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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皆驚,對面幾人一個個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這竹箭,如果瞄準的不是麻雀,而是他們幾個的眼睛的話,那麼即便是竹箭沒什麼殺傷力,也足以把他們全部放倒了。更何況,看那竹箭能射穿好幾只麻雀的樣子,絕對不簡單。
“好了好了阿妮,別玩了!”遲茂舒上前笑道:“我朋友和你們開玩笑呢,你們去其他地方玩吧。”
幾人這纔回過神來,一個個眸中全是畏懼,那短英氣女子更是一臉的敬仰,看看手中價值上萬的高檔弓箭,再看看對方手中那丟在地上都沒人要的棗木弓,臉上真是火辣辣的。
矮個子扯着高個子,一句話不說就往遠處走,那短女子猶豫了半天,卻上前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了,請問您是專業的射箭運動員嗎?”
“呵呵,我隨便玩玩的。”阿爾忒彌斯干咳一聲說道,心中卻是極爲興奮,難怪小說裡的豬腳都要裝逼,這感覺真是太好了。
隨便玩玩就這麼厲害,誰信啊?
短女子想了想,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叫趙燕容,能不能跟您學弓箭?”
“不好意思,請我的代價恐怕你支付不起,而且我暫時沒有收徒弟的打算!”涉及到自己喜歡的射術,阿爾忒彌斯便不開玩笑了,認真地說道。
趙燕容失望地嘆了口氣,跟着幾人走遠了。
“烤麻雀烤麻雀!”阿爾忒彌斯跳腳着。
“這個要的!”二舅吸着煙走過來,作爲老獵人,他經常在山裡自己弄吃的,搞這個自然是門清。
於是幾人在水邊生起了火堆,將麻雀褪了毛去了內臟,穿在木棍上烤了起來。二舅隨身攜帶着鹽巴辣椒粉,一邊烤一邊灑着。
烤麻雀的味道略韌,比雞肉粗糙一些,關鍵是這玩意兒平時吃不到啊。╪w(ww.。幾人倒是個個吃的津津有味。
“山溝裡平時沒人來,麻雀什麼的多得很,打都打不完!”二舅說道:“以前麻雀被稱作四害之一,可不是沒有道理的。吃穀子吃的太厲害了。”
吃完烤麻雀,幾人正往回走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慘叫聲,卻是剛纔那高個子的聲音。
“要不要救他們?”阿爾忒彌斯問道。
“還是救吧,大家常年在山裡過活。說不定啥時候就會遇到危險,能幫一把幫一把。”說着,他給土槍又上了一鋼筋,幾人向着慘叫傳來的方向奔去。
沒過多久,就奔進了一片松林,只見一頭足有一米五長的大野豬正用腦袋拼命頂着一顆碗口粗細的松樹,而那松樹上,剛纔那高個子正雙腿打顫,一臉驚恐地摟着樹幹。旁邊幾棵樹上,其他幾人也是嚇的面色白。矮個子正顫抖着給氣槍上膛,不過看那氣槍的子彈是小鋼珠,估計打在這皮糙肉厚的野豬身上只會把它打怒。
旁邊地上,還躺着一隻尺許長短的小野豬,腦門被氣槍打出的鋼珠擊中,已經奄奄一息了。不遠處還有六七隻差不多長短的小野豬正哼哼嘰嘰地擠在一起撒歡兒。
聽到遲茂舒幾人趕過來,那大野豬側過腦袋,用小眼睛兇狠地瞪着幾人,出威脅的哼哼聲,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很顯然。這傢伙很狡猾,知道樹上的人才是罪魁禍。
“我去,這野豬我今年年初見過,當時正面遇到它。距離不過五米,我沒帶槍,都嚇壞了,不想它居然看了我一眼,直接就走了。”二舅驚道:“我手裡這土槍可能打不透它的皮。”
衆所周知,野豬喜歡在泥地裡打滾。又喜歡在岩石上摩擦身上的皮毛,再加上此處是松林,松樹上松脂很多,常年在此間生活的野豬身上已經結了厚厚一層板甲,那小鋼珠打上去只能讓它疼一下,二舅土槍裡的尖鋼筋如果打不中要害,也只能打傷它,沒有什麼用。╡╡┞.〔《。c?o{m
說到底,這麼大的野豬,必須要用更強的熱武器才能打倒。
“要打倒它嗎,還是趕走它就算了?”阿爾忒彌斯問遲茂舒。作爲狩獵女神,她是很懂得維持自然界的生態平衡的,譬如懷孕的母獸不殺,帶小崽子的野獸也不殺。
“趕走算了!”遲茂舒看了看遠處一窩小豬仔,沒有了大野豬,這些小傢伙估計連這個正月都過不了就要餓死,它們還沒學會怎麼覓食。
“好的,看我的!”阿爾忒彌斯朝前走了幾步,口中突然出奇怪的尖嘯聲。
那大野豬看了幾人幾眼,正要回頭撞樹的時候,聽到這聲音,猛然身軀一僵,緩緩回過頭來,似乎是驚疑不定的樣子。
阿爾忒彌斯再次嘯叫了兩聲,隨手一箭射出,竹箭擦着它眼睛飛了過去。
大野豬低頭哼哼了幾聲,又用腦袋示威地在松樹上撞了撞,差點把高個子撞下來,然後才甩了甩短短的小尾巴,叼着死去的小野豬,領着一窩小豬仔遠去了。
樹上幾個人一個個爬下樹來,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氣,他們真的是嚇壞了,要不是矮個子機靈,看到那野豬飆就讓大家趕緊爬樹,現在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們趕緊離開吧,小心它等會又回來收拾你們!”阿爾忒彌斯說道。
“幾位,多謝了!”矮個子上前來鞠了一躬,那高個子眸中仍然兇光閃爍,不過卻也沒敢說什麼。
倒是那短女子深深看了幾人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家路上,二舅說道:“大娃兒啊,那幾個人裡面,那高個子不是什麼好東西,雖然我們救了他,他多半心裡還在想,你們怎麼不早點過來,害我受了那麼大的罪。”
“跳樑小醜而已,無所謂的。”遲茂舒笑道,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二舅,你說那小子會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呵呵,他敢!”二舅傲然說道:“在這柳家村,全是我們老柳家的人,敢來這裡撒野,腿給他打斷了。前幾年有一窩小偷在雲臺縣打傷了咱村一個人,結果咱一整個村的男的一起趕過去,把那一窩小偷堵在他們租的院子裡,一個個打的跪在地上磕頭,然後在樹上銬了一天才放他們走,派出所都不敢管。”
下午,幾人又坐着小麪包車往遲家村而去。阿爾忒彌斯那柄棗木弓留給二舅做紀念了,此時,這妞兒正一臉得意地吹噓着她以前打獵時的豐功偉績,不過其她兩女顯然都不怎麼相信,因爲實在太離譜了,什麼老虎獅子都被她射殺了,這不是扯淡呢嘛!
還沒到家,遲茂舒就接到李凌雲的電話:“遲先生,請問您現在回老家了是嗎?”
“是啊,怎麼了?”
“有一件事情可能要麻煩您一下,真是抱歉!”李凌雲嘆了口氣,說道:“就在半個小時前,前往西京祭祖的纖雲收到了趙家的挑戰,時間就在明天早上十點。纖雲恢復戰鬥力的消息幾大家都知道了,然而趙家仍然敢上門挑戰,說明他們有很大把握,所以,能不能請您幫我們一把。”
“西京趙家?”遲茂舒心中一動,上次那狗屁男神趙子光不就是西京趙家的?當時自己急着回家懶得搭理他,現在剛好趁着這個機會,給他們點厲害看看。
“沒問題,地點在哪裡?”
“時間他們定,地點是我們定,不過必須在塞北省範圍內。”李凌雲說道。
“行,那就定在雲臺縣吧。”遲茂舒說道:“明早派人來遲家村接我!”
掛了電話,幾個妞兒問他:“什麼情況?”
“答應了李家的事情,幫他們出手三次,這不,第一次就來了,不過對象是前幾天在西京對我們下手的趙家,所以啊,我這一點心理障礙都沒有,一舉多得啊!”遲茂舒笑道。
“我也要去!”最喜歡看熱鬧的阿爾忒彌斯立刻叫起來,其她兩個女孩子也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遲茂舒。
“一起都去!”遲茂舒一揮手:“看哥們怎麼大神威收拾他們。”
初三早上,李凌雲開了輛黑色加長高檔豪華轎車趕到了遲家村,跟在後面的還有四五輛高檔轎車,看上去排場異常足。然後,車隊停在遲茂舒家門口,李凌雲牽着一襲白衣的李纖雲下了車,輕輕地敲起遲茂舒家的大門。
這會兒遲茂舒等人已經吃晚飯了,他趕到大門口一看,不由地啼笑皆非:“我說李凌雲,你這是搞的哪一齣?”
“呵呵,排場大一點才能表示出我們的誠意!”李凌雲微笑着說。
“行了,我們都準備好了,走吧!”遲茂舒從家裡喊出來幾個女孩子,一齊坐上了加長轎車,然後車隊緩緩啓動,向雲臺縣而去。
整個遲家村都轟動了,大家紛紛跑出來看熱鬧,當大家看到遲茂舒坐在車子裡朝大家揮手時,就有人叫起來:“遲家大娃兒,你這是達了啊,別忘了鄉親們啊!”
“呵呵,朋友的車,載我出去玩的。”遲茂舒笑着說道。
半個多小時以後,車隊停在了雲臺縣人民體育場外面,李凌雲和李纖雲姐妹倆人飛快奔到車門旁邊,幫遲茂舒拉開了車門。
不管之前怎麼樣,至少今天她們的態度做的很足,遲茂舒很滿意。
而路邊圍觀衆人本來以爲,能讓這麼漂亮的兩個女孩子幫忙拉開車門的肯定是大人物,卻不想出來的居然是個穿着土土的灰色棉服的小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