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蛇羣,足足兩百多條毒蛇屍體。
頓時就讓吳霜的俏臉變得蒼白起來。
她怎麼都沒想到,雲嵐手中竟然還有這麼一道殺手鐗。
而且現在的雲嵐還沒真正出手。
誰又能知道,她究竟還能拿出什麼樣的存在?
“赤妖蛇,滄溟毒榜第一千位的毒物。”
“滄溟毒榜只有一千個名額,可是能夠登上毒榜的隨便一個,都是極其恐怖的存在。”
“赤妖蛇雖然只是末位,且只有兩百來條毒蛇,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抗衡的存在啊!”
“我的修爲即將達到玄月位,可若是遭遇這麼一羣毒蛇,也只有逃命一途。”
“你逃得了嗎?”
“我都是四階玄月位修爲,遇到這玩意兒也要小心謹慎啊!”
周圍衆人議論紛紛起來。
滄溟界等級劃分極其嚴格。
可是這些等級若是跟某些劇毒之物相比的時候,卻就不能按照一般意義上的等級來看待了。
正如雲嵐搞定的這些赤妖蛇。
正如秦少風邀請羅天養搞定的三大蛇羣,都是一樣的情況。
數量上差距雖然很大。
可是蛇王等級差距卻不是太大,對武道的差距,可就是天地之別。
只是這麼一窩毒蛇。
讓龍浩月隊伍裡的隨便一人,都能請一橫掃。
可是千百的玉頂王蛇羣,他們卻只想着逃命都是一回事。
等級仍舊不變。
倘若將毒蛇換做是毒榜前十中唯一的那條蛇,若是出現同等數量的蛇羣,即便是站在滄溟界巔峰的大能者,輕易也不願意去招惹。
“我的確沒有荒月位的星獸屍體,可是這一個蛇羣,卻足以抵掉你那隻屍體了。”雲嵐臉上出現平淡的笑意。
只有笑意,卻不見笑容。
雲承見狀,不由得朝無盡文對視一眼。
發現無盡文古井無波的神色。
他纔開口說道:“既然兩大書院拿出來的星獸屍體數量、等級接近,雙方擺放在地上的星獸數量抵消。”
“竟然抵消了?!”
“怎麼會這樣,輸了嗎?”
“院長怎麼不說話?”
“竟然就這麼輸了?”
無盡書院的學員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兩大書院比拼已經進行到這等程度,大部分人顯然都已經忘記了什麼事情。
雲嵐卻不會像那大部分人一樣。
甚至她對於雲仙書院的一些驚喜喊聲和喝彩聲,卻像沒有聽到一樣,道:“既然那隻血狼是你的第一道殺手鐗,那就將第二道殺手鐗也拿出來好了。”
所有人頓時沉寂下來。
無論是雲仙書院的喝彩聲,還是無盡書院的哀嘆之聲。
一切聲音消失不見,全都朝着吳霜看過去。
這個只有九階荒月位的小丫頭,竟然還有殺手鐗存在?
只見吳霜沒有半點繼續取星獸屍體的打算,反而朝着無盡書院低級班幾人陣容中走回。
同時開口說道:“我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
“這隻血狼乃是我們共同斬殺,我出力可謂最小,你也不用真把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
兩大書院十來萬人全體沉默下來。
這特麼是說的什麼啊?
孟娜根本就沒好好幹活,若是不靠你,那還能靠誰來跟尚未取出一具屍體的雲嵐比?
“哦?那你們的下一道底牌是什麼?”
雲嵐也被她的話說得非常疑惑。
她還記得吳霜說過,他們五人只斬獲了九十五隻星獸,如今已經全部拿出來了。
那最後有可能掀翻這一切的底牌,又該是什麼?
莫說是她想不到。
在場十萬人中,能夠想到的人絕對屈指可數。
更多的一部分人,不是沒有想到那種可能,而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相信。
“你着什麼急,難道忘了我們才走出來六個人嗎?”
吳霜已經回到了隊伍中,臉上掛着古怪的笑容,道:“雲嵐,你可不要忘了,我只是我們無盡書院代表隊伍中的副隊長,我們隊長還未歸,你着急什麼?”
所有人一陣絕倒。
十萬人中絕大部分的鄙夷,那氣氛使得吳霜身後的四人全都渾身顫抖起來。
即便是葉冷和聶璇星,也是心中慼慼。
葉冷輕聲問道:“吳霜,你該不會是瘋了吧?那小子的背景或許很高,可他的修爲在那裡擺着,怎麼可能得到超過雲嵐的斬獲?”
她雖然壓低了聲音,卻也依舊有不少人聽到。
轉瞬之間,這道問話就傳遍所有人中。
“他們竟然在期待那個一階荒月位的小子?”
“瘋了吧?”
“區區一階荒月位修爲的螻蟻而已,還不跟着隊伍,能在雲嶺活着走出來已經很不錯了,竟然還想要讓他做殺手鐗?”
“我聽說那小子身上有一件很不錯的防禦寶衣。”
“那小子就因爲書院讓他給隊伍做肉盾,那小子跟羅主任鬧了彆扭,要求進入雲嶺之後要獨行一段時間。”
“我看那小子是自己找地方躲起來不敢出來了吧?”
“似乎……有這個可能。”
兩大書院的議論聲再一次響徹天地。
一階荒月位去跟五階宙月位,且是隊伍隊長的雲嵐比拼斬獲,這不是找死嗎?
雲嵐眼中也出現一抹鄙夷之色。
他們隊伍雖然是按照出力多少分配屍體。
可問題是,她的修爲最高,收穫自然也是最多。
且因爲蛇羣問題。
她不想自己帶着,也不想讓其他修爲弱的人去表現,就將裝着蛇屍的空間戒指,與李賢裝着星獸屍體的空間戒指對換。
如此一來,她的空間戒指之中,可是足有着超過二百隻星獸屍體。
僅憑那個一階荒月位的螻蟻小子,竟然也想要跟自己比?
簡直就是在開玩笑啊!
他們一個個不相信。
站在遠處冷眼觀瞧着這一幕的雲仙書院院長雲承,也忍不住朝着身旁的無盡文笑道:“看來那小傢伙還真有些能耐,竟然能夠讓那個丫頭那麼信服。”
“我看她也只是最後找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而已。”
無盡文聞言低聲笑起來。
別看雲承說的好聽,實際上卻是在給他施加壓力。
但他真會不信秦少風?
他同樣在給雲承下套。
可這句話並沒有壓低聲音,一出聲,頓時就讓兩大書院的所有人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