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滿意地點了點頭。
對於夙瑤,葉晨倒是沒有什麼歪心思,而是低聲吩咐道:“帶我去後山禁地……對了,以後在外人面前,不必稱呼我爲主人,一切照舊。”
“是。”
後山禁地,自然是遍佈各種禁制,哪怕是葉晨這種自幼便在瓊華派長大,又被宗煉親自教導的人,都不敢說能夠避開這些禁制,進入後山禁地之中。
但在夙瑤這位瓊華派掌門人的面前,這些東西卻都成了擺設。
幾乎是一路暢通無阻,二人便出現在了禁地之中。
入眼處,乃是一個高達數丈的巖洞。
順着洞內小徑沒走幾步,眼前出現了一座赤紅色的石室,一股燥熱之氣撲面而來。
四面的石壁粘稠模糊,看起來幾乎要被這裡的熱氣烤化一樣,地面上閃着點點火光,令人不敢走進去。
而巖洞的另一旁,卻是一個銀白色的石室,洞壁上結滿了寒冰。
這兩處地方,一處極寒,而另一處卻是極熱,倒是不免讓人覺得有些意外。
石室中央,立着一個方圓丈餘的冰柱,而冰柱之中,赫然是一個身穿瓊華派道服的人!
那人端然而立,一張面孔如同白玉雕刻成的一樣,相貌極是俊朗,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雖被冰封,一頭長髮仍是飄逸地披灑在身周,顯出幾分不羈之氣,神色間卻透着一種無比落寞的感覺。
玄霄!
瓊華派上一代之中,萬中無一的修仙奇才,因體質極陽被選爲羲和劍宿主,因夙玉出走,而被陽炎入侵導致走火入魔,被夙瑤聯合青陽、重光與宗煉長老冰封十九年。
而事實上,若非這場意外,玄霄本該是瓊華派掌門纔對。
因此……
對於提議將自己冰封,並竊取了瓊華派掌門寶座的夙玉,玄霄也是極爲不屑。
就在二人剛踏入禁地的時候,一道聲音也是隨之響起。
“嗯,夙瑤?沒想到你竟然敢來見我……”
“怎麼,很意外?”
示意夙瑤先稍安勿躁,葉晨也是幽幽道。
“你……你是何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要知道,宗煉是我師公,我也是瓊華派之人便是。”
“宗煉……”
聽到這個名字,玄霄的聲音也是緩和了許多。
葉晨知道,這或許是因爲,宗煉乃是門中執劍長老,更是親手鑄造出了羲和、望舒二劍。
作爲羲和劍的劍主,自然會對宗煉有幾分好感。
“宗煉,他還好嗎?”
“師公他老人家,早已於三年前過世了。”
“這……”
聽得出,對於宗煉過世的消息,玄霄也是頗爲驚訝,皺眉道:“怎麼會……”
半晌,纔是幽幽道。
“宗煉身前於我有大恩,小兄弟既然是宗煉的傳人,日後有什麼事情,我玄霄自當盡力做到。”
“不錯……師公果然沒有看錯你,玄霄。”
饒有深意地看了玄霄幾眼,葉晨幽幽道:“若我說,我能夠放你出來,你可願助我?”
“哦?”
玄霄一愣,語氣之中也是多了幾分笑意:“小兄弟,若非當年若非我心甘情願的話,單憑夙瑤還有青陽、重光他們幾個,真的能將我冰封於此十九年?”
“說的也對。”
葉晨點頭。
玄霄的實力,在劇情之中也是有目共睹的強。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得罪了……”
度神訣,發動!
“主人……”
“玄霄,你可知夙玉,和雲天青的下落?”
收服了玄霄,葉晨心情也是大好,想到自己接下來的行程,也是幽幽道。
“屬下不知,還請主人明示。”
“當年夙玉與雲天青下山之後,二人便結爲夫婦,在青鸞峰上隱居,雖然未過多久,夙玉便因承受不住望舒劍的寒氣侵蝕,與世長辭,但卻爲雲天青生下了一個孩子,而云天青也因幫助夙玉分擔望舒劍寒氣,如今也離開了人世……”
“但那個孩子,還有望舒劍,如今卻還在青鸞峰上。”
“這……”
度神訣並非往生九品印,只會令被控制者,將葉晨當做主人,但卻並不會影響他們的神智。
因此,玄霄也是有着自己的判斷力。
而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心愛的女人,趁着自己不在時候,竟然和自己的兄弟走到了一起,而且還留下了孩子……
一時間,玄霄頭頂也是綠得發亮,彷彿頭頂上乃是一片青青大草原!
“那個孩子,叫什麼名字。”
“雲天河。”
“天河?”
聽到這個名字,原本黯然神傷的玄霄,也是恢復了神智:“天河……天懸星河,原來夙玉她,心中竟然還一直記得我。”
夙玉和玄霄,曾經有一段過往。
而玄霄最愛夜觀星空,曾言:“天懸若河,望之令人心中開闊。
夙玉將自己的孩子取名爲雲天河,也足以證明其心中,其實還是忘不了玄霄的存在。
“對了……”
看着依舊被冰封的玄霄,葉晨忍不住皺了皺眉:“憑你的實力,想必早就能夠突破這層寒冰的束縛,爲何卻甘願被塵封在此?”
“主人有所不知……”
對此,玄霄也是解釋道:“當年夙玉離開,我獨自承受炎陽灼燒,無奈之下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哪怕是如今的我,除非放棄羲和劍,否則也無法化解那股炎陽之力,除非是能夠尋回望舒劍,雙劍合璧……或者找到傳說中的三寒器。”
“你說的三寒器,可是光紀寒圖、梭羅果,以及鯤鱗?”
對於這三樣東西,葉晨也不算陌生,畢竟他得自宗煉的傳承之中,也是記載了這三樣東西。
“正是。”
“好。”
葉晨點頭,幽幽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委屈你繼續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稍後我先前往青鸞峰一趟,去尋回望舒劍,以及雲天青和夙玉的兒子……再去想辦法爲你弄到這三寒器。”
“是,主人。”
對此,玄霄也是沒有半點異議。
拋去度神訣的作用不說,他本身被冰封在這裡十九年,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生存方式,倒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