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左芊痕聽到戰船外的聲音,就滿眼淚花的飛奔出去。
徑自去到左無痕懷抱之中。
旋即。
左芊痕的神色就變得古怪起來。
在她的記憶之中,父親乃是整個星空裡最最頂尖的人物,以往就算是再強大的存在,也無法在左無痕身上留下任何傷勢。
可現在……
看着左無痕臉上的三道傷疤。
好半晌,她都沒能反應過來,下意識擡手去抓左無痕的手,這才發現以往縱橫星空,無人能敵的父親,竟然連左臂也已經消失不見。
“這這這……”
“父親,你這是……是誰把你傷成這樣了?”
左芊痕一句話,着實是被左無痕身上的傷,還要讓左無痕更想要吐血。
一旁的神道聞言,更是放聲大笑起來。
“還真是一個小年輕,聽說只有聖人修爲的小子,哈哈哈!”神道笑得前仰後合。
左無痕本就不好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難看。
“神道,我若不是爲了幫你攔住殺你兒子的兇手,至於遭到偷襲嗎?你死了兒子,是不是很開心啊?”左無痕怒吼出聲。
聲音遠遠傳出,直接就將左芊痕在內的一戰船人全都驚得五雷轟頂。
什麼?
永恆神道的兒子也被人殺了?
還是跟傷了自家城主的是一個人?
那是個多麼肆無忌憚的主啊?
竟然敢做出這麼大的事情來?
左無痕看到神道的臉色同樣陰沉至極,才冷哼一聲,問道:“芊芊,你是什麼時候找到的冷兒,你們回來的路上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快半年了。”
左芊痕回答,想了想又道:“好像是一個月前,遭遇到一些不開眼的東西,不過段叔叔都給解決了。”
“最近一天,或者半天呢?”
左無痕不死心的繼續追問。
他可是清楚的看到過,秦少風有着多麼逆天的隱藏手段,那是連他這種永恆強者都無法分辨的能力。
星空裡的動靜,早就已經引起雲霧城強者的注意。
確定是城主歸來。
幾位半步永恆強者就已經打開防禦結界迎上來,聽到他這句問話,一人說道:“城主,大半天前雲霧城附近的確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我們早早得到城主命令打開護城大陣,使得那小子連續幾次衝擊無果後就離開了。”
“半天前。”
左無痕立刻確定了時間。
他可不相信,秦少風會是一個會輕易放棄的人。
這段時間以來,唯一能夠進入雲霧城的就只剩下左芊痕的這一支隊伍。
他很確信,秦少風若是要進入雲霧城,絕對會想辦法混進來。
可問題是。
連他自己都不敢確定,秦少風究竟是要做什麼事情。
倘若真的要來搗亂或者躲避,未必就一定要進入雲霧城,畢竟他瞧瞧在後面跟蹤秦少風那麼長時間,都沒能看出他的心思。
不對!
左無痕突然意識到一件事。
他的確是主動聯繫神道,纔會使得秦少風察覺到他的存在是不假。
但那要結合秦少風當真只是一個涅槃聖人而已。
現在的問題卻是。
秦少風身邊有着一隻永恆境界的兇獸,即使那隻兇獸看起來似乎還未成年,也不可能完全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那麼一來。
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又有幾分是真?
越是這麼想下去。
他就越感覺秦少風似乎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年輕人,實際上身上卻有着一層又一層迷霧。
自己以爲看透的時候,才真正發現,自己所看到的竟然連冰山一角都沒有。
也或者。
秦少風在他面前表現的全都是虛假,唯有不得不動用那一隻永恆境界的兇獸時,才表現出來那冰山一角。
其他一切,全都是虛假。
這個念頭一生,左無痕恨不得狠狠地在自己臉上來兩下。
特麼滴。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萬年巔峰存在,永恆境界的超級強者,連續跟蹤數日,竟然都無法看穿一個年輕人的點滴虛實,這可是太諷刺了。
想歸想,確定左芊痕和三位半步永恆強者的回答後。
明知道船艙裡的左冷應該沒問題,他還是踏進戰船船艙,直接來到秦少風面前。
盯着秦少風看了好半晌。
他心中有着無數想法,最終卻仍然沒有說出來。
畢竟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剛剛屠了程家之後,秦少風還能用隨便想起來,甚至都沒有明確過自己是那一支哪一脈的身份,就把程家老祖差點氣死。
至少心態上,他真的不想暴露什麼,自己很大可能無法問出來。
與其那樣,倒不如暗中觀察來的更好。
至於眼前這個左冷,是不是他苦苦尋找的兒子,反倒不是那麼重要。
左冷和左芊痕乃是一母同胞的龍鳳胎。
血脈感知上面,左芊痕比自己還要有話語權。
“走吧!先回去再說。”
左無痕深深嘆息一聲,轉身走出船艙,高聲開口。
戰船一路飛到一座巨大的城池前,才終於停靠了下來。
左芊痕再度來到秦少風面前。
“哥,我幫你解開身上的禁制,可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要不然我寧可要你永遠都像現在一樣安靜。”左芊痕說這話的同時,淚水就從眼眶裡滑落出來。
以前那樣?
霧草!
這左冷以前是什麼樣啊!
秦少風差點急瘋了。
“有點癲狂,像是發狂的野獸,見到什麼都想要上去咬兩口,而且他身上的禁制並不是完全束縛行動,而是讓他無法發狂。”嚴素的聲音直接從心中響起。
亂咬人?
還帶這樣玩的嗎?
看着左芊痕略微有些臉紅的表情,難不成這兄妹二人還曾發生過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他還在想着的時候左芊痕就用本源之力,在他身上一陣亂點。
秦少風不知道這是什麼禁制。
卻也能清楚看出來,她是什麼時候收工。
待得左芊痕收工的霎那,他就已經朝着左芊痕撲了上去,直接張口就朝着左芊痕咬了過去。
正當他在自己催眠自己,我只是一隻發狂的野獸,我連自己都沒看自己往哪裡咬的時候,就感覺觸感一軟。
旋即,他身上的根根絲線就起到作用,瞬息收緊,徹底將他束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