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本傑明細劍以雙目難以捕捉的度一揮一挑,竟是將那無數金屬碎片全部擋開。????w?w?w?.?
“那又怎麼樣?”遲茂舒冷笑一聲,揮手便是一記掌心雷。卻見那掌心雷在本傑明身前猛然炸開之時,本傑明手中細劍朝前一指,那掌心雷所激盪而出的電流連同震盪空氣所形成的衝擊波,竟然如同驚濤拍浪一般,徑直順着那細劍向四周散了開來。
遲茂舒早知道一記掌心雷可能沒法奈何得了此人,卻也沒想到居然會如此全然沒有效果。下一刻他便反應過來,這必定是避雷針的特殊效果,所有電類相關的法門都會被他以避雷針的原理散去。
本傑明捱了一記掌心雷,卻也心中惴惴,於是身軀再度撲了上來,霎時之間便和遲茂舒打在了一起。
此時周圍一片黑暗,空氣中只能看到細劍尖端極激盪空氣帶來的那一點亮光,只能聽到兩人身軀快移動時的破空之聲。
遲茂舒憑藉肉身和本傑明兜了幾個圈子,對這傢伙的手段大概有了些瞭解。這本傑明將劍術中的刺擊一道幾乎練到了極致,不論是度還是角度,都幾乎無可挑剔。只可惜,限於所掌控的法則,劍術刺擊威力不足的缺點是他始終無法彌補的。
不過,正是因爲度的緣故,遲茂舒完全沒有把握把此人留下。
想到這裡,他暗呼一聲晦氣,看了看天空之中,此時雨早已經停了,頭頂上方乃是一片白雲,並非是適合疾電雷的雷雲。
他一邊和本傑明周旋,一邊開始不動聲色地召喚雷雲,卻不料這傢伙又和他打了兩個照面,忽然叫了一聲:“你很厲害,我沒有把握贏你,下次再會!”
說着。這傢伙藉着一次穿刺的機會,居然直直朝着遲茂舒身後小區的圍牆撞了上去。
以他的力量,將這個圍牆撞個大洞然後逃走那是全然沒問題的。
遲茂舒心中一急,顧不上繼續積攢力量了。心念一動,天空之中電光一閃,一道疾電雷飛快劈了下來,卻在尚未落在本傑明身上之時就轟然炸響。
這是最大限度地削弱避雷針效果的手段,所謂避雷針。真正避開的還是電,而電落盡頭形成的雷鳴,所造成的各種二次效果,譬如空氣震盪、衝擊波等,只能避開一部分。
這餘下的另一部分,威力也足夠了。
如遲茂舒所想,本傑明的細劍總是能夠找到疾電雷炸響之時最恰當的方位和角度,然而雷鳴的餘波卻直接將他掀了個跟斗。畢竟疾電雷的威力遠遠不是掌心雷能夠比擬的。
遲茂舒趁勢想要操作這傢伙體內的生物電,只是他心念動處才現,自己對本傑明體內生物電的掌控彷彿隔着一層什麼似的。全然無法捉摸。他略微一想,便知道這也是類似避雷針的效果了。想來生物電擾動這樣的法門出自法拉第家族,然而聯邦電力公司及m國電力公司的高層對此均有了解,本傑明又恰巧掌控着避雷針法則,針對此法有些防備也屬正常。
那本傑明從地方一躍而起之後,卻是陡然摸出個玻璃瓶,一臉肉疼地朝遲茂舒擲了過來。
這玻璃瓶遲茂舒看上去異常熟悉,正是他見過好幾次的法寶——富蘭克林的玻璃瓶,此物能夠存儲並且釋放電能,在之前遲茂舒所見過的幾人手中。都給遲茂舒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如今在這富蘭克林本尊手裡,想來威力更大吧。
只是不知這傢伙爲什麼最後纔將此物釋放出來。
遲茂舒剛剛想要釋放出法拉第電磁牢籠,卻見那玻璃瓶猛然在空中炸了開來。
下一刻,恍若在黑夜裡升起了一輪最亮的太陽一般。整個天空都亮了起來。無數電光在空中四散涌出,閃耀着無法直視的光芒,將兩人連同周圍方圓上百米範圍都籠罩在了其中。
遲茂舒第一刻便察覺到,這特麼的竟然全部是狂暴無序的電流。且不說這是能要人命的電流,就是換了是天地間至柔的流水,倘若其流動度極快又旋轉無序的話。也足夠撕碎一切了。
本傑明一臉獰笑,手中避雷針牢牢指着正前方上空那光華閃耀之處的正中央,無數電流在遇到他手中細劍之時,便如同被劈開一般,朝周圍四散而去。
他看着遲茂舒,期待着電光將遲茂舒淹沒的那一刻。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一道閃爍着電光的人形牢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遲茂舒身軀周圍,將他牢牢包在了其中。雖然這牢籠在狂暴電流的衝擊下閃爍搖晃,然而卻畢竟扛住這衝擊。
法拉第電磁牢籠,遲茂舒在危機之刻,再次釋放出了此法。以他此時體內的電能儲備,維持法拉第電磁牢籠承受住狂暴電流的衝擊,還是勉強能夠做到。
狂暴的電流持續了一秒鐘左右,然後如同拿出火爐的灼熱炭火一般,迅暗淡了下來。
吧嗒一聲,那玻璃瓶掉落在地上,彈了一彈,然後朝遲茂舒滾了過去。
本傑明眉頭一皺,略微猶豫了一下,卻見遲茂舒整個人朝他撲了過來,同時,遲茂舒雙掌在空中張了開來,一道如同燈泡燈絲的電弧從他手中涌出,劈頭蓋臉朝本傑明罩下。
遲茂舒所掌控的電流孤島之法,即便是面對適才那狂暴的電流,也能夠揮效用。因此,適才本傑明的玻璃瓶所釋放出的電流,衝擊至遲茂舒身前時,便有不少被他以此法截留了下來,此時趁勢一齊釋放而出,其威力遠遠過了遲茂舒平時所能直接釋放電流的極限,也談不上有什麼操控了,直接轟過去便是。
本傑明大駭,想也不想地將細劍對着那一道電弧便刺了過去。但見電流順着細劍向四周激盪着,而電弧的尾部卻是延伸至遲茂舒手心。
當此之時,遲茂舒終於感覺到,本傑明身軀內對於電流操控的防備出現了一絲漏洞,他立刻釋放出了生物電擾動之法。
本傑明全心對抗電弧之時,忽然察覺到身軀略有異樣。這種感覺,他在之前可是嘗試過的。一時之間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上丟在地上的玻璃瓶了,身軀猛然一晃,竟是直接掉頭向遠處逃去。
人在空中之時。他終於感覺到渾身上下麻痹之感難以抵抗,與此同時,遲茂舒手中的電弧激盪地落在了他後心,將他整個人化爲一團火球。
然而,就是這一團火球。居然硬生生在空中朝前撲了幾十米,直到遲茂舒的電弧無法夠得着、自行熄滅了,然後本傑明在地上打了個滾,帶着渾身的嚴重燒傷向遠處遁逃而去。
遲茂舒隨手將地上的玻璃瓶抓起來,便覺得這東西入手時一片滾燙刺手,這是法則劇烈衝突的結果。
他也無暇多想,燙就燙吧反正又燙不死人,隨手將玻璃瓶塞進口袋,緊緊追着本傑明而去。
此處街道上人也不多,本傑明渾身上下黑乎乎的。在大街上狂奔而過,路人還以爲眼睛花了,只是遲茂舒跟着追過去的時候,纔有人大叫“劉翔啊!”
本傑明最後被遲茂舒的電弧幾乎正面擊中,受傷不輕,卻都是皮外傷,他又皮糙肉厚,一時半會倒是沒事。而遲茂舒本來就不以度見長,一時半會竟是追不上這傢伙。街道上人太多,他也不敢隨便亂放掌心雷和疾電雷。而本傑明這傢伙捱了好幾根飛電針仍然活蹦亂跳。跑的比先前還快了,遲茂舒也很是無奈。畢竟,這傢伙雖然掌控的法則不是很強大,但是卻嫺熟無比。而且避雷針法則乃是他一手所創,威能又有增強,簡直是攻防一體的烏龜法門,並且恰好對遲茂舒的電類相關的技能都有剋制。即使打不過遲茂舒,他逃跑起來遲茂舒一時也拿他沒轍。
兩人在街道上狂奔了大半個小時,本傑明的度終於慢了下來。他雖然受的是皮外傷。但是如此狂奔,體力流失的比平時更快,漸漸地有些不濟了。
遲茂舒心中暗喜,只是又跑過一個街道時,前面居然出現了一條小河。
遲茂舒暗道不好,便見本傑明身軀直直躍起,然後朝那小河跳了進去。這小河周圍有不少以前的老化工廠,河水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臭!
本傑明卻別無選擇,再臭也比丟了小命要好啊。
他人在空中之時,遲茂舒再度力,終於成功將他體內的生物電再度進行了一番擾動,不過效果如何,當真是不好說了。
這就如同,用一根相同的棍子,打一個胖子和一個瘦子,效果完全不同的。
遲茂舒飛奔到小河邊,看着那綠油油的河水,實在是沒有勇氣跳下去。此外,他自己水性一般,跳進水裡也未必有用。好在最後一記生物電擾動讓他成功將一絲雷電印記種在了本傑明體內,於是略微一感應,便感覺這傢伙在水裡竟是如同游魚一般飛快朝前游去。
雖說是人在岸上跑大部分情況下都比在水裡遊得快,然而卻也有例外。從本傑明入水到遲茂舒感應到他的位置,時間不過兩秒鐘,而這傢伙已經在四五十米之外了。
遲茂舒心中暗暗稱奇,跟着朝前狂奔而去。
附近不遠處小店裡的座鐘響了起來,敲了九下,這是晚上9點了。
前方小河盡頭和松江匯聚之處,那推動着水閘的高壓電機再度啓動,出嗡嗡之聲。旋即巨大的鋼鐵水閘緩緩向小河盡頭落了下來。
遲茂舒在後面緊緊追着,然而,當他追到水閘旁邊之時,只聽到砰地一聲,水閘完全落了下去,將小河和松江隔了開來。而本傑明,已經成功鑽入了松江之中。
真特麼的晦氣!
遲茂舒暗罵了一句,因爲此時,水閘上方圍着四五名頭戴安全帽的操作工,他顯然是不能表現的太誇張的。於是他左右張望了下,繞開了這水閘。當他衝到江邊時,已經是一分鐘過去了。
江水之中,本傑明已經游到了松江中心之處,正順着江水向遠處而去。而且隨着這傢伙的離開,遲茂舒感覺到和他的感應越來越淡,想來是這傢伙現了體內異樣,正在一邊游泳一邊調理着。
遇到這樣滑的和魚一樣的傢伙,遲茂舒也很是無奈,搖搖頭掉頭便走。
不想他還沒走兩步,卻聽到遠處響起了警笛聲,想到剛纔被自己打翻的一屋子人,想來應該是本傑明的玻璃瓶炸出漫天電光時聲勢太大了吧。那狂暴的電流造成的影響不僅僅是電流本身,還會對周圍的一切造成熱灼傷以及磁動力影響,原本的樓房結構中的金屬支撐物可能會被撼動,除此之外,還會造成不亞於今天下午那僞裝成一堆破爛儀器的電磁炸彈的混亂電磁衝擊。不知道周圍有多少手機電視電腦要被燒燬呢。
真是多災多難的東鬆市!
遲茂舒搖搖頭,從口袋裡摸出了青鳥手機。這可憐的手機被電磁衝擊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此物不是自己的指引分魂所化,早就壞的沒法修了。
體內仍然有不少電能儲存,遲茂舒很快給手機充上了電,開機後便給紫雲裳打了個電話。
那邊紫雲裳收到莫名的號碼來的短信後便大大鬆了一口氣,然而幾個女孩子呆在家裡仍然是度日如年的感覺,畢竟遲茂舒只是短信沒有打電話,就說明他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阿爾忒彌斯更是心中暗罵遲茂舒,說這傢伙有好玩的事情不帶着自己,她心裡對遲茂舒信心很重,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遲茂舒出事。
聽到遲茂舒的聲音後,一直都冷冷靜靜的小美女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吃貓鼠哥哥,人家好怕,嗚嗚嗚嗚,你沒事吧,你在哪裡人家去接你,嗚嗚嗚嗚。”
遲茂舒心中感動,急忙安慰了她幾句,然後說道:“我在東江濱這裡路邊,你們幾個一起過來吧。”
“嗯,我們這就出門,吃貓鼠哥哥,人家不掛電話,人家要聽着你的聲音才安心!”小美女嗚咽着說道,那邊秦贏鶯和月沉淵已經飛快地奔出去開車了。
兩輛車子很快從東鬆軍區動,朝東江濱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