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我怎麼會和憐憐搶吃的!”遲茂舒嘀咕着,端起碗來,將一大碗粥呼嚕嚕全部灌了下去,然後說道:“我吃完了,憐憐你們慢慢吃。”
“也不怕噎着!”常湘依白了遲茂舒一眼,伸手扯了把椅子給常湘憐,然後坐在桌旁看着她吃飯。
常湘依雖然情商不算高,但是智商那可着實不低,因此她很快發現妹妹的情緒和前幾天相比略微有些不一樣,而且她那張小臉疲憊中帶着一絲興奮,應該是昨晚熬夜了之後又發現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憐憐!”
“啊,呼嚕嚕——”常湘憐也和遲茂舒一樣,拼命朝小嘴中灌着稀粥,不過她怎麼着都學不來遲茂舒那一口一碗的手段。
“老是熬夜,看看你那熊貓眼!”
“什麼,熊貓眼?不可能,我走的時候自己調節了的。”常湘憐用力將口中的稀粥嚥下去,然後瞪着姐姐說道,旋即她很快反應過來,低着小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姐姐,我昨晚睡不着,去實驗室忙了一下,然後發現了一種很有意思的病毒,所以一忙活就忙忘了時間。”
“以後別這樣了啊,女孩子家家的,老熬夜算是什麼回事。”常湘憐擺起姐姐的架子將自家小妹訓了一頓,然後才施施然收拾碗筷。今天紫雲裳公司有事情,於是常湘依只好自己洗碗了。
常湘憐洗完澡,鑽進被窩裡,然後心裡還在嘀咕:“姐姐和吃貓鼠哥哥那麼好,我要是又和吃貓鼠哥哥好了,會不會對不起姐姐啊?而且吃貓鼠哥哥都不喜歡和我說話,他會不會不喜歡我呢?”
不得不說,溫柔的女孩子鑽起牛角尖來,也讓人很是無奈,因爲她們通常不喜歡將自己的心事說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常湘憐將絕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了實驗室。甚至於有時候晚上直接不回家了,直接就在實驗室過夜,然後她終於心驚膽戰地將新式病毒的一應特性都測試了出來。
她給新式病毒的命名是零式感冒病毒,意思就是說這種感冒病毒的危險性超過目前已經發現的所有感冒病毒。
事實上。感冒病毒雖然聽起來很普通,但是其造成的危害卻是非常大的,至少,每年都有聽到過某處發生流行性病毒感冒,只不過因爲感冒本身治療相對比較容易。所以讓人們忽略了它帶來的危害。
零式感冒病毒,通過空氣傳染,擁有極好的耐高低溫特性,在120度高溫高壓的水蒸氣之中能夠存活三個小時,在-30度的低溫之中會進入休眠,卻不會被凍死,目前已經發現的所有抗生素對其殺傷效果都不佳,最無奈的是,這種病毒因爲生物電活躍程度遠遠超過其他病毒的緣故,其本身的進化極爲活躍。至於進入人體之後所產生的症狀。常湘憐沒有辦法做實體試驗,但是她通過對病毒特性的測試,斷定這種病毒在進入人體之後,可能在十五分鐘之內就造成循環系統失調,從而產生髮熱、咳嗽等症狀,也有可能潛伏在人體內,進入人體體液循環,然後通過飛沫、汗液、血液及****等進行傳播。
這是一種極爲可怕的病毒!
自從將病毒特性基本測試出來那一剎那,她便有一種強烈的衝動,要將培養皿之中的一小團病毒全部丟進高溫電爐之中焚殺。然而科學工作者的嚴謹,卻讓她生生制止住了這種衝動。
即使她今天將病毒樣本全數焚殺,但是並不能遮掩這種病毒的存在。而如果她能夠將病毒產生的機理完全搞明白,並且研究出對症的疫苗或者特效藥。那麼對所有人來說,都不啻是一場福音了。
發現問題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面對問題,不敢去解決問題,而只知道逃避。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將培養皿中的病毒放進了一個堅固的金屬盒子。從外面用機械鎖和電子鎖雙重加鎖,然後將金屬盒子放進了低溫冰櫃之中冷凍了起來,又將所有的實驗設施進行了仔細的消毒,確保萬無一失。
隨後,她將自己整個人“丟”進了休息室的真皮沙發上——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休息了半晌,她又修煉了一會兒遲茂舒所教的控電手印,將自己體內生物電的躁動壓制下來,然後出門開車朝家裡趕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華燈初上,路燈將一條條道路照的一片通明。
同一時間,潘多拉在家裡呆的又無聊了,吃完飯後就扯着遲茂舒出門遛彎。這幾天,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她的狀態有些問題,然而大家卻都不好說什麼,因爲說起來,遲茂舒和月沉淵、紫雲裳以及常湘依三女的關係是最好的,其她女孩子如果談論月沉淵的是非,很明顯都不是很合適。
“咦咦咦,遲茂舒,那個女孩子穿的裙子好短哦,都看到小內內了!”
“呀,遲茂舒,你看那個人走路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小偷啊?”
“遲茂舒,我肚子餓了,要吃烤肉!”
遲茂舒被她扯着,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偏偏還不能說什麼。這幾天陪着她的時候,他分明察覺到,她體內時不時涌動的絕望之意恍若海嘯一般洶涌澎湃,讓他心驚膽戰,好在前兩天的時候,她體內的絕望之意突然莫名其妙平靜了許多,也讓他鬆了口氣。
沒有人知道,她體內絕望之意平息的時刻,正是常湘憐通過生物電操控在實驗室之中製造出零式感冒病毒的時刻。
兩人在路邊找了個人多的烤肉攤,隨便點了點串,然後邊聊邊等了起來。
烤串還沒上來,潘多拉卻突然又驚叫起來:“遲茂舒快看,美女啊,性感豪放的大美女!”
遲茂舒坐在她旁邊,沒好氣地敲了敲她小腦袋,說道:“哪個美女也沒有你好看,別東張西望了,給我乖點。”
“哼,人家說真的呢,你別不信人家。呶,就在你後面!”潘多拉分外不忿地說着。
遲茂舒一回頭,便嗅到一股濃郁的香氣,旋即便看到一名身材高挑的火爆美女。美女穿着短短的露臍小吊帶背心和緊身包臀小短裙。將纖細晶瑩的纖腰和修長白皙的****盡數露在外面,腳上踩着十二釐米的水晶高跟涼鞋,看起來比遲茂舒還要高几公分的樣子。
更關鍵的是,美女距離他很近,十分近。他這一回頭,鼻子幾乎蹭在了美女高聳的****前面。
深,太深了!
遲茂舒深吸一口長氣,然後緩緩擡頭,便看到了一張熟悉的嬌豔俏臉。
“吃貓鼠,好久不見啊,嘖嘖,月姐終究還是被你泡上手了!”美女似笑非笑地說着。
呃,居然是個熟人!
眼前的美女正是遲茂舒好久都沒有見到過的鐘瀟笑。
“鍾美女,你最近忙啥呢。好久都沒看到你了,這是,你男朋友?”遲茂舒打了個招呼,朝鐘瀟笑身後的俊俏帥男瞟了一眼,只見兩人的手掌緊緊握着,顯然關係不淺。
鍾瀟笑本來是有未婚夫的,她未婚夫乃是李氏子弟李子烈,不過這廝實在太色,看上了紫雲裳,並且還付諸於行動。將紫雲裳劫走了,好在遲茂舒動作快,很快追了上去,將李子烈狠狠收拾了一頓。幾乎將他廢了。
想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鍾家和李家的聯姻最終沒能成功,鍾瀟笑也算是擺脫了命中註定的婚姻悲劇,找到了自己的真愛。
“嘻嘻,是哦。怎麼樣,姐姐我找到了自己的真愛,你也爲姐姐我高興吧。小魏,這是吃貓鼠,我鐵哥們。嗯,月姐,你呆坐在那裡幹什麼,嘻嘻,和吃貓鼠好上了就不認得好姐妹了?小魏,那位超級大美女是我閨蜜月沉淵。”
潘多拉飛快地翻閱着月沉淵的記憶,好容易從記憶之中找出了關於鍾瀟笑的信息,然後微笑道:“瀟笑,恭喜你!”
那俊俏帥男小魏輕輕頷首說道:“遲先生,月小姐,你們好,我是魏特!”
魏特,這名字略怪異!
遲茂舒也沒有多想,兩人和小魏打了招呼,然後鍾瀟笑得意地扯着自己的愛郎去了另外一邊坐了下來。
遲茂舒心中好笑,等兩人走遠了,和潘多拉笑着說道:“別看這妞兒平時風風火火,實際上都是悶騷,她沒啥戀愛的經驗的。”
潘多拉嘀咕着:“說的好像你經驗有多豐富一樣。”
遲茂舒哈哈大笑,拉過她小手放在掌心輕輕把玩起來。雖然潘多拉性格有些變化,但是唯一不變的是她對遲茂舒的態度,相比月沉淵來說,她更粘遲茂舒了,雖然很多時候她都在撒嬌,但是遲茂舒如果板着臉讓她不要去做的事情,她也會乖乖聽話。
兩人很快吃完了東西,然後繼續朝前走着。這裡白天是一條主幹道,晚上因爲車流比較少,便成了一個夜市街,很多人在擺攤。走過夜市街,熙熙攘攘的人羣才少了起來。道路兩旁的路燈透過樹葉,在道路上投下明暗斑駁的光影。
兩人手牽着手朝前走着,因爲潘多拉這幾天來大姨媽了,兩人有好幾天沒有歡好了,而且月事期間女孩子的**本來就比較強,因此兩人走了一會兒,潘多拉便覺遲茂舒的手掌彷彿熔爐一般,讓她從小手到手臂再到全身都有些滾燙之感。
“吃貓鼠,親人家!”女孩子忽然側過頭來,微微閉上明眸,嘟起了鮮紅的櫻脣。
如此美態,是個男人都無法拒絕,遲茂舒更是如此,他乾淨利落地一手摟着女孩子纖腰,一手託着她後腦勺,直接含住了兩片櫻脣,細細吮吸了起來。
女孩子立刻激烈地迴應起來,不過卻覺頭頂路燈有些刺眼,於是勉強說道:“唔,路燈,刺眼,唔唔。”
換了平時遲茂舒肯定直接摟着她躲到陰影之處了,然而今天遲茂舒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這麼一說之後,遲茂舒便心念一動,直接將附近的六七盞路燈一齊給熄滅了,周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旋即兩人熱烈地激吻了起來。
同一時間,常湘憐一邊開車一邊嘀咕着:“真是倒黴透了,車燈居然壞了,好在這一片都有路燈,不然車子就要拋錨了。啊,好睏,回家趕緊睡覺!”
她話剛剛說完,便看到前方之處一輛大卡車自另外一個路口開了過來。同一時間,周圍的幾盞路燈全部熄滅了,眼前頓時一片黑暗。
如果說周圍一直是黑暗的環境的話,以常湘憐修煉了控電手印之後對身體的初步強化效果,她雙眸在黑暗之中亦是能夠看清楚周圍的環境。然而周圍環境偏偏此時是從明亮變成黑暗,因此她一下子便沒能適應過來。
而對面那大卡車亦是沒能適應過來,卡車司機看到一輛小麪包車歪歪扭扭朝側面拐的時候,眼前亦是一片黑暗,明亮到黑暗的變化讓卡車的前燈亦不足以讓他看清周圍環境,於是卡車司機猛然朝右邊一打方向盤,然後猛踩剎車。
然後,卡車車身歪歪扭扭地擺了過去,車尾直接掃在了麪包車車身上,將麪包車整個撞地打了個擺子,然後狠狠杵在了圍牆上。
遲茂舒兩人被嚇了一跳,一擡頭便看到一輛熟悉的麪包車車頭撞進了水泥牆,車身已經嚴重變形了。雖然這輛麪包車是常湘依改裝過的,然而小麪包車再怎麼改裝,其堅固程度也和卡車沒法比。
“不好,應該是憐憐,她出事了,我們趕緊過去看一下!”遲茂舒急忙鬆開潘多拉小嘴兒,扯着她朝麪包車奔了過去。
卡車司機也是明白人,知道逃逸比留下來更麻煩,於是將車子停穩之後也跳了下來準備過來看看情況。
遲茂舒奔到麪包車前,便看到常湘憐被安全氣囊和靠座擠在中間,變形的車頭上有一塊被水泥牆頂了進去,將她頭頂一塊撞地滿是鮮血。除此之外,她身上倒是沒有其他受傷的地方了。
不幸之中的大幸!
遲茂舒一把拽住車門,用蠻力一扯,只聽到一陣金屬被撕裂的聲音,旋即那車門竟是硬生生被他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