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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我家,你問我找誰?”遲茂舒氣勢洶洶地晃了晃鑰匙。
那保安有些呆滯,咦,這鑰匙沒錯肯定是我們小區特有的啊,可是我怎麼沒見過這小子呢?萬一,這小子是潛逃殺人犯什麼的,怎麼辦?
“那請問先生你家在幾棟幾零幾?”
“關你屁事,你想打探我的隱私嗎?我告訴你,我可以報警的。”遲茂舒一頓嚇唬,那保安便縮卵了,於是遲茂舒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江景房果然不錯,微風習習涼意襲人,綠化率也非常高,到處都是蔥蔥郁郁的草坪和樹蔭。
月沉淵眼光很好,據她說當時買這房子的時候,房價還沒有很高,又時值經濟危機,於是她攢了一兩年的錢又借了點,才湊夠首付。結果現在連本帶利翻了兩倍不止——江景房同時是市中心的地方,這樣的房子,在房價快速上漲時永遠是漲的最快的。
月沉淵那一棟也是3號樓,在最離江最近的位置,還是頂樓。遲茂舒坐着電梯直接衝上頂樓,然後也懶得敲門,用那看上去頗爲奇特的鑰匙直接打開了門。
此時正是黃昏,房間里居然拉上了窗簾,顯得黑沉沉的。客廳裡空蕩蕩的,倒是右邊主臥有輕微的呼吸聲傳了過來。
推開臥室房門,遲茂舒便看到,月沉淵還穿着昨天晚上那一身,腳上的水晶高跟鞋都沒有脫掉,整個人抱着修長的雙腿縮在牀邊,小臉藏在角落陰影裡,身上彌散着一股絕望的氣息。
“月沉淵,你這是怎麼了?”遲茂舒嚇了一跳,急忙朝前走去。
月沉淵只是擡起頭來,隔着墨鏡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
遲茂舒湊到她身邊,仔細打量了下她,只見她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而微弱,但是看上去又不像生病的樣子。於是一狠心,將她墨鏡摘了下來,只見她眸子腫的像桃子一樣,眼角的淚痕還沒擦乾,顯然哭了很久。
又問了幾句,她只是悶着不說話。
遲茂舒笨嘴拙舌也不會開導人,無奈之下,先去洗手間打了一盆熱水,然後拿着熱毛巾,擦了擦她粉嫩的小臉,又用熱水給她擦了擦手掌。擦拭的時候,只覺她臉蛋和小手都冰冷的嚇人。洗完之後,遲茂舒將她抱着放在牀上,蓋上毛毯,深度催眠法立刻使了出來。
沒過多久,月沉淵陷入了沉睡。
她睡着的時候,不像紫雲裳那麼不老實,嘴巴里說夢話,還打着如同小貓一樣的小呼嚕,而是安安靜靜,如同睡美人一般。此外,睡着的時候,她眸子閉的緊緊的,傾城的容色纔不會被那絕望的眸子破壞。
遲茂舒嘆了口氣,在她有些慘白的脣角輕輕親了一口,然後坐在她旁邊,摸出手機,繼續學習。
估摸着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遲茂舒才輕手輕腳地去了廚房。
月沉淵出身農村,平時自己經常煮飯,材料倒是現成的,米麪菜肉蛋都有。遲茂舒的手藝自然是渣渣,他最擅長的,就是把所有的東西都丟進高壓鍋裡面一鍋燉。
勉強煮了點好消化的白粥,又胡亂炒了個青菜,蒸了個茄子,就讓遲茂舒忙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給月沉淵做飯,哥們自己吃的話,青菜茄子大米全部丟高壓鍋,煮出來就能吃了嘛,現成的青菜茄子粥,哪裡要這麼麻煩?
好在遲茂舒弄的東西,雖然不好看,但是絕對會煮熟,而且不會太鹹太淡,吃是肯定沒問題的。
弄好飯,就差不多6點多了,給紫雲裳發了個短信說自己晚上有事,讓她自己覓食,然後去臥室看月沉淵。
深度催眠讓人陷入深度沉睡後,大概兩個小時就能恢復精力,現在剛好差不多。
坐在牀邊沒多久,月沉淵嬌軀動了動,眸子已經睜了開來。
即便是曾經對着這雙眸子去痛吻她小嘴,在她突然睜開眼睛的時候,遲茂舒還是感到一陣心悸,心裡暗歎,嘴裡卻說道:“醒了?去吃點東西吧。”
月沉淵上下看了看他,一言不發,任由他攙扶着自己走到廚房外面的飯桌旁,然後開燈、盛飯、裝菜。
“吃點吧,我感覺你身體有些虛弱。”
月沉淵仍然不說話。
遲茂舒便有些生氣:“再怎麼不開心也不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你這是鬧給誰看呢,給我趕緊吃!”
說着,他直接拉着椅子坐在她旁邊,用勺子舀起稀飯,吹了吹,然後就向她小嘴邊送去。
月沉淵還是呆呆的,嘴巴也不肯張開。
遲茂舒氣壞了,伸出另一隻手握住她滑膩的下巴,輕輕一捏,她便不由自主張開嘴巴,被灌了一勺粥進去。
夾菜給她,她也不肯咀嚼,無奈之下,遲茂舒只好把兩大碗白粥一點點都給她灌了進去。喝完粥,月沉淵自己沒事兒,遲茂舒倒又出了一身冷汗。
隨後,遲茂舒讓她坐在沙發上休息,自己胡亂吃了點,收拾了下廚房,然後坐到了她旁邊。
“說句話撒,你這悶着是想幹啥?”遲茂舒折騰了半天,實在是有些黔驢技窮了。
“你們都不要我了,我孤零零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或許是剛剛吃了熱粥,月沉淵精神稍微好了點,終於難得地冒出一句來。
“我擦,誰不要你了,你別瞎說啊!”遲茂舒急忙接上話頭。
“你昨天那樣說,不就是不要我了麼?”月沉淵抽了抽鼻子,低聲說着。
“扯淡呢,哪裡不要你了!”遲茂舒立刻叫了起來:“我是覺得你沒吃飯,又冒雨去送我,實在太辛苦了,心疼你,纔不讓你送我。”
“你分明就是覺得我眼睛太難看,所以纔不要我了!”月沉淵的聲音已經帶了幾分哭腔:“他不要我了也就罷了,反正這些年沒有他我一個人也過來了。可是我就你一個朋友,連你都不要我了,我,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不哭不哭!”遲茂舒心說鍾瀟笑不是也是你朋友嗎,可現在肯定不能說這話,只是安慰她:“我怎麼可能不要你,我們是好朋友嘛,還是一起共患難的好朋友呢,分明明就是你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你真的沒有騙我?”月沉淵擡頭期盼地望着他,如同一隻擔心被主人遺棄的小狗。
“當然是真的了!”遲茂舒看着她眼睛,雖說已經看多了,還是忍不住的心悸。
“那你親我!”月沉淵嘟起小嘴。
“朋友間是不能親親的!”遲茂舒摸摸她烏黑的頭髮。
“哼,我不管就要親!”月沉淵開始不講理了。
好吧,今天哥們讓着你,而且這個要求,也不是那麼難以答應。
遲茂舒也不猶豫,拖着她後腦勺,一口嗪住那已經有了幾分血色的香脣,然後來了個長吻,脣舌相依津液互渡,直到她喘不過氣來了,這才鬆開了她,讚道:“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