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關鍵的是,他花了這麼大的力氣仍然沒能完全扭轉常湘憐的命運,說明其中蘊含的因果相當龐大,若非如此,只是常湘憐一人的話,她的面相早就被徹底改變了。…≦頂點小說,x.
因此,遲茂舒不敢相信,如果放棄的話,任由常湘憐面對吉凶莫測的命運,最終會發生什麼。
時間已經不多了,他預感到,在下一個五秒鐘之內,自己仍然沒有辦法扭轉常湘憐的命運,但是自己的身軀,卻要徹底崩潰了。
這一刻,生死兩難。
便在此時,隔壁臥室之中,潘多拉身軀猛地顫抖了起來,旋即她身上所有的絕望之意陡然一收,涌入她雙眸之中,隨後她雙眸緩緩睜了開來。
便在遲茂舒準備冒險催動兩滴神力之時,他竟然看到,常湘憐那吉凶莫測的面相陡然發生了變化,竟是瞬間變成了否極泰來之相。
遲茂舒心中大喜,無暇多想,直接將對電流的操控散去了,然後催動最後一絲力量,摸出一根飛電針來,噗嗤就扎進了胸口。
他的身體已經異常破敗,需要儘快修復。
與此同時,常湘憐雙眸微微動了一動,竟是醒了過來。
她一睜眼,就看到遲茂舒渾身焦黑,狼狽不堪地坐在自己旁邊,不由地大驚,急急問道:“遲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對了,我,我怎麼會在家裡?現在什麼時候了?”
“現在距離你車禍已經兩天多了。”遲茂舒苦笑道:“我看你面向不對,運功幫你更改面相,消耗有些大了。嗯,我不和你說了,要趕緊療傷了。”
常湘憐既然面相已經改變,應該就沒事了。而且她已經清醒過來。就代表她車禍的最後一點隱患也消失不見了。
常湘憐也有些愣神,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爬起身來從牀邊拿起衣服穿好了,然後躡手躡腳地推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常湘依和阿爾忒彌斯正緊張地呆在門口不知所措,眼見常湘憐成功走出臥室。並且滿臉紅光氣色頗好,便知道她終於沒事了。
常湘依喜極而泣,直接摟着妹妹緊緊擁抱了片刻,然後才上下看着她,打量她是否確實沒事,身上有沒有後遺症之類的。
倒是阿爾忒彌斯第一刻就要推開房門走進去看遲茂舒的情況,卻被常湘憐阻止了。
幾女絮絮叨叨地說着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而另外一間臥室,潘多拉卻是躺在牀上。明眸之中光芒變幻,絕望和清晰交替更迭,她身軀卻是一動不動。
很快常湘憐便知道了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然後常湘依問她:“對了憐憐,你前幾天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事情,嗯,可能造成比較大的影響的?”
“哎,姐姐。我正要和你說呢,我發現了一種很可怕的病毒。”常湘憐終於想起了這件事情。急忙給常湘依說了起來。
常湘依和阿爾忒彌斯越聽臉色越差,旋即常湘依猛地一拍大腿,說道:“不好,前天晚上雷暴天氣,貌似你的實驗室也在停電範圍裡面。”
這話一出,幾女一齊回過神來。爲什麼常湘憐的面相會是那麼古怪,爲什麼遲茂舒要花極大的精力才能更改她的面相,都是因爲,那病毒一旦泄露出去,造成的影響那可是無法估量的啊。
沒有人能想象。那種可怕的病毒泄露之後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趕緊去實驗室!”常湘依驚叫了起來。
“我,我去開車!”常湘憐也慌了,立刻去找車鑰匙。
“不用了,我帶你去!”阿爾忒彌斯伸手一摟,將常湘憐纖腰抱在懷裡,然後身軀晃,帶着她朝窗外竄去。
阿爾忒彌斯可以利用月光的力量以及她那一身銀色皮衣的力量在夜晚翱翔在空中,但是在白天卻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好在今天天氣比較陰,如果她不計消耗的話,勉強能在低空滑翔並且隱沒身形。
常湘依則是飛快找出了車鑰匙,開車朝常湘憐實驗室趕去。
時間推進到幾分鐘前,常湘憐實驗室。
巨大的冰櫃在斷電好幾天之後,其內部的溫度漸漸升高,製冷的效果已經一點都沒有了。
冰櫃當中,墊在下層的冰塊已經徹底融化,裝着零式感冒病毒的箱子因爲冰塊融化的緣故,略微下滑了一些,然後磕在冰櫃側壁上。這金屬箱子本來就不是氣密性的,因此這一磕,箱子便略微有些傾斜了。於是金屬箱子周圍的融化的冰水便將金屬箱子浸沒在其中。無數肉眼無法看到的零式感冒病毒便融入了冰水之中。
這臺冰櫃是常湘憐新買的,冰櫃門並沒有採用完全鎖死的結構,上層是有些類似超市裡面賣生鮮冷凍產品的那種玻璃門。常湘憐之所以用了這種冰櫃,主要是考慮到自冰櫃之中取樣品比較方便。然而此刻,卻貌似要造成天大的麻煩了。
眼看着冰櫃之中上層和中層儲存的冰塊繼續融化,使得下層的冰水水位逐漸升高,眼看着沒多久就要淹沒到上層了。到時候,沒有完全封閉的上層冰櫃門的縫隙將會有冰水流出,而冰水之中的病毒,也會接觸空氣,並且散發出去。
沒有人知道,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實驗室,正醞釀着一場天大的禍事。
同一時間,幾十米開外,兩名身穿灰色工作服的電力搶修工人一臉疲憊地走下搶修車,朝這邊看了看,其中一人嘀咕道:“這家實驗室的客戶還沒聯繫上嗎?”
另外一人打了個呵欠說道:“特麼好睏,好幾天沒睡覺了,要死了,哎。我看看記錄哈,等一下。”
說着,他拿出記錄來,正要看的時候,忽然又打了個呵欠,然後困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剛好掉在了記錄本上。
疲倦不堪的搶修工人趕緊用手擦了擦,嘀咕道:“特麼的,剛好是杆號這裡被眼淚浸溼了,嗯,應該是個3字吧。”隨後,他念了起來:“城東路6-17-3柱上開關。客戶已經確認內部故障排除,可以送電了。”
另外一個搶修工人擡頭看了看,確認道:“就是這個開關了,估計是打雷的時候跳閘了,嗯,我上去操作,你給我監護。”說着,他從口袋裡摸出大半瓶紅牛來,一口灌了進去。
“留點給我撒!”同伴不樂意地說道。
“沒了。哈哈。”說着,這傢伙如同猴子一般飛快地爬上了電線杆,然後將開關送了上去。
兩人都不知道,這無意之中的錯誤操作,阻止了一場可能的天大慘劇。
隨着柱上開關被送上去,常湘憐實驗室之中的供電立刻恢復了正常,因爲當天雷擊的時候,只是短時間內造成了設備內過電流。從而造成開關跳閘,但是設備本身並沒有受到破壞。因此外線一送電就恢復正常了。
原本已經要漫到上層的冰水立刻停止了水位上升,而冰櫃之中已經在融化的冰塊也逐漸被凍住,冰水以及金屬箱之中的病毒亦是再度陷入了沉眠。
幾分鐘後,兩名電力搶修工噤若寒蟬地聽着電話那端傳來的咆哮:“你們兩個人能不能幹了,特麼的送電都能送錯了,萬一客戶內部有人在工作怎麼辦?你們兩個就等着被處分吧。”
“擦。咋辦呀,捅婁子了!”
“哎,蛋疼死了,算了算了,我們先去剛纔那一戶看看再說。”
兩人晃晃悠悠走到實驗室外面。敲了敲門,並且還喊了幾聲,實驗室裡面一點回應都沒有。
無奈之下,兩人也不敢離開。接下來也沒有什麼操作任務了,於是兩人乾脆將車子停在實驗室門口,坐在車子裡面等了起來。
實在是太困了,於是兩人都拿出手機來開始上網。
“我看看我昨天買的彩票怎麼樣了,哎,你說咱啥時候能發財啊?”
“每天買一注彩票,人活着總是要有點希望的。你說你這個衰鬼,昨天的彩票死活要和我買一樣的號碼,還說沾沾我的好運,我看你是把你的衰運傳給我了。”
兩人鬥了幾句嘴,然後各自打開了彩票網站的網頁,看了看那首頁的一串號碼,一齊呆在了當場。
“哇靠,真中獎了!”幾秒鐘後,兩人一齊驚呼起來。
下一刻,兩個大男人竟是擁抱在了一起,吧唧吧唧就親上了。
“呸呸呸,哥雖然是處男沒有女人,也不稀罕親你。”
“滾,哥可不是玻璃。”
兩人回過神來,又細細覈對了一遍自己買的彩票號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一等獎,每人一百五十萬!
“特麼的,還幹個毛啊,這電力公司的臨時工一個月就掙兩千塊,幾年能買房?哥如今有錢了,立刻去買套房,餘下的錢去開個小賣部,日子妥妥的滋潤啊。”
“哈哈,我也不想幹了,咱倆一起辭職,然後合夥吧,你看昨天一起買彩票就都中獎了。”
“沒錯沒錯,嘿嘿嘿。”
兩個傢伙得意洋洋地開着車子朝回走去,這回眼淚也不流了呵欠也不打了,兩人都精神抖擻起來。
冥冥之中,雖然有遲茂舒更改常湘憐面相的因素,但是兩名普通的電力搶修工人無意之間的操作阻止了一場天大的慘禍,這卻是不爭的事實。因此兩人一時福源齊天中了大獎,也是應有之福。
兩人離開沒多久,常湘憐和阿爾忒彌斯角落走了出來。常湘憐飛快打開大門走了進去,阿爾忒彌斯緊緊跟着她。
在小樓下,常湘憐看了看門口的儀表,皺眉說道:“ups電源電能存量6%,好奇怪,這都好幾天了,ups怎麼可能還有電?”
“別管了,趕緊進房間看看吧。”
常湘憐打開小樓的正門,推開門便看到幾架恆溫空調都已經停止了運轉,房間裡幾天沒有透氣了,悶熱的足足有四十多度。
“不好!”常湘憐只覺一顆心直往下沉,飛快地朝前奔了進步,走到了冰櫃前面,然後赫然看到,那冰櫃居然在運轉之中,並且顯示冷凍櫃之中溫度—3度。
很明顯,冰櫃的電源在不久之前纔剛剛恢復正常,因此冰櫃之中的溫度才慢慢降下來。
“阿妮姐姐,你快關上門!”常湘憐急急說道,阿爾忒彌斯立刻將門啪的關上了,隨後常湘憐伸手從旁邊摸出一個遙控器,直接按在了正中央那紅色按鈕上。
下一瞬間,房間裡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旋即所有門窗都被側面滑出的玻璃門徹底密封,整棟小樓立刻與外面隔絕了。
“病毒,有泄露的可能!”常湘憐艱難地說道:“都怪我,如果釀成慘禍,那就真的完蛋了。”
阿爾忒彌斯卻是毫不擔心,因爲她已經知道,遲茂舒已經成功更改了常湘憐的面相,不然的話,她這樣冒冒失失衝進實驗室,第一個被病毒感染的就是她。既然她沒事,那就說明病毒沒有、也不會泄露。
“放心吧,遲茂舒已經更改了你的面相,我覺得你仔細檢查一下就行了,病毒應該沒有泄露。”阿爾忒彌斯安慰她說道:“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善後。”
常湘憐點了點頭,然後從冰櫃外面觀察了下,皺眉說道:“放置病毒的金屬箱進水了,整個冰櫃之中估計都被病毒佈滿了,即便是溫度降下去,也沒有辦法清理乾淨了,這個冰櫃不能要了。”
“那你的樣品怎麼辦?”阿爾忒彌斯問道。
“其他的樣品都無所謂,就是那個病毒,說實在話,它具有相當的研究價值。”
阿爾忒彌斯想了想,說道:“之前所發生的事情都是意外,我想這病毒既然出現了,我們就要去面對,想出能夠制服它的辦法,只要你下面的實驗稍微注意一些就是了。”
“嗯,我知道的。”常湘憐說着,將冰櫃的功率開到最大。
時間一點點過去,二十分鐘後,常湘依從外面在敲門:“憐憐,我到了。”
常湘憐過去將自家姐姐迎回來,將事情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應該是你的實驗室被雷擊停電了,然後不知道怎麼回事,那會兒又有人從外面給你把電送上了。”常湘依分析道:“也虧了這兩人偶然間錯誤地給你的實驗室送了電,不然就麻煩了。”
“或許,未必是偶然呢。”阿爾忒彌斯意味深長地說着。
幾女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