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卜元鼎:調香煉藥。
代表“煎熬”與“治癒”,可煉化一切,不論是製出來的香,還是仙丹毒藥,都是聖品。
天方謫仙傘:完全防禦。
代表“恨”與“抵抗”,持傘之人,可以阻攔外界的一切進攻,與結界不同的是,甚至可以將攻擊加倍反彈回給對方。
地方玄鎮尺:絕對封印。
代表“絕望”與“壓迫”,人和物,修爲或者記憶,感情或者技藝,皆可封印,無法解除。
生方炎水玉:生生不息。
代表“愛”與“希望”,使用此神器枯木可回春,死人可復生。
死方憫生劍:以殺止殺。
代表“死”與“離別”,憫生劍其實是最殘忍之劍,見血必亡,無不可殺。它的憫只是在於,死在劍下的人不會有絲毫痛苦。
逝方拴天鏈:鎖住空間。
代表“牽絆”與“桎梏”,無法斬斷的枷鎖,可締造世上最堅固的牢籠,並能輕易毀掉牢籠中的一切。
望方不歸硯:空間轉移。
代表“逃離”與“追尋”,持硯者可瞬間從一個地方去往另一個地方。傳言甚至可以穿越時空。
十方神器,每一件都有着莫大的作用。
只不過,在《六界全書》之中,僅是提及了謫仙傘是在魔君殺阡陌手中,流光琴則是爲長留上仙白子畫所珍藏,至於南方幻思鈴、地方鎮玄尺,以及西方浮沉珠,分別是在太白門掌門緋顏,天山派尹掌門、蓬萊掌門霓千丈三人手中掌管……
而另外的五件,除了栓天鏈落入單春秋手中之外,皆是不知所蹤。
“有趣……看樣子倒是要在這方面,多花一點時間。”
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葉晨幽幽道。
事實上,尋找這十方神器並不算難,關鍵是這十方神器都是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之中,若是不想滴水穿石一般,慢慢消磨其上的封印力量,那就只能靠着世上最後一個神的轉世——花千骨的血,才能解開。
“十方神器畢竟事關重大,還是想要想辦法先給自己找個身份,再徐徐圖之,以免成爲衆矢之的。”
可以這樣說……
排除異朽君這個陰謀家之外,花千骨世界之中,一共有兩大勢力。
其中以魔君殺阡陌爲首的妖魔兩界,在其手下大將單春秋的帶領下,四處尋找機會奪取各大門派手中的十方神器。
而以長留派爲首的仙界,則是負責守護十方神器,防止妖神復生。
但凡有任何人,敢插手到十方神器之中,絕對會遭到雙方勢力的共同打擊,這一點自然是毋庸置疑的!
…………
離開了蜀山之後,二人則是向着崑崙的方向趕去。
按照清虛道長臨終前所說的那樣,崑崙羣仙宴那天,仙界各派以及各大仙家都是匯聚一堂,只有在那個時候,葉晨和花千骨這兩個普通人,纔有機會將蜀山派被滅的消息,告訴諸位仙家,讓他們想出應對妖魔兩界之策。
而那位長留上仙白子畫,也會在羣仙宴上出現。
屆時二人也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拜入長留派,成爲長留弟子。
不過……
從蜀山到崑崙,足足上千里路程。
而葉晨的修爲又沒有完全恢復,無法御劍飛行,更別說他還要想辦法拜入長留,自然不會暴露自己的修爲。
索性二人又在謠歌城之中,僱了一輛馬車趕路。
長路漫漫,好在有人結伴同行,也算不上多無聊,值得一提的是,在路上二人還“偶遇”了一名叫做東方彧卿的書生。
此人的樣貌並不十分出衆,可是氣質非凡,一雙鳳目盈盈含笑,安靜優雅,塵埃不染,似乎有着一種特別的魅力,極易讓人生出依賴心。
“你說,你是進京趕考的書生?”
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東方彧卿,葉晨微微皺眉道:“可爲何剛纔我發現你的時候,你分明是想偷窺小骨洗澡?”
“嗯?他偷窺我?”
聽到這話,原本剛剛在湖裡沐浴完,換上了一身乾淨衣衫,暫時又恢復了女子打扮的花千骨,也是下意識地雙手抱住了自己那有些貧瘠的小胸脯,狠狠地看了東方彧卿一眼,似乎是在防備着什麼色狼一樣。
“不是,不是……二位千萬不要誤會。”
東方彧卿擺手,那張能夠引起無數女子尖叫的好看臉龐,也是浮現了幾抹紅霞,彷彿是塗上了一層上等的胭脂。
“小生真的是進京趕考,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真的不是有意要偷窺這位……姑娘。”
“葉大哥,或許這人真的不是有意。”
聽到東方彧卿的解釋,花千骨也是扯了扯葉晨的衣袖,低聲道:“況且他什麼也沒有看到不是,要不……咱們就算了吧。”
“哎,小骨你還是太善良了。”
葉晨搖頭。
雖然他本就打算了要息事寧人,但卻不介意在這種時候,給東方彧卿上點眼藥。
因爲這東方彧卿……
不是別人,正是那位一直藏頭露角的異朽閣閣主。
而他故意以鮮少爲人所知的真身露面,自然是爲了進一步接觸花千骨這顆,在他眼中極爲重要的棋子。
“小骨啊,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性格怪異,專門喜歡盯着一些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別看某些人長得一副儀表堂堂的樣子,其實背地裡不知道懷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瞧瞧,不要被這種人的花言巧語矇騙。”
“嗯,知道啦,謝謝葉大哥提醒!”
相比於素不相識的東方彧卿,花千骨自然是相信,這一路上對自己照顧有加,而且知根知底的葉晨,看向東方彧卿的眼神,也是多了幾分戒備。
而聽到這話的東方彧卿,自然是鬱悶的想要吐血三升……
什麼情況?
他堂堂異朽閣閣主,備受尊崇,平日裡那些仙子想要與他親近都沒有機會,如今放下身段,親自去接近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卻被人當成了怪蜀黍?
想到這,東方彧卿也是不由皺眉,暗暗看了葉晨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