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這是?”
有些不解地看着葉晨的舉動,林月如好奇道。
對此,葉晨卻是微微一笑,幽幽道:“別急,你的機緣來的。”
“嗯?”
望着林月如那有些不解的眼神,一旁的趙靈兒倒是開口道:“月如姐姐,還記得咱們在揚州的時候,發現的那隻食妖蟲麼,它可以將妖物身上的能量吞噬,然後轉化成最爲純淨的靈力供人修煉,也就是說現在這隻食妖蟲,正在吞噬赤鬼王身上的能量。”
要知道,赤鬼王在臨時之前,也是將血池之中大部分的能量都匯聚到了自己體內。
這股力量,顯然是很難在段時間內被煉化。
但經過食妖蟲這樣轉化,就可以在最短時間將血池之中的能量,連同赤鬼王的力量,都轉化成純淨的靈力。
而這些靈力,葉晨顯然是看不上的。
但對於林月如來說,卻是一次莫大的機緣。
“謝謝師父!”
經過葉晨這一番解釋,林月如哪裡還不明白,這是自己的機緣所在,也顧不得血池是否噁心,也是好奇地打量着其中的食妖蟲。
而此時,葉晨也是從血池之中,尋找到了那顆土靈珠。
“好了,大功告成。”
半個時辰之後,食妖蟲也從原本拇指大小,一下子變成了半個手掌大。
其中更是匯聚了不少的能量,將其身體撐得脹鼓鼓的。
手掌一招,食妖蟲如同乳燕投林一般落入了葉晨的手掌之中,隨後葉晨也是將這隻食妖蟲交給了林月如,叮囑道:“記住……這食妖蟲體內的靈力過於龐大,已經遠遠超出了你如今的法力,以爲師的建議來看,最好是分階段使用,每次憑藉此物提高實力之後,須等到根基鞏固之後,才能使用第二次……”
“聽明白了嗎?”
“知道了,師父……”
林月如點頭,美滋滋的將食妖蟲放入身上,卻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一旁的趙靈兒:“師父,要不我和靈兒兩個人一起,平分了這食妖蟲的靈力怎麼樣?”
“月如姐姐……”
見此情形,趙靈兒心中自然是有些感動。
畢竟這種提升實力的寶物,誰都不會嫌多,而林月如竟然主動要求分自己一半。
林月如一笑,擺手道。
“大家是好姐妹啊,當然是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胡鬧!”
對此,葉晨也是沒好氣地看了林月如幾眼,皺眉道:“你以爲是爲師偏心,沒有考慮到靈兒嗎……錯了!”
不待林月如開口,便繼續道。
“你可知道,靈兒這一族,乃是女媧後人,天生便具有靈力,成年之後各個修爲了得,不僅如此,而且還能保持容顏永駐……只是女媧一族有着一種奇特的宿命,若是下一代的女媧後人成長,便會使得上一代的女媧後人的靈力,主動轉移到其身上。”
“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幫助靈兒成長,等於是加快她母親青兒身上力量的減弱,明白了麼?”
“這……”
聽到這話,林月如也是一愣。
不僅如此,趙靈兒更是熱淚盈眶,喃喃道:“原來,我是女媧一族的後人,而且還有着這樣的宿命……母親……”
“靈兒。”
看着趙靈兒哭得梨花帶雨,林月如也是心生不忍,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爲什麼要說出那樣一番話,使得趙靈兒提早知道了自己的宿命。
“沒關係的,月如姐姐。”
似乎覺察到了林月如的想法,趙靈兒搖頭,展顏一笑:“既然這是女媧一族的宿命,那我遲早也是要面對,況且這些年在仙靈島上,還有你和司徒叔叔的陪伴,靈兒已經很知足了……”
“靈兒,我一定會幫助你扭轉女媧一族的宿命。”
“嗯!”
看着面前兩名少女相視而笑的模樣,葉晨也是暗自搖頭。
女媧一族的宿命嗎?
曾幾何時,他也有過同樣的想法。
…………
隨後,一行人再次回到了白河村。
“幾位,你們總算回來了!”
醫舍內,見到葉晨等人回來,韓醫仙像是鬆了口氣,神色之中帶着幾分焦急道。
“韓醫仙,我們已經把將軍冢之中的幕後黑手給消滅了,現在不會再有殭屍害人了……”
說到一半,林月如卻是突然一愣,注意到醫舍內凌亂不堪,百子櫃全部翻倒,草藥四散,而韓醫仙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便是一沉:“怎麼……發生了什麼情況,醫舍怎麼亂成了這個樣子,還有,夢慈她人姑娘呢?”
“夢慈她……”
卻見韓醫仙臉色一垮,立刻跪倒在地上,“幾位,還請救救老夫的女兒!”
“怎麼回事,先起來再說。”
葉晨上前,手掌微微一擡,韓醫仙便像是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
後者稍稍緩了口氣,纔是嘆息道:“先前你們走後,有一夥苗人突然闖入,搶走了夢慈,那爲首的人自稱是什麼長老,他說……如果要我女兒平安,就要……”
“就要怎樣?”
韓醫仙望向趙靈兒道,“就要趙姑娘……自己一個人到鬼陰山。”
“苗人?”
林月如皺眉,臉上有些難看,顯然是想起了仙靈島上那幾個突然闖入的黑苗漢子:“可惡,又是那些陰魂不散的黑苗人!”
而趙靈兒更是出聲安慰道:“韓醫仙,您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對夢慈姐姐不利的。”
“可是……可是他們爲何要爲難你?”
韓醫仙聞言,有些疑惑道。
“恐怕他們不會爲難靈兒……”
一旁的葉晨開口,臉上滿是篤定之色。
從剛纔開始,他便是在回想着整件事情的細節,心中隱隱斷定了整件事情,多半與拜月教的那些人無關,而是另一個人的手筆。
石長老!
這位黑苗族的三朝元老,堪稱是黑苗族的柱石,而以他的性格,自然是不屑於做出那種脅迫之舉。
此次前來尋找趙靈兒,多半是奉巫王之命。
至於那位巫王陛下,到底是自知時日無多,心中突然對自己許久未曾蒙面的女兒有了虧欠,還是懷着其他心思,那就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