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麒麟一族的鍛體秘法當真恐怖,或者說,區區鍛體對於已是聖人級高手的墨麒麟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不過的事而已,雖然將張赫當成錘頭狂砸一氣,對於墨麒麟來說,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但毫無疑問的是,這種狂砸,卻並非隨意亂砸,而是遵循着某種規律在狂砸,只可惜,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張赫身上的陷陣軍和嘯天軍,都沒注意到墨麒麟到底是怎麼砸的,更沒注意每一次狂砸的力量大小。
毫無疑問,麒麟一族的鍛體秘法,絕對是一種極爲驚人的秘法,也是一種微妙到了極致,精準到了巔峰的鍛體秘法,任何一點差異,難說都會導致功虧一簣,因此,想偷師是沒有任何可能了。
雖然無法用麒麟一族的秘法來幫陷陣軍和嘯天軍鍛體,但對於張赫來說,此行的收穫,卻已足夠驚人了,只可惜,塌陷的空間卻沒給他感悟擒龍手的時間。
塌陷的空間,無疑是極爲危險的存在,但好在,依靠時間和空間兩種法則之力,張赫倒也有驚無險的躲過一次次危機,漫長的通道,漫長的對抗,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對時間和空間法則的領悟達到了一個全新的層面,也讓他對突破到不死不滅神體決小成之境充滿了信心。
塌陷的空間內,沒有時間的交替,只有永恆的黑暗,也不知道經過多長時間的努力,張赫的眼前終於出現了光線,而讓他驚詫不已的是,這條通道的盡頭,居然是赫家駐地中的幻靈深淵。
幻靈深淵中有幻靈,而這個幻靈正是無頭刑天,不僅如此,失蹤已久的你我他,也在這個深淵之中,可讓張赫失望的是,這裡卻與他上次深陷其中完全不同,不僅不再是那個怨氣沖天,足以左右人心智的駭然深淵,反而變成了一個天地靈氣濃稠如水的修煉聖地。
而讓張赫更加無奈的是,消失的卻不僅僅只是怨氣,還有無頭刑天和被刑天抓住的你我他。
尼瑪,這貨跑哪去了?
張赫隨即便放出了已是僞聖七品高手的刑天之頭和僞聖一品的地瓜,全力搜索起了這個深淵,但讓他無奈的是,縱使三人都將神識發揮到了極致,地毯式的搜索了好幾遍,卻也沒沒能找到無頭刑天和你我他。
詭異消失的無頭刑天,讓張赫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五界通道在埋藏着刑天之頭的常羊山巔,通往人族的通道則隱藏在無頭刑天霸佔的幻靈深淵中,難道說,冥冥中註定,這一切都與刑天有關?可讓他無奈的是,刑天之頭卻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秘密之所以是秘密,那是因爲實力不夠,還無法涉及這種級別的秘密,張赫確信,隨着實力的不斷提升,終有一日,所謂的秘密終會真相大白。
若是華夏大世界的時間與那片世界的世界完全同步的話,那張赫離家的時間便已達到了恐怖的十八年有餘了。
十八年呀,對於高階修真者而言,十八年只不過彈指一揮間,還不夠一次閉關的時間,但對於普通人來說,十八年卻是如此漫長的歲月。
爺爺,你還好嗎?讓你替孫兒擔心這麼多年了,對不起。
淨顏、八一、阿朵、蝶舞、惜月、媚煙、珍佛妮、鈴蘭,你們都還好嗎?對不起,讓你們牽掛和擔憂這麼久了。
茜茜,對不起,讓你獨自在那冰寒入骨的千年冰棺中睡了這麼久,你凍壞了吧?你放心,你很快便能復活了,從此以後,你再也不是我張赫的丫頭了,而是我張赫的妻子,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用一千年,一萬年,來彌補對你兩世的虧欠。
闊別十八年,近鄉情更怯,重回華夏大世界,讓張赫思緒萬千。
安兒,你都十九歲了,應該長得更爸爸一樣高了吧?也不知道這小傢伙還認不認我這個爸爸,想起僅僅只見過一面的兒子,張赫更是不由得浮上了一抹淡淡的苦笑。
家人近在咫尺,讓張赫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多呆,但奈何,刑天之頭卻急不可耐的想要找到無頭刑天,再次人頭合一,重回巔峰,爲此,張赫不得不又陪刑天之頭耐心的搜尋了一番幻靈深淵,可讓刑天之頭無奈的是,他們的神識都已滲透到了地心深處,但卻始終都沒發現無頭刑天和你我他的下落。
尼瑪,這貨躲哪去了?
張赫一點都不懷疑,若是刑天之頭真能融合無頭刑天,再次人頭合一的話,離他重回巔峰的時間,絕對不遠,如此一來,一尊蓋世戰神便能橫空出世了,不管是於他來說,還是於五界大陣來說,者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
而讓張赫很懷疑的是,無頭刑天居然放棄了他苦心經營了數千年的幻靈深淵,這絕非湊巧,不出意外的話,這貨應該察覺到了神馬,很有可能的是,這貨應該在刻意躲避刑天之頭,他不想與刑天之頭合二爲一,想繼續獨立存在。
若真是如此的話,短時間,恐怕很難找到這貨了,而一旦這貨主動露面,必定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畢竟,這貨的靈魂可是由刑天之頭分出的一絲殘魂漸漸成長而來的,殘魂中,可是攜帶着無頭刑天的大部分記憶,這也就意味着,這貨不僅知道修真三重之事,還知道刑天之頭的基本情況。
一個想要迫不及待的找回自己的身軀,一個在全力躲避自己的頭顱,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難題,更何況,這貨還抓了自己的兄弟你我他,因此,不管是因爲答應刑天之頭也好,還是因爲你我他也罷,張赫也要找到這貨。
而就在張赫和刑天正在努力搜尋無頭刑天之際,一直隱藏在他的體內,但自從他離開了華夏大世界,進入到了那片空間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得天地陰陽神珠卻又神奇的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天地陰陽神珠的出現,讓刑天之頭不由得崩裂出了一陣駭人的殺意,因爲這玩意兒不僅是皇帝老爺子的至寶,這玩意兒中,還關押着他的兄弟共工。
面對徹底暴怒的無頭刑天,張赫不得不用兩人的約定,暫時壓制住了這白癡,他是真的沒心情現在就幫他處理這些事,因爲家人都還在等着他的迴歸,所以,在強行壓制住刑天之頭後,張赫和地瓜便分道揚鑣而去,一個激射向了家的方向,一個則直衝赫家駐地而去。
赫家駐地下的千年冰棺中,沉睡着因爲他而魂斷心死的茜茜,一直以來,這都是張赫最大的擔憂,因爲茜茜不能離開冰棺,而冰棺又不能離開赫家駐地,因此,只要有神馬意外的話,茜茜便很難倖免於難。
“赫戚,出來。”人未至,張赫的狂吼便已遠遠傳來,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得到的卻是一聲暴怒的狂喝,“何方狂徒,敢在此喧譁?”
如今的赫戚,早已被端木家元嬰期修真者給偷樑換柱,冒名頂替了,但區區一個元嬰期小角色的幻化之術,又豈能騙過張赫的神識。
赫戚已不是赫戚了,那茜茜呢?
心頭大駭的張赫,直接懶得搭理這個不知死活的白癡,徑直展開了身形,閃電般激射向了赫家千年冰棺所在的地下密室,但卻順勢放出了陷陣軍。
就在張赫衝入地下密室的瞬間,兩萬陷陣軍便在一聲震天的咆哮中,瞬間控制住了所有人,坐等起了大大帥新的指示。
一入地下密室,張赫終於忍不住大大鬆了口氣,雖然赫戚已不是赫戚,但茜茜卻完好無損。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望着已被寒冰團團包裹的茜茜,張赫的臉上,悄然綻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忍不住發出了一句柔情似水的呢喃,“茜茜,再等我片刻,好嗎?我保證,從此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低聲呢喃中,他緩緩轉身,但柔情卻已完全褪去,只剩滿臉冰寒。
傷我女人者死!
隨着一句冰寒的無聲咆哮,張赫瞬間衝出了密室,一把抓住了那個膽敢冒充赫戚的白癡,施展起了搜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