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星老鬼所帶的這支隊伍,已經去到了崩潰的邊緣,曾經帶領出來的近兩千人,竟然只剩下了一百出頭。
相比於其他的隊伍。
他這一支裡包含的巔峰強者和高層實在太多,自然也是遭受到了最兇狠的針對。
饒是如此,他們也是衝殺速度最快的兩支隊伍之一。
僅僅落後西門新月那邊一點。
此時此刻,也已經來到了邊緣之處。
三道吼聲正是因爲古城三人,感覺到時機差不多,從而爆發出來的三道厲喝。
喝聲出口。
三人就在四象宗中人那邊沒能想到的地方,陡然殺入人羣之中。
“古城也真是聰明。”
秦少風僅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西門狂也忍不住苦笑一聲:“的確是聰明,可他們專門找着弱者殺,會不會引起什麼反效果?”
“現在誰還顧得上他們?”
秦少風淡淡地笑了起來,反手又是幾個瓷瓶遞去了出來。
“走,咱們也該站出來了,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辰星老鬼可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逃。”
“大人,會不會……”
“不會。”
秦少風能猜到,他大概是想要說什麼。
聲音依舊平靜地回答了一聲,就強提一口氣,撐住身子,緩步往前走去。
西門狂見狀,急忙跟了上來:“大人,我來攙扶着您吧?”
“不用,我還沒孱弱到那樣的程度。”
秦少風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了距離戰場不遠的地方。
兩人身影的出現,頓時就引來了一陣高喊之聲。
閻天命更是在第一時間,就聞聲朝着他看了過來:“秦少風!你之前竟然一直躲在這裡?!”
他的聲音很是響亮。
至少戰場的喊殺聲和慘叫聲,也無法將他的聲音遮掩起來。
若是秦少風沒有這麼古怪的傷勢,定然會跟他說上幾句,哪怕只是爲了轉移他的注意力。
現在卻是不行。
他的幾次出現,早就已經在閻天命的心中,留下一種很棘手的感覺。
哪怕他只是安靜的站在這裡,也會給閻天命帶來一些心理上的壓制。
可若是一旦開口,聲音中的虛弱定然被看得透徹。
那樣一來,無論如何都是自找麻煩而已。
果不其然。
秦少風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讓閻天命的心中猛然一寒。
這小子又在搞什麼?
難道又有什麼陰謀詭計?
閻天命自己都沒注意到,秦少風彷彿已經變成了他的心魔。
只需要秦少風出現。
根本就不用任何動作,就能讓他心中出現恐懼的感覺。
甚至於,他也不自覺的打消準備親自攔截古城三人的打算,同樣的站在一旁與秦少風遙相對視。
道道喊殺聲仍然在持續不斷。
可戰爭卻是在秦少風出現後,性質已經開始出現微妙的變化。
秦少風只有兩人,但他的存在,也給不少四象宗的人很深的壓力。
辰星老鬼則是在剛剛,就已經開始尋找他的位置。
他的出現,立刻就讓衆人迸發出更濃的戰意。
衆多登天位、聖星位強者的瘋狂進攻,以及古城三人的接應,使得他們往外衝殺的速度更快。
短短的片刻時間,他們就已經衝殺到最外圍。
閻天命親眼看着他們即將殺出去,臉上卻不見多少擔憂之色,甚至可以說,他似乎並沒有打算一戰就拿下聯盟。
辰星老鬼卻是顧不得那麼多了。
既然可以省一些事情,他則是第一時間帶人,就朝秦少風這邊衝殺過來。
“少風,走!”
辰星老鬼到來的一刻,猛然抓住秦少風的肩膀,帶着他就朝着遠方遁走。
一逃足足數千裡,他才高聲喊道:“所有人休息片刻,該恢復的恢復,該療傷的療傷。”
衆人早就在那大半天的衝殺之中,受傷和消耗異常嚴重。
一屁股做到地上,似乎就想要沉沉地睡過去一樣。
秦少風的眼中陡然閃過一抹擔憂之色。
他隱隱間,似乎已經明白了閻天命爲何沒有帶人追殺的原因。
“所有人都給我清醒點!”
他強打精神,高聲喊道:“你們現在的確都很疲憊,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現在是個什麼情況,人人用丹藥恢復,絕對不許讓自己放鬆下來。”
一番喊聲很是高亢。
可在傳入衆人耳中時,他卻悲哀的發現,真正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除卻那些同樣疲累到極致的高層之外。
真正按照他的話去做了的人,卻是寥寥可數。
正當他怒火上涌時。
只見辰星老鬼就朝他走了過來,而他身後卻有着幾個人快速動作起來。
秦少風一看之下,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
辰星老鬼帶領的這一支隊伍,還真是聯盟中的高層混合所在。
得知他的擔憂後,從人羣中走出來的赫然就是靈玉夫人和沙龍興兩人。
他們兩人可是這整整一支隊伍真正的高層。
哪怕是秦少風和辰星老鬼,這兩個實際上的真正第一人,在衆人心中也比不上他們。
兩人親自動作,才讓秦少風放心一些。
“少風,你身上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我剛剛帶你過來的時候,感覺你似乎也受了極爲嚴重的傷勢?”辰星老鬼詢問道。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之前跟畢龍決戰的時候,留下了一些難以治癒的傷勢而已。”秦少風苦笑一聲。
辰星老鬼目光怪異的盯着他看了好半晌。
最終卻是化作一聲無奈嘆息。
遂,立刻轉移話題。
問道:“少風,你剛剛可是想到了什麼?大家怎麼不能休息?”
“你自己看。”
秦少風也不廢話。
辰星老鬼爲之一陣愕然,下意識回頭看了過去。
這一眼,頓時就讓他渾身汗毛倒立起來。
他剛剛需要負責隊伍裡的情況,本身就在衆人中間,雖然感覺大家休息後,似乎有些太放鬆,卻不感覺什麼。
可現在站在秦少風的角度。
亦或者說是旁觀者的角度上,一眼就看出所有人放鬆的太過了,貌似已經去到接近懶散的程度。
即使衆人都是修爲高深之輩。
若是不能及時改變這種狀態的話,恐怕也會有人因爲這種疲態和傷勢的雙重作用,在不知不覺中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