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風突然想起來,三天!
貌似人君向連城給他和姑蘇寒星定下的成婚之日就是今天吧?
秦少風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要不是四師齊雲龍的打斷,他恐怕就要忘記這件大事了。
他還在想着的時候。
遠方的四師齊雲龍的聲音就再次響起,道:“宗門規矩如此,你們不得不停止接連學習,而且某幾人,你們是不是忘記,今天可是你們的大日子,我要是敢將你們繼續留下的話,人君大人可不會放過我。”
四師齊雲龍顯然是在開玩笑了。
可他這句玩笑話,仍然讓秦少風和姑蘇寒星臉上一紅。
課程在四師齊雲龍的一聲解散下徹底結束。
秦少風立即就向少年三隕說道:“三隕,快帶我們去找人君大人,我們要是遲到的話,先不說我們是不是尷尬,人君大人也不會放過我們。”
遠方的四師齊雲龍聽到他的話,忍不住放聲大笑。
只見他大手一揮。
秦少風三人齊齊感覺自己的身體被束縛住,眨眼間,就見他們已經離開大殿,四師齊雲龍親自在前面帶着他們朝着山上飛去。
一處處建造在山上各處的建築,不斷出現在眼前,讓秦少風看得眼花繚亂。
又一次來到這座山山頂。
只見山頂建築各處,都已經張燈結綵,中央大殿方向更是人聲鼎沸。
四師齊雲龍直接帶着他們飛進中央大殿。
“你可算把人給我送來了。”
人君向連城的聲音從大殿裡傳來,讓秦少風三人心頭一緊的時候,就聽到人君向連城的大笑聲:“走走走,都跟本君去看看咱們今天的新人。”
旋即,大片人從大殿裡涌了出來。
人君向連城赫然走在最前面。
秦少風幾人連忙朝人君向連城行禮:“拜見師尊。”
“拜見人君大人。”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都行什麼禮?免了免了,都免了。”
人君向連城笑得非常開心,擡手間,就讓秦少風幾人全都站直了身體。
人君向連城大笑道:“來人,還不快帶兩位新人去準備一下?”
兩隊人迅速迎上來,分別將秦少風和姑蘇寒星帶走。
秦少風跟着這隊少年人來到偏殿一個房間,走在最前面的少年讓他在不遠處的椅子上坐下,就開始給他講述正在正殿的那些人。
天君雲婪,地君溫明,還有隸屬四君麾下各自三府的府主等人物,讓秦少風聽得一陣陣瞠目結舌。
我可是今天的新郎官,帶我過來不是該告訴我成親的流程,換上禮服之類的事情嗎?
怎麼成了教我認人了?
少年的話說的非常快,很快就給他介紹清楚主殿裡的每個人。
旋即,少年問道:“秦師兄,你可記清楚了?”
“嗯。”
秦少風何等記憶裡,即便沒有用心去銘記,也不可能弄錯。
“既然記清楚了,那就隨我們走吧!”
少年轉身就走,其雷厲風行讓秦少風有些風中凌亂的感覺。
一路從主殿後方繞過。
秦少風立即就看到,隨同另一批少女離去的姑蘇寒星,同樣是一臉懵逼表情地跟着那隊少女走了過來。
兩人遙遙相視一眼,均能看出對方眼底的疑惑。
這怎麼看都不像是帶我們去準備,更像是帶我們走個流程啊?
今天的婚禮真能辦好嗎?
兩人懷揣滿心疑惑,主殿後門走進的一刻,立即就有人送上來一條紅色絲帶,分別遞給秦少風和姑蘇寒星。
而當兩人分別抓住紅色絲帶一頭時。
他們就感覺一股強橫至極的天地之力,就順着絲帶一頭,朝他們身上籠罩而下。
簡單樸素的衣衫,瞬時化作大紅色禮服。
姑蘇寒星更是連頭上的紅蓋頭都出現了,即便他們明知道是假,都被眼前所出現的一幕震驚。
這就是武陵神宗的能力嗎?
他們所修的武道,雖然也都自認有着改天換地之能,可更多的還是在破壞方面。
像是現在所面對的這種情況,他們就連想都沒曾想過。
這等變化着實是太神奇了。
“兩位新人,請隨我來。”
遞給他們絲帶的年輕人招呼秦少風兩人一聲,就帶着他們前行。
秦少風清晰地看到。
年輕人的每一步走出,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都在逐漸改變着整座大殿。
原本沒有任何佈置的大殿,竟然隨着他們一路走過,徹徹底底變成了婚禮現場,讓秦少風兩人看得目瞪口呆。
難怪帶他們離去的兩隊人,只是給他們交代了在場的大人物,就像是帶着他們走過場一樣走來。
感情他們所想象的婚禮佈置,對於人君而言,簡直連讓他所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差距真真是太大了。
走進中央大殿的時候,人們顯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事情,竟然就在等待着。
婚禮在秦少風和姑蘇寒星兩位新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絕大部分流程倒是跟正常婚禮差不多。
可在武陵神宗這裡,卻多了兩次拜君,天君雲婪和地君溫明倒也不小氣,分別給他們送上一個儲物袋。
秦少風兩人倒是不可能現在就打開查看,迅速將其收了起來。
婚禮流程進行的很是快速。
從他們到來再到結束,前後竟然都沒能花費半個時辰。
待得婚禮司儀喊出那一聲‘送入洞房’。
只見負責帶着他們的那個年輕人,擡手一揮間,就讓他們再次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隨之,就已經出現在他們所在偏殿的房間裡。
佈置幾乎沒有變化,只是多了幾條紅絲帶簡單裝飾,門前窗戶上,牆壁上,各自多出來幾張紅色‘囍’字。
除此之外,唯一可以讓他們確認,之前種種並不是一場夢幻的,唯有被送回房間後,就已經是坐在牀頭,頭上多了原本那跟紅絲帶展開,化成紅蓋頭蓋姑蘇寒星頭上。
“爲什麼……我感覺,我們的婚禮那麼不真實?”
秦少風看着坐在牀邊的姑蘇寒星,遲疑良久,才說出這句話。
正常情況下的婚禮,怎麼可能這麼草率?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姑蘇寒星深以爲然地點點頭,道:“等我們回去以後,說什麼都要重新舉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