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迴這次出手,卻在一掌之間,就將最近處的兩個天界種族強者轟飛出去,出手就將一個蟲繩族抓了起來。
他的出手分明威勢強橫異常。
偏偏氣息絲毫沒有外露,乍看起來好似除卻他出手之時,環繞在他周身的能量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一點點強者的感覺。
越是修爲高深的武者,就越清楚如同左輪迴這樣的將修爲內蘊是多麼困難。
毫不客氣的說。
同樣的修爲戰力出手,左輪迴將出手的戰力凝聚到如今程度,威力之強就算比不上之前的一倍,相信也所差無幾。
僅僅只是這一點,就可見他這一招的恐怖。
同樣的一招,看在每個人的眼底,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覺。
耀世燈等天界各族,感受到的只是死亡的威脅。
秦少風卻有種奇特的明悟。
他分明纔是本體,可他卻更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死亡分身還有着一種更爲深邃的感悟。
甚至那種感悟他能感受到,卻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
他本體無法加以運用。
可他的死亡分身卻藉助那種奇特的明悟修爲正在飛速暴漲。
由於他的武道層次,死亡分身雖然仍然因爲本我的原因,修爲層次和他相差無幾,卻無法爆發出讓他滿意的戰力。
甚至他若是要跟擁有本我的死亡分身交手,死亡分身根本不可能抗住他一招。
或許是因爲死亡分身本身擁有的能力困擾。
也或許是他的境界達到知行之後,就已經徹底脫離了本我的束縛,哪怕是再怎麼高強層次的本我,也絕對無法複製出來與他的戰力幾乎一樣的存在。
可在此時。
死亡分身的一切彷彿都開始了質變。
原本只是一道分身的存在,因爲這種特殊的質變,好似變成了一個新生兒一樣。
出生就是五步無盡強者的分身,恐怕說出去就會讓人下意識生出不相信的感覺。
偏偏秦少風就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尤其是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更讓秦少風感覺疑惑莫名。
這一具死亡分身分明就是他的一部分。
怎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感覺,這可不是他的親屬,而是另外一個他啊?
死亡分身同時睜開雙眼。
兩個秦少風互相對視。
他們都能確定,無論思想還是什麼,兩個他的確還是一個他,偏偏就有一種這還是兩個他的感覺。
好似一個人,分明可以確定只有一隻右手,卻又有種那一隻右手卻又是兩個右手的感覺。
這豈能不讓秦少風疑惑?
“生命輪迴,小子,你果真完成了生命輪迴,哈哈哈……”
“本座就知道,本座的輪迴之法纔是最正確的修煉之道,哈哈哈……”
左輪迴似乎早就已經知道秦少風這邊的情況一樣。
感受着秦少風死亡分身的變化,彷彿讓他興奮到了極致一般,接連大笑起來。
彷彿他正在跟秦少風聊天,周圍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存在一樣。
秦少風和耆老的神色都是微微一變。
耆老眼底更多的還是驚訝之色。
秦少風終於明白左輪迴分明是如此強橫的存在,爲什麼還要在當初的他面前示弱。
那根本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原來左輪迴的一切示弱,都是爲了拿他做實驗。
如今藉助左輪迴的真實戰力帶來的啓發,終於讓他的死亡分身完成而來左輪迴想要去做你的試驗。
秦少風頓時出現不知道該不該慶幸的感覺。
“死亡輪迴!”
左輪迴全身被璀璨銀色光芒籠罩。
光芒迅速朝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上百位天界各族強者,齊齊被光芒束縛起來。
這一招顯然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施展。
左輪迴猛然一個閃身,就已經退回到秦少風附近,沉聲道:“小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知道你知道怎麼短時間避開他們,快帶我們過去!”
秦少風滿心的不解。
可他卻也沒有過多耽擱,無論左輪迴想要做什麼,以他現如今的戰力,顯然都無法匹敵。
他這些年可不是白活。
目光實在掃過左輪迴,就已經從左輪迴的眼底,隱隱看到一抹期盼,卻沒有半點殺意。
秦少風心中的疑惑雖然多,既然左輪迴不是想要殺他,他自然也不需要太過恐懼。
“跟我來!”
秦少風高呼一聲,收起死亡身份,轉身就將縮地成寸施展出來,每一步落下,都是千萬裡之外。
這樣的速度換做其他人,或許真要跟丟。
左輪迴和耆老卻不是尋常人,他們都能清楚地感受到秦少風遁去的方向,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邁步,就已經跟上了秦少風的腳步。
仍然還是秦少風當初進入核心之地的位置。
如今的空間恢復的還不怎麼樣。
秦少風輕而易舉就將空間撕裂,帶着兩人進入到屬於素楓的那片破碎虛空之中。
憑藉星空使者的身份,秦少風身形一閃就已經跟兩人拉開距離。
秦少風的目光裡盡是警惕之色,看着左輪迴兩人,沉聲問道:“我是該叫你左輪迴,還是該叫你蘇青白?”
左輪迴兩人都能看出他的警惕和擔憂。
可在左輪迴的實驗完成後,兩人似乎都已經做出某種決定一樣。
秦少風能從兩人的目光裡,看得清清楚楚。
耆老扭頭看了左輪迴一眼,顯然是要讓左輪迴來回答。
左輪迴倒也不推遲,上前一步,道:“現在的我還是左輪迴,而且你已經真正完成了我想要完成的事情,雖說你害了血袍,可他的那一套顯然沒用,只要你肯將血袍還給我們,我可以做主,你們之前的事兩清。”
秦少風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
他不瞭解左輪迴在他的死亡之體身上做了什麼試驗,卻也能夠想象得到,這件事對他而言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左輪迴說清楚一切之前,他可不會亂下決定。
他的目光裡面,仍然只有一片警惕之色。
左輪迴見他遲遲不作爲,自然明白秦少風的擔憂,但他同樣沒有直接開口做出解釋。
三人就這麼沉默起來。
足足好半晌。
左輪迴纔像是考慮清楚了一樣,道:“你可瞭解了我,或者說是蘇青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