麼狗屁旅行，這一條路都不讓拍照，你們趕緊回去趕緊回去。”壯小夥子們推推攘攘。
“啊，我們是從那邊過來的啊？”遲茂舒裝作傻不拉幾地指了指還沒走過的路。
“那邊過來的？那就趕緊從那邊滾回去！”幾個人揮舞着拳頭，把遲茂舒兩人朝前趕去。
“遲哥，還是你機智！”朝前走了一段，楊宇佩服地探出大拇指。
“對付那幾個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毛頭小子，哥們還不是手到擒來！”遲茂舒異常得意，將內存卡又換了回去。
第四家第五家，仍然是明目張膽地跨越電錶偷電。看起來，姚曉亮這小子雖然膽小，但是功夫還是下到了的，他標出的這幾家，的確都偷電了。
直到第六家的時候，遇到了難題。那電錶居然是經過改裝的，而且肯定是高手改裝過，從外觀看不出任何異樣來，所有的封裝都是完好的。然而遲茂舒知道，這電錶內部電路的電流和電壓都偏小大概20%。這樣一搞，電度流失大概達到了接近40%，這也是相當可怕的數字。而且這樣的改裝，很難被人發現。
好在楊宇帶着竊電檢查儀，只是要爬上水泥杆去檢查，有些不現實。
遲茂舒心一橫，特麼的，既然你丫的確竊電了，那麼哥們給你弄點手腳，那也說得過去了。於是控電手印使了出來，立刻將電能表內部的一截電路直接燒斷。那電能表立刻就停在了那裡。
“我去，電錶不走了！”遲茂舒指着燈火通明的廠房，說道：“裡面還在用電，肯定有問題。”
他飛快地拍了一截視頻，然後笑眯眯地收起了相機。
楊宇目瞪口呆：“這一戶也太倒黴了吧，我還說沒辦法了呢，特麼的電錶居然直接停了。”
下一家還是直接給電度表動手腳的，具體啥情況遲茂舒說不清楚，但是他能用雷神之瞳看到電錶裡面的電壓電流異常。於是乾脆繼續用控電手印燒過去，這個電錶也被他弄的直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