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慕容和王不凡等人實行“神仙圖譜計劃”的同時,其實也有一個弊端,那是他們創造的這種政府親民形象,在給老百姓帶來寬鬆環境的同時,也給革命黨提供了很多的活動便利,革命黨的武器也很容易的被從香港運到起義軍手。
此時王不凡和李鬱依然在苦苦的找尋同盟會的下落。
李鬱經過半年時間的觀察已經徹底放棄了在黑幫內部找到同盟會人員的可能性,而且找到也一定不是大人物,現在只有十幾天的時間了,已經不允許他們再慢慢找下去了,現在有一點眉目的只是潘達微和方弘治的女兒方惠如。所以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盯這兩個人的身了。
而王不凡只能在軍營裡繼續在張督軍身邊尋找機會,最近幾天王不凡的確發現張督軍去城傳收信件的機會越來越多了,但王不凡始終不能發現張督軍的聯繫人是誰。
又是八天過去了,只剩下四天的時間了,王不凡只能請慕容幫忙想辦法。他與慕容的聯繫方式很簡單,因爲儘管慕容三人住在張鳴歧的府,但慕容每天都會抽出幾個小時的時間,到平民區給病人看病。王不凡只要裝成病人去慕容那裡看病可以聯繫她了。
“不行呀,我和李鬱還是找不到同盟會的總指揮在哪裡”王不凡一進到慕容的小病房急切的說道。
“嗯,確實我們在同盟會那裡的確是太被動了,你有什麼主意了嗎?”慕容問道。
“我也想過了,你說的廣州起義最後只有一路軍起義,我想一定不是在軍營,那我打算放棄軍營這一塊,還是把重點放在市區內的革命黨人身”王不凡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但爲防止我們進入影片後萬一影響了劇情,或者這部電影本身是篡改了歷史的電影,你在離開軍營的時候,還是把那個張督軍革命黨身份暴露給他的級,讓他們制止張督軍這一路軍的起義”慕容又補充道。
“噢,好的,還是你想問題想得全面”王不凡馬答應到。
“那你到了市區內準備怎麼找革命黨呢?”慕容又問道。
“現在市區內只發現了潘達微和方惠如兩個人可疑,我想我還是償試跟蹤他們兩個吧,畢竟我的跟蹤方式特殊些,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王不凡此時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嗯,潘達微這個人我也跟蹤了好長時間,他如果是革命黨也一定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較難露出珠絲馬跡來。所以我建議你們在方惠如身多下些功夫,畢竟她還年青些,較沉不住氣”慕容一邊思考着一邊說道。
“你對方惠如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王不凡又問道。
慕容搖了搖頭“我眼下也沒想到什麼好辦法,不過現在馬要起義了,我想方惠如是個青年人,一定會忍不住做些衝動的事情出來,你們倆人只要密切關注,不要驚動她好了。之後是見機行事吧”
“嗯……”王不凡答應後,看了慕容一眼。已經八天沒和慕容見面了,他還有很多的話想和慕容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怎麼?又想問我練功的事?”慕容見到王不凡欲言又止,微微一笑着說道:“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幾天在總督府內,沒事練功,現在我的九陰真經已經大有長進了”
“不只是這些……”王不凡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這部電影看似簡單,結果我們卻遇到了這麼大的麻煩,簡直是想解決都不知道如何下手,我真的有些擔憂……”
“擔憂什麼?擔憂你當不成神仙?”慕容調笑道。
“不是,儘管我在家已經做好了我們失憶的準備,但我還是擔心我們萬一完不成任務後,我如果真的把你忘記了怎麼辦?……”王不凡此時的表情更象是一個有些緊張過度的等待着明天要公佈成績的學生。
慕容緩緩走到王不凡的身邊,把手輕輕的搭在王不凡的肩,看着王不凡的眼睛說道:“不用擔心,我相信我們還是有希望的”
王不凡此時覺得兩個人的心離得是那麼近,他有一種衝動,只想讓兩個人的心更近一些,他伸手把慕容摟到懷,這一刻他們的心像是走到了一起。
慕容這回沒有拒絕,反倒把身體緊緊的貼向王不凡,像是此時應該這樣一般。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彼此感受到對方的支持,對方的力量。
王不凡的目光突然像是多了幾分凝重“是的,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會一直堅持到最後那一秒,我一定會完成我們的任務,我們誰都不會失去這裡的記憶,請相信我”王不凡在慕容的耳畔輕聲而果斷的說道。
“我一直都相信你,你一直是我心目的英雄”慕容說出了心裡話,臉也微微一熱,同時爭脫了王不凡的懷抱。
“英雄?”王不凡有點吃驚,但想了想說道:“好吧,我想我一定不會愧對你給我的這個稱號的,等我的好消息吧”
“但不要逞強,變成個人英雄主義喲,有事情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也會幫忙的”慕容又不無擔心的說。
“嗯,放心吧,我可捨不得忘掉我在這裡的最美好的回憶”王不凡說完又把慕容抱在懷摟了摟後,轉身離開了。
“下一個”慕容習慣性的喊道。
“嘎”王大官人滿臉黑線“這,這也太容易讓人引起誤會了吧,嗨,這個只知道工作的慕容呀”
王不凡到了軍營仿照張督軍的筆體寫了一封信,內容大體說關於起義時間及行動安排的事,然後見一位軍官要將要走來時,把信丟在走廊。王不凡見到那個軍官拾起信看了一眼,然後驚慌失措的奔向最高長官的辦公室裡。
王不凡用精神力可以看到那名軍官與辦公室的長官湊在一起嘀咕了好一陣子之後才離開。軍官叛亂與普通人叛亂不同,可不能一抓了事,因爲他們要防止軍其它人的一起譁變。估計他們是在商量如何去除其武器,找到同黨後再抓人。這些事情王不凡不再去理會了,他把重點放到了市區內的潘達微和方惠如身。
儘管王不凡的跟蹤方式較特殊,無需跟在他們身邊,但潘達微還是很沉穩的每天做着自己的那幾樣事情,只是在下班及出門採訪時偶爾與人交談,如果他是用這種方式來傳遞信息的話。王不凡是無論如何也發現不了革命黨的。
所以王不凡還是把跟蹤的重點放到了方惠如身。方惠如是影片是女一號,李鬱前期對她及她接觸的人也進行了調查,包括他的老師高劍父。但因爲李鬱的跟蹤是很容易被發現了,所以革命黨人也很容易防範。甚至高劍父這個人,慕容等人還專門研究過他。但因爲高劍父是一位著名畫家,慕容等人分析,如果他要是參加了起義,在歷史也一定會留下一筆。但幾人顯然沒有聽說過這個人蔘加過廣州起義,所以把高劍父排除在了黑名單之外。(但這是導演創意的一部分,這不是真實的歷史提材片,所以慕容等人也錯過了這個關鍵性的人物)
前些天,方惠如因爲得到同盟會的命令,讓她不要與同盟會的人接觸,所以她很少出門,但這幾天沒人跟蹤她了,她開始四處閒逛,走過的地方很多,很雜。但儘管如此,她走過的地方,到了晚王不凡和李鬱都會對那裡進行一番搜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挨家挨戶的搜查,仔仔細細的檢查,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這幾天王不凡和李鬱幾乎沒有睡覺,白天跟蹤,晚檢查,但還是一無所獲。
4月27日的凌晨,街走來了兩個疲憊的身影,又是一夜未睡的王不凡和李鬱二人像是要接受未日審判一樣,邁着沉重的步伐。
“難道我們只能這樣等待命運的審判嗎?”王不凡擡起熬紅的雙眼看着前方迷茫的晨霧無助的問道。
“也許同盟會真的會推遲起義的時間吧”李鬱像是在猜測,但更像是在自我安慰。
“我有種感覺,同盟會今天一定會起義”王不凡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不想讓李鬱被他的自我安慰而感染絲毫的懈怠。
“我,嗨……我跟蹤他們兩個這麼長時間了,我當然也發現了這兩天潘達微異常平靜,而方惠如異常的燥動。我……你以爲我沒有感覺到嗎?但我們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李鬱此時露出了他直正的急迫的心情。
“堅持到最後一秒,戰鬥到最後一秒”王不凡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們總不會這樣一直走到今天結束吧?”李鬱無奈的問道。
“……”王不凡沒辦法回答,如果這是最好的辦法,他倒真是希望一直走到天黑爲止。“但這樣能行嗎?恐怕這也是在自我安慰吧?”王不凡心裡想道。
“他們已經起牀了”王不凡向李鬱通報着潘達微和方惠如的情況。
李鬱快走了兩步跟了王不凡說道:“這麼早?看來他們也睡不着了……”
此是遠在總督府內的慕容、胡豔和杜鐵三人也早已經起牀了。只不過王不凡和李鬱是在街走,而胡豔和杜鐵是在屋裡一圈圈的走罷了。胡豔終於忍不住,早早的跑到了慕容的屋裡。
“慕容姐姐,你說革命黨會推遲起義時間嗎?”胡豔急切的問道。
“我們前兩天問溫生才他刺殺孚琦的原因時,其實你不是已經知道答案了嗎?”慕容起來後一直站在窗邊,望着窗外,輕聲的回答道。
“難道他們那麼執着,只想什麼快死快生,當英雄。用他們的鮮血和生命去喚醒國人嗎?”胡豔忿忿的說道。
慕容沒有回答,因爲這個問題不用她來回答,這是一個人的信念問題,不是用短時間的理智說教能說得通的。
這時杜鐵也跑了過來,看見慕容急切的問道:“慕容,我們今天還能做點什麼嗎?”
“做,做什麼做?都是你個大怪物要加個高級技能,害得我們現在還不能完成任務”胡豔的怒火終於找到了發泄的窗口。
“你罵誰?……”杜鐵心裡何償不着急,此時又聽到胡豔罵自己大怪物,雙眼再次變得赤紅。
“杜鐵,你冷靜點”慕容厲聲對杜鐵喊道。
杜鐵聽到慕容的喊聲,纔再次強壓怒火,閉了雙眼把那一片赤紅掩蓋起來。
“好了,胡豔,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了,杜鐵實際我們更擔心任務的情況”慕容說了胡豔一句。
慕容轉身對杜鐵說道:“杜鐵,你現在去通知張鳴歧總督,跟他說,我們用仙力預測到,今天廣州城內會有一場大的血光之災,讓他把全城的兵力全部調集到街,但每個士兵只能拿盾牌和少棍之類的武器,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監督城內動靜,如果發現可疑人員立刻抓捕,不可傷他們的性命,直到晚申時纔可以撤軍。”
杜鐵聽到慕容有了安排,便不再理會胡豔,忙跑出去通知張鳴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