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黑袍老者的出現,讓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誰也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響,更不敢輕舉妄動,因爲所有人都很清楚,在這個已達到了言出法隨之境的恐怖老者面前,他們只是一隻弱小的螻蟻。
不,他們連螻蟻都算不上,因爲拍死一隻螻蟻好歹還需要動一下手掌,可這個恐怖的老者若是想弄死他們,卻連手掌都不需要動一下。
好在,讓衆人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的是,這個恐怖的老者卻壓根就沒看他們一眼,而是一把抓起了重傷不已的張赫,瞬間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但黑袍老者的出現,卻讓冥域宗衆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恐怖的老者,讓他們根本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老者,衆人一點都不懷疑,這老者跟張赫絕對有着莫大的關係,否則的話,他又怎麼會在最後關頭出現呢?
毫無疑問,從他們絕對追殺九鼓之纔開始,他們和張赫便已是生死仇敵了,兩者之間,斷然沒有和平共處的可能,九鼓之才很可怕,因爲他的天賦實在太誇張了,但和這個恐怖的老者比起來,九鼓之才卻又屁都不是。
但奈何,這個恐怖的老者卻站在了九鼓之才的那邊,如此一來,若按星級指標來劃分九鼓之才的危險係數的話,張赫這個九鼓之才的危險係數至少是八星級。
因爲恐怖老者的出現,冥域宗立即發出了通告,讓所有參與過追殺九鼓之才的宗派,立即派人前來商議,如何應對這次危機。
張赫也很悲催,因爲神秘老者根本就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在比瞬移還要快上十數倍的高速移動中,直接將他拍暈了過去,醒來時,他便猛然發現,他已身在一個方圓近百萬丈的空曠大廳內,而最讓他擔憂的是,身在他體內世界的中的兩萬四象陷陣軍卻都已失去了蹤影,而且,絕世寶劍和空間戒指也都已不知所蹤了。
絕世寶劍的混沌空間內,可還收納着二十萬嘯天軍,而空間戒指中則收納着九州鼎和混沌鍾,混沌鍾內,又還裝着餘下的三十萬嘯天軍,這也就意味着,不僅他的生死落入了別人的手中,就連兩萬四象陷陣軍和五十萬嘯天軍的生死也不歸他們掌控了。
尼瑪,一萬個草泥馬!
身無長物,也無一人跟隨的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句無聲的怒罵,隨即便猛然飛身而起,但讓他震驚不已的是,就在他起身的瞬間,無數血紅色的霧氣,卻自大廳的地面上升騰而起,很快便讓空曠的大廳變成了一個血紅色的世界。
尼瑪,這又是神馬鬼東西?
血色霧氣,並沒有血腥味,但隨着霧氣的瀰漫,張赫卻很快便發現了一個駭人的事實,這種血色霧氣居然能影響他的心智,讓他不受控制的升騰起濃郁的殺意,崩裂出強烈的嗜殺慾望,讓他彷彿回到了剛剛凝練出殺戮之體一般,殺意完全不受控制。
而讓他更加無奈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血紅色的霧氣還在不斷增加,變得越來越濃郁,越來越粘稠,漸漸開始實質化,液態化,不僅如此,隨着霧氣的不斷變濃,整個大廳內居然瀰漫上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而且,還在以一個驚人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濃烈。
霧氣的變化,讓張赫的殺意越來越失控,開始不受控制的進入狂化之態,而且,還很快便開啓了七次狂化的終極狂化之態。
在伏羲琴的幫助下,張赫雖然已經基本掌控了七次狂化,但在七次狂化之態下,他還是會升騰起強烈的殺意。
在血色霧氣的影響下,他的殺意便已幾乎失控,再加上七次狂化產生出的殺意,張赫很快便被殺意完全左右,再次變成了一臺只剩殺戮慾望的殺戮機器。
“殺。”隨着一聲瘋癲的咆哮,雙目赤紅,只剩殺戮慾望,但卻又找不到任何可以殺戮的活物的張赫,只能瘋狂的攻擊起了大廳的牆壁。
處在瘋癲狀態的張赫,爆發出了最強的戰力,七次狂化、唵字真言、神識暴風針、嘛字真言,盡皆被髮揮到了極致,處在手無寸鐵狀態下的他,更是將二十八宿青龍拳發揮到了極致。
終極戰力下的張赫,簡直就是一條人形暴龍,每一拳轟出,都會讓整個大廳顫抖不止,但奈何,縱使拼盡了全力,他卻依舊無法在大廳牆壁上留下任何痕跡,可被殺意完全左右的張赫卻渾然沒有注意到,隨着他的瘋狂,那些都快液化的血紅色霧氣,立即便有如蠕蟲一般,從他的七竅和毛孔中源源不斷的涌入了他的體內。
紅色霧氣的進入,讓張赫變得更爲狂暴,殺意也變得更爲濃烈,攻擊也便得愈發的兇悍。
大廳牆壁牢固無比,甚至都已超過了頂級法寶,但讓陷陣軍和嘯天軍驚詫的是,大廳牆壁卻有如透明玻璃一般,隔着牢不可破的牆壁,被黑袍男子從張赫體內世界中弄出來的四象陷陣軍,及被他分別從絕世寶劍和九州鼎內弄出的五十萬嘯天軍,卻能清晰的看到他們大大帥的一舉一動。
大大帥發瘋,讓四象陷陣軍和嘯天軍都不由得崩裂出了一陣驚人的殺意,若非他們無能,大大帥又怎會陷入如此境地,大大帥不陷入危局,那個恐怖的黑袍男子,又怎會將他們的大大帥囚禁在這詭異的大廳中。
雖然衆人都能感覺到,那個恐怖的黑袍男子應該是在助他們的大大帥突破極限,但有一點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這一切都是因爲他們的無能而引發的,因爲他們的無能,他們的大大帥確實受了羞辱。
此刻,他們的大大帥又在拼命,但他們卻又只能作壁上觀,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大大帥失去自我,陷入瘋癲。
張赫的瘋癲,讓四象陷陣軍和嘯天軍都不由得崩裂出了一陣驚人殺意,但奈何,縱使他們殺氣沖霄,卻也無法幫到他們的大大帥,依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的大大帥在獨自瘋狂。
紅色霧氣還在不斷涌入,張赫的殺意也仍在不斷攀升,而隨着殺意的攀升,他的攻擊也便得愈發瘋狂,攻擊越瘋狂,紅色霧氣的涌入速度又在不斷加快,如此反覆,漸漸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隨着時間的推移,瘋癲的張赫終於耗盡了最後一點神元,神識也消耗一空,在兩萬陷陣軍和五十萬嘯天軍一眼不眨的注視下,他雙眼一黑,徑直昏迷在了大廳地面上。
讓陷陣軍和嘯天軍無奈的是,縱使他們的大大帥已經昏迷了,但那紅色的霧氣卻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涌入他們大大帥的體內。
這紅色霧氣到底是神馬,沒人知道,但衆人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大大帥的瘋癲,絕對與這詭異的紅色霧氣有關,因此,就在張赫昏迷的瞬間,兩萬陷陣軍和五十萬嘯天軍立即便結成了戰陣,瘋狂轟擊起了透明的大廳牆壁。
兩萬陷陣軍的轟擊,撕裂的蒼穹,瞬間落在了透明牆壁上,但讓陷陣軍驚詫不已的是,這古怪的牆壁卻詭異的吸收掉了他們所有的攻擊力量,那恍如核彈爆炸般的狂暴攻擊,居然有如泥牛入海,沒有掀起半點波瀾。
不僅陷陣軍的攻擊如此,嘯天軍的攻擊也同樣有如滴落滄海的水滴,瞬間失去了蹤跡。
詭異的紅色霧氣,詭異的透明牆壁,驚呆了所有人,但還沒等他們回過神來,他們的大大帥張赫卻又猛然睜開了赤紅色的雙眼,再次有如發瘋的野獸般,竭盡全力的攻擊起了大廳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