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原來裝叉並不是地球人的專利,仙界強者,也喜歡玩這套。
三百六十座由頂級法寶化成的大橋,相隔着均勻的距離,橫跨在了仙皇城一二層之間的護城河上,一道威嚴的狂喝隨即響起,“仙皇宗第三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屆弟子選拔大賽正式開始,凡年齡低於七十歲者,皆可參加選拔,選拔規則,辰時三刻之前衝入仙皇城第二層者,便可通過篩選,你等謹記,此番篩選,不得使用任何法寶,違者,殺。”
額,這麼簡單?
一時間,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啞然,但卻也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駭然。
仙皇宗普通弟子選拔大賽,每年一次,這是仙皇宗第三萬七千六百五十二界普通弟子選拔大賽,那也就意味着,這仙皇宗至少已存在了三萬七千六百五十二年了。
尼瑪,三萬多年呀,那該積累起了何等恐怖的底蘊?
而讓張赫深感啞然的是,縱使仙界人才輩出,但按仙皇宗規定的年齡,七十歲以下者,卻幾乎都只有堪比渡劫期上下的修爲,毫不誇張的說,以他現在的修爲和戰力,去與這種級別的小角色去競爭,那簡直就是成年壯漢去欺負襁褓中的嬰兒,完全沒有半點挑戰性。
“仙皇宗門徒選拔大賽正式開始。”
隨着一聲威嚴的狂喝,人潮瞬間暴動,“殺。”數以千萬,甚至是數以億計的仙界年輕天才,隨即蜂擁向了三百六十座大橋。
人潮涌動,但還沒等衝在最前方的年輕天才踏上大橋,三百六十名看上去很年輕,但修爲卻已是王級九品巔峰的中年男子,便從第三層的霧氣中激射而去,橫擔在了大橋中央。
“滾。”
隨着一聲威嚴的狂喝,中年男子便已悍然出手,王級九品對付只相當於渡劫期,甚至是大乘期的小角色,何其輕鬆?擡手間,衝在最前方的幾十人,便已紛紛跌落到了護城河中。
而就在這三百六十人開始阻擋洶涌而來的人潮之際,又有三百六十人從第三層中衝出,而隨着這三百六十人的衝出,張赫立即便變得激動不已起來。
“淨顏,看快,那是不是我們家安兒?”張赫趕緊放開了體內世界,並傳訊給了王淨顏。
“安兒,那是安兒,張赫,快,快去那座橋,我想見見安兒。”
王淨顏喜極而泣的激動,讓張赫同樣也激動不已,雖然他從照片中看過小張安,可畢竟,他最後一次見到小張安時,這小子還只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但王淨顏可就完全不同了,一直到這小子渡劫而去之前,小張安都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
既然王淨顏如此篤定,那就是小張安,自然就錯不了。
心情激動的張赫,瞬間施展出了足以堪比王級九品的修爲,有如人形暴龍一般,一路蠻橫衝過,凡敢阻擋他的去路者,都會被直接撞飛。
此刻,率先踏上大橋的中年男子,還在全力阻擋洶涌人潮,而小張安則作爲替補選手,靜立在了橋樑盡頭,張赫繼續一往無前,有如蠻牛衝過羊羣一般,一路衝過,人仰馬翻。
“滾開。”
隨着一聲大喝,負責阻擋人潮的中年男子悍然出手,可奈何,此刻的張赫,眼中只有失散多年的兒子。
作爲父親,他居然只看到過襁褓中的孩兒,何其不稱職?
“滾。”
中年男子不識趣的阻擋,讓張赫很是不爽,右掌猛然揮出,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擋路的中年男子直接被拍飛到了百米開外,重重的跌落在了仙皇城第二層中,鮮血狂噴,倒地不起。
“嘶。”
張赫的強勢,讓所有準備衝擊此橋的年輕天才忍不住大大的吸了口涼氣,可還沒等張赫開口,小張安卻已悍然殺到,“滾開。”
我擦,這小子也太狂妄了吧?居然敢讓老子滾開?但心念轉動中,張赫卻又忍不住浮上了滿臉的苦笑。
父子相見不相識,這都是他的錯,與兒子沒有半點關係,誰讓他在兒子還處於襁褓之中時,便遠離了家鄉,直到如今,兒子都已年滿十九歲了,方纔第二次看到兒子呢?
就在張赫失神之際,小張安的右掌,卻已重重的拍在了張赫的胸前,掀起了一聲沉悶的巨響,可讓小張安目瞪口呆的是,眼前這中年男子居然連動都沒動一下,就更別說被一掌拍飛了。
“安兒。”張赫直接忽略了小張安的攻擊,緊盯着兒子的小嫩臉,柔聲呼喚道。
“大膽。”小張安忍不住怒喝道,讓張赫不由得感到了一陣無語,再也顧不得神馬體內世界會不會暴露了,瞬間放出了王淨顏。
“安兒。”
“媽媽。”
母子相見,緊緊相擁,可後面那些不長眼的白癡,卻又再次蜂擁而來,讓張赫更是頓時暴怒,“滾。”隨着一聲雷鳴般的狂喝,所有急衝而來的白癡,都被他一嗓子給震得鮮血狂噴,跌落進了護城河。
張赫恍如魔神般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止住了腳步,並立即改變了方向,直衝其他大橋而出,可還沒等母子兩人從重逢的喜悅中回過神來,一聲威嚴的狂喝卻又猛然響起,“何方狂徒,居然膽敢攪亂我仙皇宗選拔大賽?”
我擦,又來了一個不開眼的白癡,望着激射而來的老者,張赫忍不住浮上了滿臉不屑的笑容,可讓他暴怒不已的是,這該死的老王八,居然一上來便指着小張安的鼻子怒罵道,“小子,你是何人坐下弟子?”
小張安不敢怠慢,趕緊放開了王淨顏,躬身答道,“晚輩乃皓月真人坐下弟子。”
“給老夫滾回去。”老者沒有搭理小張安,而是滿臉不屑的怒吼道。
尼瑪,我兒子連老子都捨不得罵,你居然敢如此劈頭蓋臉的怒罵,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心念轉動中,張赫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暴怒的狂喝,“老東西,你找死。”
狂吼未落,身形已動,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張赫瞬間便一把抓住了死老頭的脖子,猛然揚起的右掌,毫不留情的拍向了這個白癡的臉頰,“叭”,隨着一聲讓所有人肉痛的脆響,十多顆帶血的牙齒便從這老白癡的嘴中噴出。
“你……”老者勃然大怒,可奈何,還沒等他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張赫的巴掌卻又猛然扇到,幾顆帶血的牙齒再次飛出。
“老東西,你看好了,這是我兒子。”張赫指着目瞪口呆的小張安,滿臉冰寒道,“連我都捨不得罵我兒子一句,你居然敢罵他?看樣子,平日裡,你這老王八沒少欺負我兒子吧?”
“我……”一時間,老子連死的心情都有了。
但張赫卻直接懶得搭理這個白癡,轉頭望向了小張安,柔聲問道,“安兒,這老東西可是經常欺負你?”
依舊沒能從爸爸居然如此厲害的震撼畫面中回過神來的小張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讓他更加無語的是,張赫卻更是猛然揮起了右掌,毫不留情的拍在了這老東西的丹田上。
一掌拍出,鮮血狂噴,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老者苦苦修煉數百年的一身修爲,便已徹底報銷。
“敢欺負我兒子者,死。”
隨着一聲怒喝,張赫更是一把抓住了老者的脖子,將其如仍垃圾一般,遠遠扔出,重重的砸在了仙皇宗第二層的建築物上,接連撞倒了十幾棟牢固的建築,方纔停下了身形,陷入了昏迷,生死不知。
現場陷入了一片死寂,但片刻後,小張安卻忍不住焦急的催促道,“媽,你們快走。”
走?哥纔不走呢。
兒子的催促,讓張赫心滿意足,但一股駭人的氣息卻隨之崩裂而去,在小張安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張赫隨即扯開了嗓門,放聲咆哮起來。
“仙皇宗的雜碎們,都給老子聽好了,誰曾欺負過我兒子,都給老子滾出來受死,否則的話,老子就拆了你們仙皇宗。”
咆哮如雷,滾滾而去,驚呆了所有人,一時間,整個仙皇城都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