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衆人本以爲今天他們將經歷一個史最無趣的婚禮,王陽的話突然讓整個會場出現了躁動,新娘子要在婚禮講話並不怪,但那是在答謝嘉賓時,可是現在酒席還沒開始新娘子要說話,這的確是很少見。
“這玉靈之體是一樣”臺下幾個人看着王陽的臉龐調笑道。
此時可以看到王陽今天雖然只畫了淡妝,但起平時從不化妝的她變得更加清麗脫俗,她那白晰通透的皮膚幾如玉琢,兩道彎眉和那長長的睫毛在那白晰的皮膚映襯下如同畫去的一樣,瓊鼻珠脣更是讓人歎爲觀止。
“從今日起,我已經成了何家的人,是這樣的吧”王陽說這句話時看向了何天賜。
何天賜有些意外王陽會在這個時候說話,但王陽問的話恰是他的驕傲,所以他下巴微點:“這個自然”
“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我的麻煩你可以幫我解決嘍”王陽又是問道。
“這個,自然”何天賜不知道王陽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是狐疑的機械答道。
“那我的仇人,你會怎麼對侍?”王陽死盯着何天賜的眼睛問。
明玄見王陽問的問題已經越來越讓他擔心,他突然大聲的說道:“今天是結婚的大喜日子,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你夫妻有什麼話可以稍後到後面去慢慢說嘛”
明玄本以爲自己的話會讓大家開心笑一下,但臺下觀衆可不這麼想,誰不想聽聽新娘子在結婚當天會有什麼話要對新郎說,況且看新娘子的表情,這些話應該很重要。
“慢,這不是什麼夫妻情話,我倒想聽聽何天賜怎麼來給我女兒做一個承諾”王不凡用更大的嗓門一下又打斷了明玄的說話。
大廳內的衆人頓時下巴砸了一地,沒想到小夫妻兩個的話還沒說完兩家的老人又較了勁,不過大家今天可都是來看熱鬧的,所以誰也不怕事大,而且越熱鬧才越受歡迎。
明玄見王不凡當衆不給自己這第一大派掌門的面子很是氣惱,但礙於自己現在的身份他又不好發作,他只得看着王不凡半是威嚴半是勸解的說:“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改天再談嘛,免得讓外人笑話”
可是明玄馬發現平時最好說話的王不凡今天連理都沒理明玄,這讓明玄有一種撞到灰牆的感覺。
“何天賜,你做爲男子漢大丈夫連這個問題都回答不了嗎?”王陽借場一靜時再次追問。
何天賜真的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已經猜到王陽要說的是什麼事,但這個問題他哪裡敢在這裡提起,這可是當着天下修真界的最權威的一羣人在說話,更何況他們父子的事根本不得檯面。
“新郎倌給新娘子一個承諾嘛”
“是,這事情很好說呀”
“你再不說,有人可急着要說呀,哈哈”
……
此時臺下有與王陽關係好的朋友開始跟着一起起鬨道。
“我們還是回去之後再說吧”何天賜終於低下了高傲的高,他央求着說。
但何天賜這個樣子讓王陽想起了在山洞時何天賜向自己求饒時的虛僞表情,她氣得把頭猛的轉向大廳內的衆人含淚喊道:“這場婚禮實際是六十幾年前在一個山洞早早的定下來的”
“不得胡說”明玄突然一聲暴喝,他的聲音震得整個大廳嗡嗡做響,他的鷹眼早已經倒豎,身的氣勢外溢,大廳內修爲低的人早被震得趴在了地下。
王不凡緩緩的走到王陽身旁,他的身形雖然平穩但他臉的青筋直跳,眼更是一片冰寒,王不凡用着平穩但沉積已經久的聲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倒是想知道,爲什麼我的女兒,一個玉靈之體在六十多年前被迫定下了這場婚事,而我做爲他的父親,我卻不知道”
此時,大廳內的衆人已經不都用駭然來形容了,今天不僅僅能看到一個與衆不同的婚禮,更是會了解一個大秘密,這不僅讓所有人都豎起耳朵聽着接下來他們會說些什麼。
王陽見王不凡已經擋在自己身前更是不擔心,她是要在天下修真界的人面前揭露明玄父子的醜行,王陽毫不停頓:“六十多年前,我的明玄師傅騙我到一個山洞裡……”
“住口”明玄已經知道王陽今天的目的,他無論如何再也不能讓王陽講下去,明玄不惜破壞了今天的婚禮氛圍也要用他最強的聲音吼退王陽。
這一聲把大廳內元嬰境修爲以下的人會直接震昏過去,但在大廳內的衆人都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他們聽起來最多是刺耳罷了,倒下的是那些服待的弟子。
但讓明玄吃驚的是何天賜摔倒在地,王陽依然站在那裡。
“明玄把我騙進山洞,用**迷倒了我,然後讓他的兒子何天賜強行佔有了我”王陽的聲音居然不明玄小多少。
明玄已經完全驚鄂在那裡,他不但因爲王陽講出了當時的實情,更驚訝的是王陽的修爲已經明顯是渡劫期的修爲。
渡劫期修爲人喊出來的話,大廳內的衆人包話外面院子人都聽得清清楚楚,大家無不爲明玄父子的所做所爲義憤填膺,是的,如果不是明玄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有些人或者是有些人的兒子說不定還有娶玉靈之體做媳婦的機會。
“堂堂大派的掌門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說不定天雲派是用這辦法成爲了修真界第一大派”
“我說這明玄爲什麼一直攔着小媳婦,不讓說話”
“明玄不配做掌門”
頓時大廳內院子指責聲響成一片,大家說什麼的都有,總之大家紛紛指責明玄,連天雲派內部的人都對明玄表示不滿。
“你胡說,你在誹謗我們父子,你到底與我們天雲派有什麼冤仇?”明玄知道眼下最需要解決的是封住王陽的口,他又是反咬王陽一口。
“哼,那你能解釋你兒子何天賜六十年前,他的修爲從潛龍後期一步躍升至分神後期是怎麼回事嗎?”王陽可不是一個會被別人隨便能嚇唬住的人,她大風大浪的也經歷的很多,所以腦思維絲毫不亂。
“你,你,你個血口噴人的傢伙我拍死你”被辨得無話可說的明玄氣得衝來是對着王不凡父女猛拍一掌,現在他已經顧不得什麼婚禮、什麼身份,如果讓王陽這麼說下去,他將身敗名裂,他將一無所有。
一道火紅的真氣含着無窮的巨力向王不凡拍去。
“譁”大廳所有人都驚呆了,因爲大家都知道明玄是金仙期修爲,他的這一掌下去的後果可想而知,而且這是明玄兒子的婚禮的現場,沒想到明玄居然不怕出現血光之災。
只是明玄知道,現在王不凡已經是渡劫後期,自己這一掌能不能解決戰鬥還是兩說,所以他不敢有絲毫猶豫的出全力攻去。
王不凡也是第一次聽到女兒說出這些話,他在那裡也早已經氣得渾身發抖,但見明玄還要行兇時,他用出了‘兩儀神印’以十二分的力量嚮明玄出掌猛擊,一道金灰色的戰氣迎向了那股紅色戰氣。
“嘭”
“轟隆”
震破環宇的巨響。
大廳內的桌子、酒席盡被這巨大的真力相撞震碎,周圍的牆皮紛紛掉落,大廳的窗子被震得飛出到院子,也幸虧在大廳內衆人的修爲高,否則這一聲巨響非把這些人直接推出門外。
大廳內有修爲低的人還是被這巨響震得吐了血,可是此時更讓大廳內衆人吃驚的是臺前明玄和王不凡二人。
王不凡退出三步後被王陽扶住,只有王不凡自己知道自己嚥下一口血,反正自己的身體馬會修復好,吐不吐血都是一樣,但今天面對明玄,王不凡選擇了不吐血。
而明玄被震得退出七步後‘咣’的撞到牆才站下來,他也不想吐血,可是胸口不爭氣的猛一壓他的喉嚨。
‘噗’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把金仙期修爲的人打得吐血,這人是什麼修爲?”大廳內衆人此時已經忘了王不凡和明玄爲什麼要打架,他們都把吃驚的目光盯向王不凡。
“五,五色夫人,教你的真,真力”明玄驚恐的看向王不凡,他與五色夫人交過手,他知道五色夫人的真氣霸道無,同時他也見到了五色夫人與王不凡幾人關係好,所以明玄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哼”王不凡才懶得理會明玄,他把頭轉向大廳看都不看明玄一眼。
王陽一見明玄被阻住,她走到了何天賜身旁,一把將已經昏倒在地的何天賜提在手,面對大廳內的衆人說道:“衆位前輩和各位掌門作證,這個人在六十年前侮辱了我,如今我應該如何處置這個人,請各位給我一個明斷”
“殺了他”後面有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大喊道。
“對,對”也有附合的。
那些有身份的人的掌門則是閉口不說話,他們雖然覺得何天賜有罪,但罪不當誅,可是今天這件事是一家人內部的事情,誰能分辨這懲罰的輕和重,況且這明玄與何天賜太過囂張,所以此時算懲罰重了也沒人爲他們說話。
“不,快放下天賜,我跟你們拼了”明玄一見現在是牆倒衆人推的架勢,他知道自己再不保護何天賜,何天賜可能死在今天,他再次飛身撲。
“開”王不凡非常知道今天自己的職責,他一見明玄再次撲猛運‘兩儀神印’又是一重掌迎。
“嘭”
這次沒有想像的劇烈。
此時已經完全恢復正常的王不凡,對有傷在身的明玄完全是一邊倒的撞碰。這次王不凡站在地下紋絲沒動,明玄則被王不凡一掌擊得吐血飛了出去,撞到牆又摔到了地下。
明玄再難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