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全場目光一下子聚集在王大官人身。 王大官人猶如被五行大雷擊一般,目瞪口呆。
“哪有這樣的,不彩排讓人家參加演出的呀。況且你定的調調也太高了吧,我能合得去嗎?”
此時王大官人腦子轉得飛,但估計轉得太快了,有點短路,他幾乎都能聽到自己腦子裡冒出的“哧,哧”的火花聲。
這時李鬱聽胡豔一說也擡起了頭(此前他一直低着頭)。
王不凡則沒有在李鬱的臉找到一滴眼淚,不但如此,李鬱看到王不凡後臉露出難以抑制的喜悅(幸虧其他人的目光都在盯着王大官人看)。
這時王大官人知道該怎麼做了,他快步走到李鬱面前,一下把李鬱的臉按在自己的胸,大聲哭到:
“令尊怎麼這麼快病得不行了?你說呀,令尊怎麼這麼快病得不行了呀?”王大官人一面喊着,一面用‘千葉掌’在李鬱後背猛拍着,直到聽到李鬱的哭聲,王不凡才停下手。
劉大海一見這情境,忙前輕拍王不凡肩膀,問道“王不凡,這是怎麼回事,快快稟告你祖師爺。”
王大官人用袖子檔住眼睛,抹了抹眼淚,順便偷看了胡豔一眼,心在說道:又沒臺詞,又沒劇本,讓我怎麼演呀?。
胡豔則擺出一副,一切交給你了,愛怎麼演怎麼演的表情。
王不凡恨得牙根癢癢,心裡真有種要哭的衝動。
於是轉過身一抽鼻子對張三丰道:“祖師爺,小的幫您引見,這位是我的好兄弟李鬱,這位是他的妹妹李小花”
說到這裡王不凡停了一停,意思是說:“我說得不對的地方你們二位糾正。”
見沒人答話,於是王不凡繼續說:“小的與這位李兄原是鄰居,但小的來到這世界沒了父母。是他的父親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我拉扯大,我們實際親兄弟還要親呢。他們一家對於小的實有養育和再造之恩呀,他的父親等於小人的養父。養父的爲人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實際不只我是他老人家的養子,這位李小花妹妹也是養父從路邊垃圾堆撿回來的(反正他們倆長得也不象)。因爲不知她父母是誰,所以跟了養父的姓。小的今日才知道養父病重,但小的不知我的兄弟從哪裡聽來的,祖師爺的‘拂塵’可以治養父的病。所以小的在這裡肯請祖師爺讓他二人一試,如若不成讓他們二人再將‘拂塵’歸還。請祖師爺體諒。”
聽王不凡一說,大家才知道,這李小花不是給自己親生父親求‘拂塵’居然哭得如此悲壯不免都有些感動。
“嗨”
張三丰長嘆一口氣,說道:“一個養女爲了養父病情能有如此做爲,實是難得。我張三丰活了一百歲了,能救人一命,我還在意這些虛名做什麼呢。大海,你找個弟子,拿着我的玉佩,去我房把我的‘拂塵’取來了,送給他們吧。”
王不凡一聽忙搶一步說道:“祖師爺,此事是小的家事累及諸位,跑腿的事讓小的自己來好了。”
“正好,你速去速回。”張三丰說完把玉佩交到王不凡手。
這時,胡豔又插一句話“只用‘拂塵’,銀子不用了。”王不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一溜煙跑向山頂。
王不凡一邊跑一邊看着手的玉佩,心裡想:“這可是通行證呀,我任務能否完成也全在它手裡呀。要麼今天一併把‘清風劍’也拿了?不行,現在也沒把握能逃出武當山。而且胡豔和李鬱的完成任務方法看似不堪,但總揹着個欺師滅祖的罪名要好些,對,找個機會讓李鬱和胡豔幫想個主意。”想到這裡王不凡心裡有了打算。
到了張三丰的住處,果真一看到玉佩,守着門口的內室弟子問明原由後讓王不凡與一名內室弟子一起進入張三丰的書房,王不凡在書房的角落裡看到了牆掛着的‘清風劍’。
那名內室弟子迅速找到了‘拂塵’交給王不凡,一切相當順利。
當王不凡回到山門前時,張三丰等人已經離去,只剩下劉大海和大師兄及李鬱和胡豔四人。
不過胡豔手多了一個包裹,看她拿包裹時臉的喜悅像是要得到‘拂塵’的喜悅還要多幾分。王不凡已經猜到裡面是什麼了。
這時劉大海走了來,對王不凡說道:
“既然你家裡令尊身體不適,你也該回去看看吧。爲師給你十天的假,你祖師爺給了令尊一百兩銀子的看病錢,你去找個好點的醫生,給令尊好好看看病。”
接下來劉大海又走近王不凡的身邊,用只有王不凡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拂塵’之事,無論治得好治不好,你都不必過於宣揚了,如果病情不見起色,幫你祖師爺把‘拂塵’收好,免得讓外人笑話。”
說完語重心長的看了王不凡一眼,轉身走了。
王不凡忙答道:“弟子懂了。”
這時大師兄走了過來,說道:“弟弟,一路多加保重,代問令尊好。”說完向王不凡懷塞入兩枚硬梆梆、沉甸甸的東西后,轉身走了。
王不凡真的想哭了“媽的,這纔是兄弟,不過受之有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