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丹藥?”
杜之行拿着手中那一顆漆黑的圓球,無論怎麼看,也都看不出來半點丹藥的感覺。
疑惑的擡頭朝正在遠去的秦少風看看。
再看看手中的這一刻黑球。
他卻能感覺到,秦少風看起來孑然一身,實際上眼光可不是他所能相比。
恐怕就是那位從北天天宮之中走出來戰醉心公子也不行。
懷着這樣的想法,他小心翼翼地將黑球的外皮剝開。
只見一層似乎被污垢浸染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蠟丸出現在眼前。
蠟丸同樣早已經變成了漆黑之色。
杜之行看着這樣的蠟丸,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
但凡能夠用這等蠟丸封存的丹藥,想來等級不會太差。
偏偏這樣的東西,竟然被秦少風這樣存儲,當真是讓他無語。
蠟丸已經變成這般模樣,顯然是不能再用。
他急忙取出來一個存放丹藥的玉盒,這才小心的把蠟丸捏碎。
一股清新的丹香氣息,頓時就讓他有種精神大震的感覺。
“這,這是什麼等級的丹藥,只是嗅上一口丹香,竟然就能有如此神效?”杜之行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明白此物的神奇,他急忙就將丹藥放到玉盒裡面,生怕丹藥藥效流失一樣。
“你在發什麼呆,再不趕緊追上去的話,咱們一會兒就要走丟了。”
殺破軍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拍着他的肩膀開口。
杜之行頓時一怔。
再看已經走到視野盡頭,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樹叢遮擋住的秦少風,連忙追了上去。
“李爺,李爺,這顆丹藥實在是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啊!”杜之行連忙將玉盒遞過去。
相比秦少風拿出來的時候,那個漆黑的圓球。
此時此刻賣相上面可就好了不知道幾百倍。
秦少風回頭掃了一眼,頓時鄙夷搖頭。
“區區飛虹丹而已,說過送你就是送你了,有什麼好廢話?”秦少風很是不爽的瞥了他一眼。
這顆正是他當初在耀星之地的時候,所得到的極品療傷丹藥。
耀星之地的修煉環境極差。
可卻不得不說。
由於天連山的存在,使得耀星之地的某些至寶,就算拿到滄溟界那也是頂尖的存在。
這一刻飛虹丹就是如此。
只可惜。
還有着數十顆天嬰丹的他,根本就看不上這種等級的丹藥。
更不要說,他的扇府,不!如今應該說是鬼府之中,還有着一個頂級的煉丹大家。
他想要什麼丹藥,根本就不需要考慮品級問題。
區區飛虹丹,當真不在他的眼中。
杜之行可是不清楚他們的情況,看着秦少風眼中不屑的目光,差點就要噴出一口鮮血了。
這特麼是什麼情況?
怎麼這位竟然這麼個性?
竟然連這等堪稱絕品的丹藥,都能夠如此的不屑一顧?
“走吧!”
秦少風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帶着兩人飛速在山林之中穿行着。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秦少風之前被震傷雖然不是什麼太大的傷勢,伴隨着他接連不斷的戰鬥,也使得傷勢正在越發嚴重着。
杜之行看着他那越來越是蒼白的臉色,早就已經數次將丹藥取出來。
每當他將丹藥送過去的時候,所能看到的都只是秦少風的後背。
時間即將來到三個時辰的時候。
突破的氣息就從秦少風身上傳出。
原本就不算嚴重的傷勢頓時就全部恢復,連帶着他的巨大消耗也已經恢復過來。
“終於能夠安穩刷怪了,舒坦!”
秦少風大笑一聲。
而他的這種表現,則是早就已經將杜之行驚呆了。
“竟然……竟然是依靠突破來療傷?這這這……”
杜之行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他之前也想過很多可能性,但卻無一例外,都無法想到這種情況。
憑藉突破療傷,在以往聽起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偏偏人家就是在這麼做。
甚至還是當着他的面這麼做了。
真不愧是從殺戮中活下來的人,當真不是我等凡人所能想象啊!
他還在心中思索的時候,就見秦少風又一次朝着前面衝了出去。
秦少風手中仍然只是那一柄斷劍。
可這一次。
杜之行卻發現,秦少風已經變得與之前截然不同。
依舊只是天月位的星獸。
秦少風之前在面對的時候,多少還要對上兩招。
可現在卻只是一掠而過。
堂堂天月位星獸,在他面前竟然連半分還手的餘地都沒有,竟然就直接倒地不起。
殊不知。
秦少風之前的傷勢倒還不算太大。
可他的消耗卻是太過巨大了。
在這山林中,暫時也沒有看到任何危險的情況下,他還捨不得使用天嬰丹。
且他的修爲從三階天月位突破到四階天月位。
戰力本就是百倍提升。
這等情況之下,使得他的戰力直接飛躍到一種讓見識淺薄的杜之行無法想象的地步,自然也是再正常不過。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
一天兩天三天……
不知不覺間,距離比拼的時間已經越來越近。
終於,當時間只剩下最後兩天的時候。
天北城外的雲仙殿營帳之中。
兩個面色陰冷的中年男子突兀的出現在營帳之中。
這兩人的突然出現,直接就將營帳裡的人嚇了一跳。
可當看清楚來人之後。
作爲此地主事人的耀星位巔峰強者張慶文雙眼出現驚喜之色,連忙從他坐着的椅子上起身。
在所有人驚訝的表情中,朝着兩人躬身一拜。
張慶文恭敬下拜:“雲仙殿外門主事張慶文,見過兩位護法大人。”
“免了。”
兩人都是感受老者模樣。
其中一人隨意的開口,就讓營帳中的空間彷彿凝固了一樣。
即便是張慶文那等修爲的存在,也控制不住身體的站直身體。
“我們二人今日前來,只是因爲此地可能會出現一些意外,爭奪崇明池的事情,依舊是由你來主持,我們只是兩個看客而已。”那感受老者聲音陰冷的說道。
“是,護法大人。”
張慶文似乎早就知道這樣的情況一樣,眼中竟然不見哪怕半點疑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