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承的資格……”
秦少風並未着急從識海世界脫離出去。
而是朝着整個識海中看了過去。
他現在最急切的,就是想要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況。
整個識海世界已經變成了一片虛空。
雖然沒有讓虛渺界的任何人出現,卻也已經將真正的出行具象化出來。
相信只要他的修爲能夠達到一定程度,就將真正幫助虛渺界持續存在下去。
隨着他的一點點觀察,終於從這片無盡虛空之中,看到了天龍城的存在。
天龍城如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實體化。
而是宛若變成了虛無一般。
秦少風在觀察到這裡的時候,就突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
彷彿這裡的一切都是虛幻。
至於虛幻世界的天龍城,則是更加虛幻的存在。
而且當他看到被他放置在天龍城中的那些禁制材料的時候,腦海中就自主出現了使用方法。
雖然使用方法非常淺顯,但卻也是極其詳細。
他能夠隱隱感覺到。
若是能夠使用這些方法來構建禁制的話,絕對能夠讓禁制的威能十倍百倍的提升。
更重要的是他所能領悟的只是最淺顯的一些。
他非常相信,禁制一道的發展絕對是堪稱恐怖的量級。
若是能夠用好的話,絕對比符籙還要恐怖。
內心之中狂喜一陣。
他才終於開始琢磨自身的情況。
同樣的情況出現。
他僅僅是這麼一想。
傳承之中的記憶頓時就浮現在腦海之中。
即便他從未接觸過這一道。
可他相信有着如此詳細的傳承在,他要將混沌傳承與自身所修煉的太虛大·法融合,絕不是什麼太過困難的事情。
直至思索了許久。
當他感覺已經將一切全部瞭解之後,才終於走出識海世界。
外面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
當他睜開雙眼的時候,就看到祁墓、祁賢和洛星君三人將他圍攏在中間。
祁鎮和祁晃兩人則在前面。
他們竟然都在提防着雲仙殿的雲天星。
不需要任何人解釋,他也能夠一眼就從場中情形中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其眸子不由自主的閃爍起陰沉之色。
“都給我回來!”
秦少風一聲低喝,頓時就讓衆人齊齊朝着他這邊看了過來。
“秦大哥,你終於醒了。”祁賢第一個喊道。
祁墓和洛星君眼中也出現了一抹放鬆之色。
他隨即沉聲說道:“你已經昏迷了整整七天時間,距離這次遺蹟的關閉時間已經不多了,而且混沌前輩也消失了十天時間,雲表哥有些等的迫不及待,想要把你弄醒。”
祁賢明顯還是顧念了親情。
他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明顯是遮掩了很多。
這一點僅僅是從他那躲閃的目光中,就已經可以看得出來。
“原來如此。”
秦少風輕輕點頭,道;“我的識海之中被人做過手腳,之前被混沌前輩發現,混沌前輩爲了幫我清除隱患,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混沌前輩呢?”雲天星迫不及待的問道。
“混沌前輩的投影已經徹底消失了。”
秦少風面對雲天星可是沒有半點好態度。
這傢伙自以爲是也就罷了,更是說話不算話。
饒是有着祁賢的解釋。
他也能夠清楚的看得出來,要不是祁賢等人的阻止,恐怕雲天星要做的可不僅僅是將自己喚醒那麼簡單。
“那我們的考覈該怎麼辦?”雲天星怒視着他。
“自然是取消了。”
秦少風冷笑一聲,道:“足足數個時辰,你纔剛斬殺兩道投影的能力,還是不要不自量力的好。”
“你說什麼?!”
雲天星陡然暴起,怒喝道:“秦少風,不要以爲你被混沌前輩看重,專門給你特殊對待,你就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你不也只是斬殺了兩道虛影嗎?”
秦少風微微一愣。
按理說事情已經過去十天時間,雲天星不應該還像個傻瓜一樣吧?
他下意識朝着祁賢三人看去。
祁賢因爲剛剛的撒謊,現在還在低着頭。
洛星君卻主動說道:“姓雲的小子打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甚至還想過要去搶奪你的傳承,要不是被混沌前輩弄出來的強大氣場震懾,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事呢!”
秦少風眼中的寒光頓時洶涌而起。
看來之前還是太仁慈了。
雲天星一路依靠着他才能來到這裡不說,先是爭搶傳承名額,隨後竟然還敢來阻止自己的傳承。
“而且他在你昏迷之後,只是想着怎麼樣過來對付你,根本就沒有問過我們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洛星君說道。
洛星君彷彿是在迫使雲天星追問一樣。
果不其然。
雲天星的好奇心頓時就被他這句話給吸引:“什麼問之前發生過什麼事,難道你還要告訴我,這小子闖過了九十九關?”
“廢話!”
洛星君惡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冷聲道:“你以爲誰都像你那麼廢物嗎?”
“既然你現在問了,那我就告訴你。”
“除了我沒有去闖之外,只有你最菜,大半天時間才闖過去兩關。”
“別說秦大哥闖過九十九關,就連祁賢都闖過了將近四十關,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們爭搶?”
“不可能,洛星君,你不要以爲你用這樣的話就能騙過我,祁賢這段時間的變化雖然不小,可他在戰鬥方面仍然是個廢物,憑什麼闖過四十關?”雲天星怒吼出聲。
他平日裡看起來似乎跟誰都很好打交道。
可是身爲雲仙殿二公子的他,又豈能當真按照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些來計算?
乍聽到洛星君的諷刺言語,頓時就讓他爆發出來。
話語出口,他頓時發現說錯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祁賢在尊仙殿是什麼情況,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作爲尊仙殿殿主祁幻殤最不正氣的小兒子。
他的確被外人暗中罵成廢物。
可他卻有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受寵。
不但祁幻殤和祁墓寵溺他。
即便是因爲身份問題,跟祁墓稍稍有些矛盾的尊仙殿二殿下,對於這個不爭氣的三弟也是寵溺的不行。
他當衆說出這樣的話來,等於直接是將尊仙殿的遮羞布給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