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門口守衛着四名面目冷峻的男子,一看就知道是軍人。見到寧子月和遲茂舒三人,四名男子便直接放行了。
醫院裡面空蕩蕩的,只有值班室裡面有人。寧子月帶着遲茂舒兩人直奔四樓。四樓樓梯口的地方,仍然有兩名男子守衛着。幾人一直走到過道盡頭,然後才走進了一間看上去頗爲高級的病房。
病房當中,寧緋雨躺在病牀上雙眸圓睜,仍然保持着遲茂舒離去那會兒的姿勢。幾名護士在幫她揉捏肌肉,顯然是擔心她保持這種姿勢太久了會對身體不好。
“遲先生,您看?”寧子月說道:“她現在情況怎麼樣?”
遲茂舒自己下的手,自然心知肚明。他如今對生物電操控的手段頗爲熟練,已經能夠一定程度上截斷生物電傳導十幾個小時之久了。事實上,如果寧子月不找遲茂舒的話,估計再過個七八個小時,寧緋雨也會漸漸恢復正常。如果她知道其中奧妙,用低壓電極對她神經元密集的地方進行電擊,那麼她會醒過來的更快。
可惜寧子月不知道這事兒,眼巴巴地送上門去挨宰,遲茂舒自然是毫不客氣了。說到底,他和秦贏鶯關係密切,但是秦贏鶯的朋友,卻終究是隔了一層關係了。
遲茂舒走上前去看了看,感覺了下她身體的情況。他也是第一次對人施展這麼長時間的生物電操控,也有必要汲取一些經驗來。
寧緋雨的身體狀況還可以,不過體內生物電長久不暢導致各個器官元氣均有失控的跡象,如果時間久了,或許會出現類似詹姆斯那樣的情況。不過一兩天時間應該關係不大。
想着寧緋雨居然槍擊自己,他心中也小有一些怨氣,心說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也要讓你吃點苦頭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於是他側頭說道:“寧小姐,麻煩你們先出去一下,我的救治手法不外傳的。”
寧子月無奈。只得喊了幾名小護士一起在外面等着。
遲茂舒一擡頭,看到上方有個攝像頭,而剛纔寧子月卻並沒有提到這個,便知道那寧子月還存着一些其他念頭。
他也不在意。心念一動,將那攝像頭畫面定住,然後摸出飛電針在寧緋雨脖頸之處刺了進去。
大量電流從她體內涌入,瞬間將原來截斷的生物電恢復了正常,同時。遲茂舒又在她體內注入大量元氣,使得她神經末梢的生物電放大了若干倍——簡單地說,就是使她觸覺頗爲敏感,比原來敏感了幾十倍不止。
隨後,他將飛電針緩緩拔了出來。
飛電針離體的同時,寧緋雨呻吟一聲,便醒了過來,一擡頭便看到了遲茂舒,不由地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遲茂舒先前讓子彈打不中,並且舉手投足之間讓自己失去抵抗力的事情。實在是給寧緋雨心中留下了極深的心理陰影。
她猛然坐了起來,叫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只是她坐起來的動作太快了,挺翹的小屁屁和牀單摩擦了下,立刻便癢地無以復加,就彷彿無數根細細的毫毛在屁股上輕輕掃動一般。
寧緋雨可以保證,她長這麼大,即便是在艱難的訓練之中,也沒有遇到過這種情形,這種癢是深入骨髓的和無法抗拒地。以至於她嬌軀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下,然後顧不上眼前還有人在,放在被窩裡的小手便探到小屁屁上撓了起來。
只是她忘了,小屁屁再朝下一點。就是女孩子最神秘最敏感的地方,那裡可是不能隨便觸碰的。
於是她這麼一撓,敏感的隱秘之處的觸覺立刻被若干倍地放大,而對於一個未經人事的女孩子來說,這樣的刺激不啻於愛愛的時候達到了**,於是瞬息之間。她只覺體內彷彿有無數熱流爆炸開來一般,嬌軀猛地繃緊,纖腰弓了起來,然後自小嘴中發出無法抑制的聲音:
“啊——”
遲茂舒也沒有料到她會反應這麼大,文雨媚更是滿臉不可思議,心說她這情況怎麼和昨晚以及今天上午的時候自己最舒服的時候差不多?
兩人愣了半晌,眼見寧緋雨身軀慢慢舒緩了下來,文雨媚便狠狠地掐了遲茂舒一把,嘟囔道:“你好壞!”
“我也沒想到會這樣!”遲茂舒嘟囔了一句,心說算了,這麼折騰寧緋雨也實在不厚道,於是伸手再度按在她脖頸上,在她驚恐的眼神中,將她體內生物電的異常恢復了,然後拍了拍手說道:“寧小姐,可以了!”
外面寧子月聽到寧緋雨的尖叫聲雖然擔心,但是也暗自高興,心說她可能是被遲茂舒嚇到了,看起來遲茂舒的手段果然神鬼莫測啊!
聽到遲茂舒的聲音,寧子月忙推門走了進去,便看到寧緋雨一張俏臉紅到了極致,氣色居然頗爲不錯,心中一喜,忙說道:“遲先生,謝謝了!”
“不客氣,還有另外兩人呢?”
“哦,他們在旁邊!”
隨後,遲茂舒又將另外兩個傢伙救醒了,然後一幫醫生護士便衝過來給三人檢查身體,遲茂舒兩人和寧子月則是找了個空的房間坐了下來。
“遲先生,這是一點心意,作爲對您不敬的補償以及對您剛纔出手的謝意!”寧子月摸出一張看起來很普通的銀行卡遞了過來。
遲茂舒也不推辭,隨手將銀行卡遞給了文雨媚,然後說道:“我先前有提過,關於這件事情我有些問題要問。”
“遲先生您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在家族裡面還是有一定的地位,知道的事情不少。如果有我不知道的,我會去詢問家族長老。至於實在沒辦法告訴您的事情,我們也會額外作出補償。”寧子月微笑着說道,她笑起來尤其好看,嫣紅的櫻脣輕輕綻開,露出兩排雪白的銀牙,看起來頗爲勾人。
“那我就不客氣了!”遲茂舒說道:“第一個問題,當年貴家族和蘇慧巧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這事情說起來很是丟人!”寧子月嘆了口氣,說道:“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怕說出來遭人恥笑了。我二哥寧子坤當年驚才絕豔,乃是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青年才俊。而蘇慧巧卻只是一名普通人家的女孩子,然而偏偏她卻長的美麗到了極致。尤其是她那種天生的風情,更是普通女子比不了的。即使有些女孩子從單純的容顏身材來說比她略微勝出一點。然而那風情氣質,卻和她徹底沒法比。”
“可憐我那二哥第一次見到她,就被她徹底迷住了。兩人很快便墜入了愛河,難捨難分。只是我二哥自小便有了家族指定的聯姻對象,那女孩子雖然溫婉賢淑。然而論起勾引男人的本事來,和蘇慧巧差的那不是一點點。因此,在我二哥婚禮的當天,他接了蘇慧巧的一個電話,然後便悍然脫下新郎官的禮服,前去和蘇慧巧相會。”
“那女孩子被我二哥傷透了心,回到家裡以後沒過多久就鬱鬱寡歡而死。自此,原本關係頗好的兩家竟然因爲我哥哥的事情徹底翻臉,於是家族震怒,將我二哥從家族除名。沒過多久。家族便陷入一場危機,而原本應該是盟友的那個家族竟然落井下石,將家族往火坑裡推了一把,可見哥哥逃離婚禮之事給對方造成了多大的怨念。”
“自此,家族便從明轉暗,暗暗積累實力以圖東山再起。而就在家族準備取出家傳至寶,用以擴張實力延續家族的時候,大家才發現那家族至寶竟是早就消失不見。”
“於是家族立刻開始排查,然後才發現,在許多年前。我二哥曾經接近過家族藏寶之處。以家族的力量,很快便查出是二哥取走了那至寶,於是家族立刻開始尋找二哥的蹤跡。”
“然後大家才知道,我二哥和蘇慧巧私奔之後。兩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沒能結合,反倒是蘇慧巧嫁給了當時陳家名不見經傳的書呆子陳明勝。而蘇慧巧在婚後,仍然和我二哥來往。”
“等到家族的人趕到陳家質問的時候,蘇慧巧和陳明勝忽然自陳家失蹤,完全尋不到任何蹤跡。便是蘇慧巧和陳明勝的獨女,也是徹底查不到任何訊息。而我二哥早在幾年前便消失無蹤。家族得到的,只有陳明勝獨女的一張大頭照片。”
“此後家族查訪蘇慧巧的所作所爲,最終斷定蘇慧巧只是在利用我二哥來騙取我寧家的至寶,而東西得到了以後,她可能和陳明勝一起將我二哥殺害了。然而對於陳家來說,子弟無故失蹤,蘇慧巧爆出婚外情,其直接原因也是指向我哥哥。雙方彼此都認爲是對方的錯,好在雙方勢力交錯之處很少,並且雙方家族也算有理智,因此便沒有直接衝突。這幾年,陳家主要經營方向在北方,中州軍區這裡只有很少的勢力存在,因此家族便扶植在這裡的勢力,以期能夠同陳家相抗衡。同時,雙方都在暗中尋找當年之事的線索。”
“前幾天的時候,緋雨在中州第二療養院吃飯時,和你同坐一桌,然後才認出那名女子正是陳明勝的獨女陳落霜。若非是遇到了你,即便是匆匆一瞥時見到了陳落霜,緋雨也多半不會仔細觀察並且將她認出來。”
“再往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緋雨追蹤你的蹤跡,最終和你在夏安縣湖濱公園發生了衝突。”
寧子月說到這裡,長長嘆了口氣:“事情的真相如何,估計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了,我也是根據家族的一些消息推測出了事情的經過。只是可惜了我二哥,不管怎麼樣,整件事情裡,最悲劇的就是他了。”
“陳落霜也很可憐!”遲茂舒也頗爲唏噓,他又問道:“你們家族至寶是什麼東西?”
“這個,說實在話,我也不知道。”寧子月蹙起好看的眉頭說道:“事實上,家族只在遇到極爲嚴重的危機的時候,才允許打開家族至寶用來自救。我後來也分析過,家族至寶可能是藏寶圖,可能是比較強大的武功或者異術,也可能是某種具有特殊功用的神奇之物,當然,還可能是某種信物,可以用來和某個強大的勢力求助的。”
遲茂舒心中迅速閃過那蘇慧巧留下的筆記本,難道會是筆記本中記載的東西?蘇慧巧在離開的時候,已經知道女兒又精神分裂的症狀了,並且提到筆記本中記載的東西能夠解決她的精神分裂,不過貌似有其他後遺症的樣子,所以蘇慧巧對於是否要將筆記本留給女兒,也頗爲糾結。
文雨媚也是心有所動,兩人對望一眼,遲茂舒笑道:“貴家族的至寶也真是神秘。”
“事實上,華國的大家族基本上都有傳承的至寶,只不過大部分都不爲外人所知而已。據我所知,前段時間趙家便不小心丟了家傳至寶,這段時間趙家在電網上的業務便遭到了強力的外部競爭,甚至有周圍幾個家族虎視眈眈,想要吞併了趙家,如今他們正焦頭爛額呢。”寧子月隨口說道。
遲茂舒心說我當然不會告訴你,是哥們得到了趙家的定海珠,於是他乾咳兩聲說道:“行,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那麼就這樣吧,寧緋雨三人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如果她身體狀況有反覆的話,聯繫我就可以了,這幾天我應該都在中州市。”
“好的,那謝謝您了遲先生!”寧子月伸出小手來和遲茂舒握了一握,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有個不情之請,本來不該說的,不過我還是決定厚着臉皮說出來,遲先生不要見怪。”
說到這裡他,她俏臉微紅,櫻脣輕輕咬着銀牙,看起來哪裡像個三十多歲的少婦,簡直就是個懷春少女。而且這種特有的少女風情和成熟少婦的風韻結合在一起,更是誘人無比。
文雨媚便憤憤不平地瞪了遲茂舒一眼,後者卻哈哈笑道:“寧小姐請說。”
“遲先生應該是舒雨能源公司的負責人吧,不知道我寧家能不能買到一些電能萃取裝置?”說着,她用期盼的眼神看着遲茂舒。
敢情寧家的目的在這裡,難怪寧子月這麼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