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臉色蒼白的張赫,壯漢的臉上,浮滿了猙獰的狠色,“小子,別*我開槍。”
“你想怎樣?”
“撿起那把刀。”
順着壯漢的目光,張赫彎腰撿起了被擊倒壯漢跌落在地面的*。
“小子,在自己右腿上扎一刀,再在自己的右臂上扎一刀。”壯漢惡狠狠的說道。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張赫狠狠的咬了咬牙,強壓下恐懼,認真問道,“是不是扎兩刀,你就放過我?”
“小子,那可不行,別人出錢是買你的右臂,扎兩刀的目的,是不想被你傷到而已。”
張赫鬱悶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非得打斷我的右臂了?”
壯漢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不錯。”
“你不會要了我的命吧?”張赫再次問道。
壯漢的臉上浮上了一絲不屑,“小子,老子要是打算殺人,你覺得老子有必要跟你廢話嗎?”
張赫極度蛋痛,尼瑪,早知如此,老子還不如不反抗呢?現在右臂非得骨折不說,還得多挨兩刀,我日呀!
就在張赫糾結時,壯漢又不耐煩的催促道,“小子,快點。”
好吧,誰讓人家有槍呢?
張赫咬咬牙,握緊*,“啊。”隨着一聲聲嘶力竭的壯膽式狂吼,*瘋狂而下。然而,就在刀尖戳到褲子,帶來一陣輕微疼痛時,張赫卻又猛的縮回了*。
望着沒有一絲血漬的刀尖,壯漢頓時怒了,“小子,你耍老子呀?”
張赫哭喪着臉,鬱悶的說道,“大哥,我真下不去手呀。”
望着張赫嚇得蒼白的臉頰,壯漢一陣無語,這小子一身厲害的功夫到底是怎麼來的呀?但凡真正的高手,誰不是經歷無數的打打殺殺,方纔練成?在這打打殺殺中,就算是個白癡,也能練出超人一等的膽量,可這小子倒好,整個一個膽小如鼠的主。
壯漢細緻的掃視了眼張赫,在他的臉上,沒發現任何裝bi的痕跡,這貨,是真被嚇壞了,壯漢不禁又一陣蛋痛。
按資料顯示,這小子就是一個剛畢業的學生,本來以爲能手到擒來,沒想對方居然是這麼個活寶,空有一身厲害的功夫,卻膽小成這副鳥樣。
常年刀頭舔血的壯漢,也無奈了。
要bi這種普通人在自己身上扎兩刀,實在有些難辦,因爲他壓根就沒那膽量,開槍把他擊倒吧?又會把事情鬧大,畢竟,在華夏境內,持槍傷人引起的後果,可是要遠遠重於普通傷人。
雖然華夏的警察,好些都很不負責任,辦案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兼職,但一旦牽扯到持槍,那可就真捅到馬蜂窩了,誰也不敢睜一眼閉一眼忽視自己的兼職了。
黑道通則,持槍傷一人,還不如持刀殺一人。但問題是,不擊倒這小子,一旦近身,難說就會被他給放倒。
“小子,你再不動手,老子可就不客氣了?”無法可想的壯漢,再次惡狠狠的威脅道,且爲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壯漢還對天開了一槍。
震耳的槍身,嚇得張赫一陣顫抖。
尼瑪,扎兩刀總比死好!“啊”張赫再次狂吼起來。
這次,他擡平了右臂,改成了左手持刀。
但當刀尖戳破襯衣,帶來一陣劇痛時,他卻又一次收回了*,“大哥,我真下不去手。”張赫哭喪着臉道。
壯漢恨不得找塊豆腐砸死自己,我怎麼攤上這麼個活寶了?
壯漢想了想,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主意,“小子,脫下褲子。”
脫褲子?這傢伙要幹嘛,他不會是個老玻璃吧?望着壯漢鐵塔一般的身軀,看過不少美國監獄大片的張赫,頓時升起一陣惡寒。
電影中,那些瘦弱男子,被一個個肌肉男抵在牆角,惡狠狠捅菊花的鏡頭,清晰閃過,讓張赫瞬間冒起滿身雞皮疙瘩。“那個,大哥,你不會,不會有那嗜好吧?小弟我剛剛纔上的廁所,沒洗澡,很髒的,大哥,改日吧?”
張赫緊張的話語,讓壯漢幾乎要吐血,“小子,你腦子裡都是屎吧?”壯漢狂吼道,“小子,老子讓你脫褲子,是要你用褲子綁住雙腿的,你這噁心的二貨。”
壯漢氣急敗壞的狂吼,讓張赫不禁鬆了口氣。尼瑪,早說清楚,不就沒事了?無聲怒罵了句的張赫,在黑洞洞槍口的*迫下,滿臉難爲情的解開了皮帶,“大哥,用皮帶綁行不?這裡雖然是荒郊野外,人煙稀少,可萬一被人看到了,對大哥的名聲不利呀?”
張赫的請求,讓壯漢徹底崩潰了。神呀,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居然碰到這麼個二貨?
被徹底打敗的壯漢,強忍着怒氣,平靜的說道,“小子,別想耍什麼手段,皮帶是用來綁你的。”
“綁我?”張赫下意識的反問道。
“是呀,將你綁在樹上用的。”壯漢指了指張赫身旁的綠化帶“小子,快點,脫下褲子,走到那顆樹旁。”壯漢用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張赫的腦門,惡狠狠的命令道。
“好吧。”張赫委屈的說道,並順手解開了釦子。
但就在張赫正要拉下西褲時,一聲威嚴的呵斥聲卻清晰傳來,“放下槍,舉起手。”
壯漢大驚,轉頭望去,一名巡邏到此的警花已擡平了手槍,瞄準了自己的腦門,且正對着對講機,快速彙報起了自己看到的情況。
壯漢頓時緊張起來,但一股從未有過的親切感卻瞬間漫上了張赫的心頭。
警察叔叔,哦不,警察阿姨,不對,是警察妹妹,你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呀!!
壯漢和警花緊張對峙着,誰也沒先開槍,但就在警花扣下保險的瞬間,壯漢卻在一個漂亮的軍事翻滾動作中,一把抓起了滿地哀嚎的玩刀壯漢,用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了他的太陽穴。
“放下槍,否則我殺了他。”
“別衝動,你逃不掉了,趕緊放下人質,爭取從寬處理。”警花緊張的說道。
望着並未放下槍的警花,壯漢的臉上,浮上了一絲猙獰,他猛然調轉了槍口,瞄準了警花持槍的右臂。
“放下槍,否則我殺了他。”壯漢再次怒吼道。
警花似乎也是一個菜鳥,在壯漢一再*迫下,居然真的彎下腰去,慢慢放下了槍,但就在她起身的瞬間,壯漢卻猛然扣下了扳機。
子彈呼嘯而去,瞬間洞穿了警花的右肩。
鮮血如花,淒厲綻放。
“快走。”壯漢狂吼着,急衝而去。
另外兩名壯漢雖然都受了傷,但在嚴峻形勢的*迫下,兩人還是迅速起身,一瘸一拐,極力逃去。
尼瑪,打傷了哥的救星——警花妹妹,就想這麼的跑了,門都沒有。一瞬間,張赫不知從哪來的勇氣,他瞬間衝出,右拳迅速揮出,重重敲在了落在最後的拳擊手後腦上。
拳擊手應聲倒地,直接昏迷了過去。
“不是吧?拳擊手不是都挺耐揍得嗎?怎麼連我輕輕一拳都頂不住?”張赫迷惑的看看了自己的右拳,很有成就感的呢喃了句。
但扭頭一看,張赫卻又急了。
受傷的警花,痛得倒地不起,鮮血染紅了大片地面。
警花中槍的位置,正好在鎖骨下方,那裡可是鎖骨下動靜脈的穿行位置,一旦受傷,出血量可是極其恐怖的,救治得稍不及時,病人就可能會因爲出血過多而亡。
張赫不敢怠慢,連皮帶都沒來及繫上,便直衝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