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摸出紙巾來擦了擦紅嫩的小嘴,然後歉意地笑道:“不好意思!”
“沒關係!”遲茂舒側眼看到溫婷秀眸中也有點驚訝之意,顯然她知道遲茂舒和兩個女孩子關係不淺,卻沒想到他居然直接就這麼把兩人都是女朋友的事兒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遲先生真是有福氣,月小姐和紫小姐都是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呢,呵呵!”寧子月反應也很快,趕緊恭維了一句。
“這位是寧家的寧子月小姐,我們有打過交道。”遲茂舒笑着對兩個女孩子說道。
小美女白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倒是月沉淵探出小手,偷偷掐了遲茂舒一把。
那邊寧子月很快將話題轉移了開來:“月小姐是舒雨能源公司總經理,我們寧家也想涉足電網設備這一塊,前段時間和遲先生商量過此事,本來還想最近前去東鬆呢,不過剛好這段時間有事情,所以就耽擱了,回頭還要麻煩一下月小姐呢!”
“呵呵,遲茂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一切都好說!”月沉淵嘴角微翹,一幅雍容華貴的派頭。
這邊又多了個漂亮妹子,眼看着這家飯店好多人吃完飯都捨不得離開,就蹲那兒看美女,遲茂舒也有些蛋疼,於是幾人匆匆吃完飯,然後便離開了。
“遲先生,我還有點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和我去一下我們寧家在中州市的會客廳?嗯,位置在某某路上。”在飯店門口,寧子月猶豫了半晌,還是說了出來。
遲茂舒看看時間,才七點多,於是便說道:“好啊,我們一起過去吧,剛好順路送送溫小姐。”
溫婷秀實在是十分好奇寧子月有什麼事情找遲茂舒,不過寧子月那意思明顯是不想讓自己去,便閉口不言了。
等到將溫婷秀送回家。寧子月的司機在前面開路,月沉淵開車在後面跟着,小美女便嘀咕起來:“吃貓鼠哥哥,你這個色鬼。走到哪裡都要招惹女孩子,哼,我要告訴媽媽!”
“我的小姑奶奶,我和她只是認識而已,怎麼就成招惹了!”遲茂舒一拍額頭。側頭看到小美女眸中促狹之意,立刻意識到這妞兒在逗自己,於是嘿嘿笑道:“小樣兒,膽子越來越肥了啊,看我怎麼收拾你!”
“哼哼,人家纔不怕你呢,你想怎麼樣就來吧!”說着,小美女還得意地挺了挺鼓囊囊的胸膛。
“看我無敵癢癢手!”遲茂舒大喝一聲撲了上去,小美女立刻抓住他的手臂用力扯開,還別說。小美女這一身怪力,和遲茂舒有的拼。兩人在車後座打鬧起來,月沉淵便一臉憤憤不平,哼,憑什麼就和她玩兒不和我玩,我還要苦逼地開車!
寧家在中州市的產業也不算少,那會客廳實際上就是一個四星級酒店的會議室,常年封閉着不對外開放,主要是寧家自己使用。
幾人進了會客室,姿容俏麗的女服務員送上水果和茶水。然後關上門,輕輕退了出去。
“遲先生,您來中州市的目的,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寧子月也不客氣。開門見山地就說道。她早就意識到遲茂舒是個直性子,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商人或者政客,因此那些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對他頗爲不好使,而且還會引起他的反感。
“呵呵,然後呢?”遲茂舒也不在意,拿起一隻杏子來咬了一口。只覺酸爽中帶着一股清甜,倒是頗爲好吃。
旁邊月沉淵一把把他咬了一半的杏子搶了過去,兩口吃掉,還挑釁地看着他。
寧子月差點把嘴裡的茶水噴出去,心說這月沉淵好歹也是個老總,怎麼這麼不靠譜,這特麼的,難道是在秀恩愛嗎?
她可沒想到,適才她的出現讓月大美女感覺到有一些威脅,於是便果斷出手宣示主權了。至於小美女,呃,這個妞兒心裡聰明着呢,有月沉淵衝鋒在前,她樂的看熱鬧。
“咳咳!”寧子月拿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的水滴,然後乾咳兩聲,定了定神說道:“不瞞遲先生,在葉氏出手之前,我們寧家對張氏也是有些想法的,只不過動作慢了一點,這就被他們搶了先了。”
“你們寧家的實力,應該很難吃得下張氏的電網產業吧?”遲茂舒問道,他通過常湘依對寧氏的產業規模也有一些瞭解,假如說寧氏把所有的產業都變現,堪堪能夠比得上張氏單純的電網的價值,但是這麼搞風險太大了,萬一挑戰失敗的話那就是家族分崩離析的結果。
“是呀,不過我們和其他幾個家族商量了一下,大家本來準備一齊出手的,只是具體利益分配方案還沒商議完畢的時候,葉氏出手的消息就傳了出來!”寧子月臉上閃過一抹苦澀和無奈。
“兄弟爭雁的現實版!”月沉淵在旁邊來了一句。
“是啊,不過我們實力不夠,也怨不得誰!”寧子月說道:“事情發生之後,大家都很震驚,因此大家聯合起來對葉氏的底細進行了查探,也有了一些結論。”
說着,她從隨身的小包包裡面摸出一疊資料來遞給了三人。
遲茂舒大概掃了掃,眉頭便皺了起來。
自04年葉氏被自天府電力公司趕出去之後,絕大多數電網相關的產業都跟着一起出售給了繼任者,而葉氏的旁系則是一鬨而散,只餘下葉氏直系將所有資金投往r國,然後這幾年貌似葉氏在r國的發展還不錯,因此這一次看到張氏出事之後纔會有殺回來的念頭,頗有胡漢三又回來了的即視感。
並且,葉氏和r國最大的電力公司東都電力公司關係匪淺,甚至有傳言葉氏實際上當時是將電網變現以後的所有資金都通過特殊渠道投入到了東都電力公司裡面去了。
因此,葉氏這一次試圖殺回國內,名義上還是葉氏,實際上葉氏很有可能只是東都電力公司的白手套,而這一次挑戰行爲實際上是r國對華國電力行業的一個試探。
不過,一切都是猜測,沒有切實的證據。
遲茂舒放下這幾頁紙,擡頭問道:“那麼。寧小姐的意思是?”
“我能有什麼意思!”寧子月嘆了口氣,將三份資料一起拿了回來,從包裡摸出一個小小精緻的打火機來,將資料一一點燃了。丟進了一旁的不鏽鋼垃圾桶裡面,還拿過一根小鐵棍攪了攪。
“他們聽說你要摻和進來,便想要搞出點事兒來,你明白的!至於他們的身份,我實在不方便透露。不過想來這個也難不倒遲先生。”寧子月蹙起修長的峨眉說道:“我不想和你爲敵,所以只能選擇退出。大家認識一場,我便想找個機會和你說一說這件事情。剛好今天路過那裡的時候,聽到飯店的大堂經理打電話給我,說你在那裡吃飯——”
“等等,那飯店的大堂經理怎麼會認識我?”遲茂舒便有些搞不明白了。
“那飯店是我寧氏的產業,不過一般人不知道而已。那大堂經理,嘻嘻,上一次你在醫院給緋雨治療的時候,她就在後面跟着呢。”寧子月笑了。
“好吧!”遲茂舒也是無語了。這吃個飯都能被發現,還真是邪了門了。
“好了,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嗯,順帶提醒你一下,葉氏肯定也不會任由你代替張氏去迎戰他們,說不定會使些陰招出來,你要當心!”寧子月站起身來,說道:“那麼,我還有事情。回頭我會去東鬆找月經理!”
“寧小姐,多謝你了!”不管寧子月有沒有其他目的,至少她提醒了自己等人,這就是人情。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她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大家都知道,她可是承擔着不小的風險的,她這個舉動,就相當於是代表着寧氏在遲茂舒和她的舊盟友之間選擇了遲茂舒,萬一遲茂舒這裡出了什麼事兒。寧家就是裡外不是人了。
臨走的時候,遲茂舒和寧子月握手告別,然後月沉淵落在後面偷偷問了一句:“寧小姐,您還沒結婚吧?”
寧子月俏臉上便閃過一抹緋紅,低聲說道:“月經理怎麼知道?”
“呵呵呵,我猜的!”月沉淵帶着一臉神秘的笑容走遠了。
坐上車子之後,這一回輪到小美女開車了,月沉淵便將腦袋靠在遲茂舒肩膀上,嘀咕道:“那個寧子月,妖里妖氣的,哼,那麼大年紀了,居然還沒結婚!”
遲茂舒看她有向怨婦發展的跡象,便覺頗爲好笑:“喲喲喲,我家小月月今天是吃醋了啊!”
“哼,小心我和雲妹妹聯合起來不讓你**,憋死你!”月沉淵惡狠狠地說着,旋即又想到家裡還有常家姐妹和文雨媚三個妞兒,於是便覺頗爲沒有底氣,嘆了口氣,又狠狠的白了遲茂舒一眼。
車子開出約莫兩條街,距離酒店還有二十分鐘車程的時候,紫雲裳忽然皺眉說道:“遲茂舒,有人跟蹤我們!”
“看來還真是有人不知死活!”遲茂舒回頭一看,便看到兩輛普通的麪包車在後面五六個車位的距離不緊不慢地跟着。那麪包車看起來就是五六萬塊錢的國產小麪包,不過明顯經過改裝,車身重量和發動機聲音都有異於普通的小麪包車。
他這邊不緊不慢地給常湘依打了個電話,囑咐她立刻查一查最近哪些家族和寧氏聯繫比較緊密,那邊後面的兩輛麪包車卻是始終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看起來司機的車技不錯。
“雲妹妹,你坐到副駕駛座上去,我來開車!”月沉淵和紫雲裳換了個位置,然後一腳油門踩下去,整輛車猛然朝前竄了一截,然後發動機響起低沉的轟鳴聲,如飛般朝前而去。
這輛車子月沉淵開了許久了,對車子的性能早已經熟悉無比,比紫雲裳的半桶水的車技可要強多了。因此車子一到她手中,後面追蹤的人便感覺壓力大增。
遲茂舒卻感覺到不對:“小月月,你這車子,改裝過了?”
“嘻嘻,你家女神幫我稍微改裝了一下,怎麼樣,不錯吧!”月沉淵頗爲得意,不住地換擋踩油門,然後車子呼啦一聲從旁邊小巷子裡拐了進去。
後面車燈閃爍,兩輛麪包車再也不顧隱藏行跡,跟着就開了進來,不料路邊一個不鏽鋼的大垃圾桶居然猛然倒了下來,擋在了路面上。
前面那輛麪包車居然毫不減速,朝着垃圾桶便撞了上去,不想那垃圾桶上半截整個飛了起來,撞在了車子前窗上,將之打的粉碎,垃圾桶裡面臭烘烘的一大堆垃圾全部倒在了司機頭上。
這下可沒辦法了,麪包車司機一腳將剎車踩死了,只聽到輪胎碾壓垃圾桶的下半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但是最終卻穩穩地停了下來。
後面的麪包車猝不及防,車頭直接撞在了前面麪包車屁股上。這時候,這種麪包車的不足之處就體現出來了,車頭和司機太過貼近,出事兒的時候就很麻煩,而且這種車子經過改裝了以後也沒有安全氣囊,因此駕駛座上和副駕駛座上兩個傢伙身軀猛然朝前一頓,然後狠狠撞在了玻璃窗上,旋即兩人又被安全帶拉扯了回去,又撞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雖然人沒什麼大礙,但是頭昏腦漲卻是免不了的了。
至於兩輛車後座上的幾人更是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吱呀一聲,月沉淵將車子停了下來,遲茂舒一推車門,走了下去。
到得現在,他的實力已經足夠他應付大多數情況。後面那開車追來的幾人他遠遠就能感覺到,只是比普通人強一些的練家子,還持有砍刀和槍械,但是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卵用。
紫雲裳也想下車,卻被月沉淵按住了小手:“我們下去只會給他添亂,在車上看着就好!”
紫雲裳皺了皺眉頭,握緊了手中已經只有玻璃球大小的定海珠。這定海珠被她時常戴在身上,已經變得越來越小越來越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