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程凡治好了周燕的病,這幾個月時間裡,新陽市有個神人能治癔症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多有錢人紛紛提着重重的禮金找上門來,都被程凡委婉的拒絕。
治好周燕是個幸運的奇蹟,程凡覺得,回憶窗口這東西並不是讓周燕好起來的根本原因,而是周燕患病的根源被程凡抓住了。再者,程凡非醫生,哪有隨便給人醫病的資格。
一晃幾個月過去——又是一年冬來到。
好幾個月沒接到時梭局的案子了。這幾個月過的相對輕鬆。由於程凡在處理薛鳳春這個事情的時候做的很出色到位,時梭局領導對程凡極其讚賞,好幾次盛情邀請程凡加入正式員工的行列。
這不,時梭局的領導又給程凡發過來邀請函,同時附上一張能與前世通話的免費電話卡一張——
但程凡還沒想好,時空交易大廳那邊還有代理商的職位,這麼多職位,哪裡忙得過來啊。在者,時梭局的工作相對於代理商的工作來說,難度增大不少。
程凡把電話卡打開看了看,纔想起來,很久沒給前世打電話了!
上次與姜紫康的通話還是不歡而散的呢。
因爲姜紫康說到了讓蘇小珍另找男人的話題,太敏感,對於程凡來說,這可是軟肋。
看着電話卡,自己前幾個月購買的那一張還沒用完,要不要打個電話呢?
電話拿起來又放下好幾次,還是沒打。
心想算了——自己生活在這個世界。就像薛鳳春一樣,不要總妄想另一個世界!勸告別人活在當下,自己卻心繫前世。這算什麼?
程凡剛想到這裡,趙學男從外面敲門,要求進辦公室來。
程凡讓趙學男進來,趙學男報告說,“昨天小團圓在幼兒園得了五朵小紅花——!”他一邊說一邊伸出五個手指頭,猛勁兒的晃了晃,好似他自己得小紅花似的開心。
“是嗎?這麼優秀?”
趙學男一個高大帥氣的小夥子。笑的卻像是個孩子,“是啊,我剛送他去幼兒園的時候。阿姨告訴我的!”
程凡仰着頭問趙學男,“小團圓都是哪方面突出,得的這些紅花啊?”
“阿姨告訴我,首先是因爲每天送他上幼兒園的叔叔太帥了。所以每天3朵!”趙學男說着比劃一個數字‘3’。“還有兩朵分別是吃飯吃的乾淨;和睡覺時候不講話。”
我擦!程凡瞬間滿頭黑線有木有。
兒子太優秀了!睡覺的時候不講話!
程凡把手裡握着的圓珠筆飛向趙學男,“你肯定對人家老師拋媚眼了啊!”
趙學男一邊撓頭一邊否定,“哪有!說來,大哥啊,我都來三個多月了!怎麼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啊!每天就是接小團圓上學,放學,帶他回家,哄他玩兒。我這不一保姆嗎?”
是的。
趙學男自打跟了程凡以後,沒接到過什麼任務。每天只圍着小團圓轉悠。
時空交易大廳領域平臺的商品也實行郵遞制度了,程凡只需要在網上接單子,下單子,時空交易大廳的快遞員負責郵遞,所以上門購買的人大大減少。
而時梭局這幾個月沒搜索到隱匿在都市的穿越者,也沒事情。
可把趙學男憋屈壞了。但程凡很喜歡這種生活,平靜、富足。
當然,生活不可能一直都是平靜的。就如說,生活是心電圖,直線代表死亡。
轟隆一聲,程凡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
大家都嚇一跳。程凡對自己辦公室要求十分嚴格,不敲門不允許闖入,這是規矩。因爲有的時候程凡會在辦公室瀏覽時空交易大廳,有人闖入,連接就會自動斷掉。
“什麼事兒啊!”程凡擡頭看着闖進門來氣勢洶洶的朱幼琪道。
朱幼琪撲到程凡的辦公桌前面,小臉兒氣的通紅通紅的,怒道,“程凡大哥,無論如何這次你得幫我——我爸又跟別人偷情啦!”
我擦擦擦!
程凡和趙學男只覺得一萬隻烏鴉從頭上飛過。
原來,前幾個月,程凡送給朱幼琪的竊聽裝置,朱幼琪並沒有用在那個女人身上。
與朱天搞車震的那個女人,因爲朱幼琪生氣離家出走,把朱家鬧的是天翻地覆。朱天一生氣,給那女人一筆錢,把她直接送去國外。孩子當然是子虛烏有。
朱幼琪便把竊聽裝置偷偷放在了朱天辦公室和公文包裡。
就在昨天晚上,朱幼琪閒的沒事兒拿起來竊聽器,聽見朱天在外與客戶喝酒,酒過三巡,幾個大老闆起了興致,在ktv叫幾個美女,看着舒服的就帶回賓館。
朱幼琪可好,順着朱天和美女的對話,竟然找到賓館的位置,並且以朱天女兒的名義得到房間鑰匙,當場捉姦在牀啊!
朱幼琪覺得,父親的偷情病,得治。
“程凡大哥,這次你必須得幫幫我——”
趙學男走到朱幼琪身邊,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面,“我說妹妹,男人嘛!風月場所去的多了,常在河邊走,怎麼能不——沒什麼的奇怪的。”
正在這時,史文龍一個箭步衝過來,把趙學男放在朱幼琪肩膀上的手爪子扔下去。
“哎。偷情算是病嗎?什麼科?內科、外科、還是腦科?”程凡無奈唏噓道。
“泌尿科!”趙學男回答。
幾個人用求知若渴的眼神看着趙學男,遂問爲何歸爲泌尿科?
趙學男回答道,“前列腺分泌物管理不善,當然要去看泌尿科。”
真是哭笑不得。
朱幼琪卻笑不出來。嘴撅的老高,“我不管,我不要老朱有別的女人,也不要老朱生別的孩子跟我分享幸福。”
史文龍在一邊添油加醋的道,“對,不能讓老朱有別的女人,否則老朱的財產就不是咱倆的了。”
朱幼琪和史文龍相對着點點頭。
程凡和趙學男無奈的嘆一口氣。
史文龍忽然說,“我教訓教訓老朱去!”
好生生的一個威嚴有成就的大老闆,被自己女兒和未來女婿‘老朱’‘老朱’的叫着,程凡聽着都很無奈。
朱幼琪問程凡,“有沒有什麼藥物,能讓他管住自己的那個玩意兒啊?”
趙學男搶在程凡前面回答朱幼琪,“哈哈!什麼藥物能管住你爸爸的那玩意兒,你這是想讓你爸爸生不如死啊!男人風花雪月的有什麼大不了,哎。”
程凡搖搖頭,“沒有。其實小琪你不必那麼在意這方面,男人嘛——”
史文龍這邊電話打通——嘟嘟嘟響幾聲之後,朱天就接起來了。
史文龍這些日子與未來丈人混的很熟,經常在一起喝酒打牌,說話也變得口無遮攔,上來就道,“喂!老朱,你怎麼回事兒啊你。”
朱天這邊正擔心自己女兒呢!還好現在女兒與史文龍確立關係,有了個靠頭,女兒生氣第一站肯定是去找史文龍。朱天道,“我剛要給你打電話,小琪怎麼樣了?”
史文龍把電話調成免提模式,爲了讓朱幼琪聽到他們的對話。
史文龍說,“小琪在我這裡,挺好的——只是你能不能管住自己褲襠下面的那個東西?你!”
說的都無語了。
“昨天喝多了!喝多了!”朱天一個勁兒的解釋,“哎——就是怕小琪生氣,我都好幾個月沒喝酒了。昨天跟一個客戶籤合同,這不就多喝幾杯。”
“真是該給你褲襠下面按個鎖。”史文龍沒好氣兒的說。
程凡‘咳咳’的暗示史文龍一下:別跟未來丈人如此無禮。
這時候朱天說話,“文龍啊,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一直想告訴小琪來着,沒好意思說。”
“什麼?”
所有人都伸長耳朵,聽着電話裡面朱天的聲音。
“自從上次小琪離家出走,我知道,小琪是害怕我在外面有孩子,從而忽略她。那次的事情之後我就偷偷去醫院做了結紮手術,我決定不會要第二個孩子,我的愛全給小琪,將來的財產亦是如此,全都是你跟小琪的。”
結紮手術?
朱幼琪聽到後‘烏拉’一聲大哭出來。
朱天給朱幼琪滿滿的父愛,爲不讓她多心,都去做了結紮手術。
程凡覺得,朱幼琪這孩子該教育教育。
“小琪。”待朱幼琪停止哭泣之後,程凡說,“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嗎?爲自己的幸福,不讓爸爸媽媽要弟弟妹妹。幸福是不會被剝奪的,有了弟弟妹妹,你們家的幸福只會翻倍,不被減少。”
朱幼琪瞪着哭紅的眼睛,“是嗎?我也不反對爸爸媽媽生出弟弟妹妹,我是怕爸爸跟外面的壞女人生孩子。”
程凡說,“你爸爸又不是沒智商,怎麼能不分裡外呢?對待外面的女人跟你媽媽,那肯定是有區別的——像於浩那種沒人情味兒的人,很少。”
朱幼琪被程凡這麼一說,心中寬敞不少,“真的嗎?”
這時候史文龍插進來一句,“是啊。總之就是一句話,男人招妓的時候,都會帶套子的!”
朱幼琪瞬間黑臉,抓着史文龍的衣服領子,“怎麼聽着像是你找過啊!?”
“我沒有!”
趙學男,“他肯定找過。”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