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路幾百裡。
莫說樊宇澤心中充滿了不甘心。
提出這個繞路意見的秦少風,一路走來心中也充滿了怨懟。
數百里的繞路,的確是將狐羣繞開,可他們遭遇的危險非但沒有減少,反而大有增加了般。
每前行一會兒,彷彿都會跳出來一隻奇形怪狀的星獸攔路。
這些星獸的等級大都不是很高。
可卻每一隻,都有着特殊的古怪能力,看起來分明沒有什麼特殊,偏偏交手之後,就會發現比對付星獸的時候麻煩太多太多。
繞路五百多裡,足足讓他們多走了三天時間。
三天內。
秦少風也明白了樊宇澤自視甚高的原因。
地星位巔峰的修爲,加上古怪的至寶在手,讓他的戰力至少也要比昆風強橫幾個層次。
即便是郝瑟和郝建兩人,也能發揮出不弱的戰力。
這樣的隊伍,也難怪樊宇澤會感覺高人一等。
一路上,他們倒也幫了不少忙。
遭遇的蟲子星獸大都是難纏,卻不值幾個真實值的東西,他索性一次都沒有出手,將歷練的事情全部交給了昆風。
如此一來。
昆風像是變成了苦力一樣,一路上都在不斷和各種星獸戰鬥。
哪怕是作爲樊宇澤跟班的郝瑟和郝建兩兄弟,都沒有昆風戰鬥的次數多。
好在有着他的修爲戰力壓迫着昆風。
一路下來,昆風流血流汗的次數可是不少,卻沒有一次叫過苦。
看着已然出現在眼前,那一座高聳過雲,可樹木卻明顯減少,反倒是光滑的山石開始大肆出現的高山,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深山大澤容易出妖。
這座深山與周圍各處相比,詫異實在太大了。
哪怕已經很多人來過這裡,秦少風也不敢有絲毫大意,萬一真有什麼他人來時,沒有爆發出來的危險發生,他們可就要糟了。
“好一座古怪的大山,爲什麼我總有種這座山中有洪水猛獸的感覺?”樊宇澤驟見這樣的高山,聲音中也出現一些忌憚的感覺。
“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昆風的聲音中充滿了不確定的感覺。
他不像樊宇澤那樣沒見過世面,卻也在這樣的一座幾乎由山石堆砌成的高山給嚇到了。
反倒是來過天連山的郝瑟郝建兩兄弟,表情還算正常。
見他們臉上擔憂的表情,郝瑟道:“這座山當然沒有什麼洪水猛獸,我聽說這座山的山底有一座火山,火山岩漿的炙烤,使得山上無法出現多少植被,可類似血朱果那類喜熱的之物,卻會在這類地方生長。”
“火山?”
秦少風的神色更加古怪起來。
虛渺界的歷史可謂是悠久,雖然對耀星之地來說,乃是虛假,可在他看來卻是真,歷史更是有着很大的考察性。
偏偏虛渺界的那麼多年曆史上,卻從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山。
無論死火山還是活火山,至少都會有大致的型,即便沒有火山口之類的地方,所會產生的地底熱力,也不可能只作用在這座山上。
更別說這座山是以山腳爲起點和終點。
倘若沒有這些人的說辭,他定會認爲這座山與天連山根本就不在一個位面之中,甚至還會藉此來尋找其中的緣由。
等到解釋出來,他心中的疑惑就越發嚴重。
只不過。 ωwш⊕тTk ān⊕¢ ○
越是這樣古怪的地方,一般所存留的東西也就越多。
倘若不刻意尋找,一般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隨便什麼山好了,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在這裡浪費時間,走,趕緊到這座山中看看,若是沒有血朱果的話,我們也好儘快離開,我總感覺這裡讓我很不舒服。”秦少風開口說道。
“不錯,我承認秦師弟的話,這裡讓我太不舒服了。”樊宇澤連忙跟着搖頭。
莫說是沒有見過多少風雨的樊宇澤。
秦少風的眼光毒辣,早就已經看出,就算是郝瑟郝建那一對兄弟,對這裡也是充滿了反感。
似乎,若能不進去,誰也不想進去一樣。
只是這一行的目的,此地最有可能,就算不想進去也不能不去。
幾人狠狠地點點頭,紛紛朝着山頂方向看去。
看着身後宛若剛入夏季,叢林樹木鬱鬱蔥蔥,讓人看起來心情舒暢,再看面前這座宛若進入冬季的巨石大山,越看越讓人心中不舒服了。
“都注意腳下的情況,倘若發現什麼意外,定要在第一時間招呼大家。”秦少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也有些感慨。
說實話,他對樊宇澤三人有着一些不爽。
倘若不是昆風的原因,他還真不願意跟這三人一路。
可現在。
三人的存在,卻有了不少好處。
畢竟他的戰力雖然不弱,卻也未必能夠在突如其來的危機之中,將昆風保護下來。
心中種種的擔憂。
隨着他們登上山腰之後,纔開始緩緩消散。
許久的登山之旅,已經讓他們大都變得疲憊,也熟悉了眼前的場景,甚至開始遺忘最先的感覺。
越是這樣,秦少風就對這座山越發疑惑和好奇。
“秦師弟,似乎我們剛纔的擔心並不真實,而且這座山這麼大,要不我們兵分幾路去尋找如何?”樊宇澤開口說道。
他這話出口,立刻就讓郝瑟和郝建兩人面色大變。
一路過來。
秦少風雖然沒有再出過手,可最早見到的那一幕,而已已經證明了秦少風的非凡。
這座山看起來開始變得正常。
但這卻是最大的不正常,尤其是他們進山之後,竟然就再也沒遇到任何危急,就更加讓他們擔心了。
“秦師弟,你對這裡是什麼感覺,我們要是分散的話,會不會遇到什麼不可估計的危險?”郝瑟第一時間,就朝秦少風問了出來。
他的問話讓樊宇澤臉上出現一陣不爽。
只不過,既然類似的問題都問到秦少風那邊,他也自然好奇秦少風的回答。
“這裡很不對勁兒,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有危險,當然,若是真有什麼危險的話,以我們的修爲也未必就解決不了,所以一切都不好說。”秦少風可不想去管他們的事。
是分是合,在他看來區別並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