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哪裡知道!”遲茂舒苦笑一聲,心中卻閃過若干他很久前所聽說過的邪法,畢竟他身爲雷神,有滅殺邪祟的職責,所以也沒少對這種邪法動手。←,不管怎麼樣的邪法,在至陽至剛的雷法下,最終都煙消雲散。
“我們會不會,被這邪法上身啊?”文雨媚越想越是害怕,一把摟住遲茂舒,死死不肯鬆手。
“好啦好啦沒事兒,我們先出去吧!”遲茂舒苦笑一聲,將這個嚇壞了的妞兒拖出衛生間,然後兩人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文雨媚在安靜下來,不過一張小臉上仍然寫滿了驚恐。
“你在想什麼?”見到遲茂舒還在低頭沉思,文雨媚便問道:“這房間,能探查的地方應該已經探查的差不多了吧?”
“可是我總覺得還有些不對的地方,那福爾馬林的味道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遲茂舒皺眉說道。
“呃,會不會是,那兇手之前在這裡有用過福爾馬林,後來又把福爾馬林帶走了?”
“應該不會,如果這樣的話,味道不會這麼濃郁。”
遲茂舒想了半天,實在是想不出來,擡起頭來左看右看,卻忽然聽到樓下有罵聲傳來:
“特麼的你這小兔崽子,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在客廳打乒乓球,你是想捱揍還是怎麼地?”
“哼,老爸,憑什麼你就能打就是不讓我打?”
“那乒乓球發球機很貴的,你不會調試,萬一弄壞了怎麼辦?”
“弄壞了就再買一個,我的壓歲錢還有不少呢。”
“狗屁啊,你的壓歲錢才幾千塊,這臺高檔發球機幾萬塊呢。”
然後便是噼裡啪啦的聲音。估計是那小孩兒被他老爸揍屁股了。也虧了遲茂舒聽力比較好,樓下的陽臺門又沒關,才能夠聽到從樓下傳來的聲音。
“呵呵,這對父子也是奇葩,在房間裡打乒乓球。”文雨媚隨口笑道。
“是啊,能想到在房間裡放張乒乓球檯。也真是有創意。”遲茂舒應了一句,腦中卻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只是再想時,卻又抓不住那念頭了。
“客廳就這麼大,根本放不下乒乓球桌嘛,難道是隻放了半張球檯?”文雨媚也是會打乒乓球的人,所以對這方面的話題就略微敏感了一點。
這時候,樓下又適時有聲音傳來:“老爸你就知道打我,你有種讓我五個球和我打一盤!”
“特麼的我沒種怎麼生下你來的。來,打就打,看我虐死你!”
“哈哈,這對父子太有意思了!”文雨媚側了側小耳朵,朝陽臺方向走去。
旁邊遲茂舒卻是用手猛的一拍茶几:“我明白了!”
“啊,你明白什麼了?”文雨媚好奇地問他。
“你看,這客廳根本放不下乒乓球桌,其他三個臥室也放不下。那他們父子倆的乒乓球桌。是放在什麼地方的?”
“啊,那我怎麼知道。要不我們下去看看?”文雨媚好久沒打乒乓球了倒是有些手癢,說話便也不經過大腦隨口就說。
“不用下去看,上網搜搜這個小區的戶型圖就行啦!”遲茂舒飛快摸出手機,點開一個房產中介網站,開始搜索。
片刻之後,他已經搜到了一套這棟樓在售的房子。看了看戶型圖,在和這房間對比了下,然後赫然發現,客廳側面,居然多了一根承重柱子。
這根承重柱子的方位頗爲巧妙。讓人第一眼都會認爲它是真正的承重柱子,事實上,承重柱子是在一側的隔牆裡面的。
兩人都來了精神,一起湊上前去打量那承重柱。這根柱子是兩尺邊長的一根正方體柱子,通體漆成雪白,看不出一絲異樣。柱子前面,還放着一臺飲水機。
遲茂舒將飲水機挪開,然後便從飲水機後面看到柱子上一圈細細的痕跡,宛然是一個門的樣子。
兩人對視一眼,文雨媚卻忽然有些害怕,但是心裡頭卻又十分刺激,就彷彿女孩子看恐怖片一樣,又害怕還忍不住想看的那種感覺。
於是她又抱住遲茂舒腰,將腦袋從他肩膀上探出來,低聲說道:“遲茂舒,你,你來打開這門試試!”
她那兩團高聳的渾圓之物緊緊貼在遲茂舒後心,倒是頗爲受用,讓遲茂舒心中一蕩,心說這妞兒身材倒是很好,呸呸呸,我想什麼呢,她身材的好壞我都親手驗證過很多次了,自然是很好的。
他定了定神,伸手從那痕跡之處一用力,朝側面一掰,那承重柱上便無聲無息地被打開了一道門。
一股更加濃郁的福爾馬林味道涌了出來,在客廳的大燈照耀下,文雨媚只覺喉嚨一癢,第三次想要嘔吐了,只是她前面吐了兩次,這一次卻是什麼都吐不出來了。
在承重柱子裡面,端端正正放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罐子,和之前的有些相像,而玻璃罐子之中,在淺黃色的溶液裡面,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個“人”。
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人彘”。因爲這罐子裡面的那人,手臂大腿耳鼻都被砍去,肩跨之處的傷口用紅色的布條細細包裹了起來,腦袋露在溶液外面。
更恐怖的是,門打開的一瞬間,那人彘居然微微一動,睜開眼睛看了兩人一眼,眼睛中卻盡是帶着血絲的眼白。
“啊!”文雨媚的尖叫聲剛剛喊出來,遲茂舒立刻回過頭來,掩住了她小嘴,卻看到她一雙明眸中全是驚恐,於是急忙摟着她纖腰,輕輕拍着她後背,口中說着“這傢伙還沒死,是個活人,你怕啥,不怕不怕!”
好容易將這個嚇壞了的妞兒安撫下來,那人彘的眼睛在黑暗中呆久了,此時乍一見到光亮,自然是受到了刺激。所以兩人才看到他眼中只有眼白。這時間久了,他眼睛也適應了,終於看清楚房間裡是一對陌生的男女。
“你,你們是誰?”這人彘居然還能說話,不過聲音異常嘶啞低沉,十分虛弱的樣子。
“別管我們是誰。你又是誰?”遲茂舒問道。好在那人彘雖然耳朵被割掉,但是遲茂舒說話聲音夠大,並且離他夠近,他也能聽到。
“我是,中州張氏家主,張御舟!”人彘一字一句地說道。
這一驚非同小可,遲茂舒上下打量了下這傢伙,發現這傢伙容貌輪廓和那張長弓還真是有點像。而文雨媚也忘掉了剛纔的恐懼,只要是人。她就不怕,就怕那神神秘秘的東西。所以說,最大的恐懼來源於未知。
遲茂舒則是立刻上網搜索,搜索張御舟,然後從千度搜索裡面找出一堆新聞圖片來,對着看一看,我去,還真是這傢伙。
只是。張御舟有關係的最近的新聞還是前幾天的事兒,而看眼前這傢伙的樣子。絕對不止被關了幾天了,那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外面那個在新聞中出現的張御舟,到底是誰?
“你如何證明你是張御舟?”遲茂舒問道。
“我還能怎麼證明,我都成這個樣子了!”張御舟越說話,居然越有勁兒,估計是那人將他炮製成人彘的時候。用了某些手法,所以這傢伙雖然受創很重,但是體內元氣流失並不太多。
“你,你是遲茂舒!”突然之間,張御舟的聲音變得驚駭。他認出了眼前之人:“你怎麼會找到這裡來?”
“呵呵,張家主,你別裝傻了,前幾天的時候,你派人對我下手,將我綁架了逼問電能萃取裝置核心線圈的事情,還派人去我老家抓我父母,這些事兒,我都一筆筆給你記着呢!”
“可是,如果我沒有算錯的話,我已經被關在這裡兩週了!”張御舟低聲說道。
“不會吧,那現在外面那人是誰?”遲茂舒兩人一齊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那天晚上來這邊和靜怡過夜的時候,突然就昏迷了過去,然後等我醒來,便已經身處在一片黑乎乎的封閉空間當中了。這些天,每天都會有人來這裡在房間裡不知道做什麼,我在這裡面只能聽到外面的奇怪聲音。”
“那你怎麼知道時間過去了兩週?”文雨媚好奇地問道。
她這話剛問完,旁邊牆上掛着的報時鐘便自動報時:“現在時刻,2012年4月16日晚上23點。”
“現在你知道了吧!”張御舟說道:“要不是這報時鐘自動報時,我的精神肯定早就崩潰了。”
文雨媚和張御舟說話的時候,遲茂舒上下打量着玻璃罐子和張御舟的身軀,卻發現玻璃罐子表面鐫刻着很多稀奇古怪的花紋,玻璃罐子內部,也有許多細細的肉絲和玻璃罐子連在一起,具體是做什麼用的卻是不知道。
“你再想想,你出事那天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遲茂舒問道:“比如,精神特別振奮或者其他的什麼。”
張御舟低頭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我的記憶好像有些模糊了,不過那天晚上的事情還記得很清楚。我已經五十多歲了,靜怡需求又旺盛,所以我和她好的時候,最多五分鐘就結束了。不過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狀態非常好,搞的她筋疲力盡地直接昏迷了過去,然後我也沒看時間,摟着她便睡着了。”
這老傢伙,說話葷素不忌的,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可憐,遲茂舒也懶得多說,倒是文雨媚小臉有些緋紅,心中卻涌上個念頭來:“遲茂舒如果和我愛愛的話,應該也會很舒服吧,他力氣那麼大,不知道會不會被他搞的昏迷過去,哎呀,我好不要臉,這都想什麼呢?”
霎時之間,女孩子嬌靨緋紅,急忙裝作害怕的樣子將腦袋藏在遲茂舒身後,好在兩人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
“你右手手背上有個痣,左腿膝蓋上有一處刀創?”遲茂舒想了想浴缸裡面所看到的那手腳的樣子,開口問道。
“沒錯,怎麼,你見到我的手腳了?”人彘張御舟登時有些激動,不過旋即又想起這麼久了,即便是找到手腳也接不上了,不由地嘆了口氣。
這便對上了,他那被砍下來的手腳,應該是被丟進浴缸裡,擺成人形用作某種儀式。而那被絞肉機絞碎後丟進冰箱裡玻璃罐子中的屍體,應該就是張御舟的情人,也就是那所謂的靜怡了。
“對了,靜怡呢,她現在怎麼樣了?”張御舟這時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女人,急急地問道。
“她手指很纖細,染着粉紅色的指甲油對吧?”
“對對對,你們見到她了吧?她沒事吧?”張御舟臉上閃過一抹驚喜。
“不好意思,恐怕她和你一樣也已經死了!”這樣的實情告訴張御舟實在是有些殘忍,而且前幾天針對自己和父母的事兒不是眼前這傢伙做的,遲茂舒對這廝的怨恨登時少了許多,不過,藏着掖着也不是個事兒,萬一他讓自己幫他去找那靜怡怎麼辦?
“啊!!!”張御舟先是呆了一呆,然後猛然張口發出駭人的嚎叫,叫聲中蘊含着無限的絕望和悲傷。
半晌,他才冷靜下來,只是整張臉看上去更加萎靡了。遲茂舒猜測,這靜怡應該是他心中的執念或者說是精神支柱,當聽說靜怡已經死去之時,他的精神支柱便跨了,人自然是萎靡了。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啊,靜怡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他怎麼可以這樣,怎們能殺了她,啊!!”張御舟再次嚎叫起來,不過他此時嚎叫的聲音比普通人說話的聲音大不了多少了。
遲茂舒兩人也覺得心有慼慼焉,不管先前和張家有什麼樣的衝突,至少眼前這個張御舟做的還不是特別過分,而他的遭遇,也實在慘了點。
“遲茂舒,你幫我找出仇人是誰,然後殺了他!”張御舟嘶吼了半晌,終於擡起頭來,雙眸中滿是血紅地望着遲茂舒:“我會給你足夠多的報酬的!”
“不好意思,有個消息忘了告訴你,就在你呆在這裡的兩週,外面還有另外一個張御舟在活動。”遲茂舒緩緩說道:“我猜,那對付你的人,應該就是那個傢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