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一聲憤恨的狂喝震響了觀禮現場,“張赫,還我宗主的命來。”
隨着這聲狂喝,那個白癡帶來的萬名僞聖九品強者,瞬間疾射而來,而望着這些白癡,張赫則又忍不住浮上了滿臉冰寒的笑容。
哥正愁沒人撞到刀口上來讓哥揚刀立威呢,既然你們找死,那哥就好心成全你們了,心念轉動中,張赫隨即放出了五千戰力最強的嘯天軍,高揚着絕世寶劍,放聲咆哮道,“陷陣軍聽令。”
“在。”
“本帥令你等在十招內擊潰對手,否則,滾出陷陣軍。”
“是。”
震天咆哮中,五千嘯天軍瞬間疾射而去,快速迎向了疾射而來的一萬僞聖九品大軍。
張赫之言,又一次震驚了衆人,五千對一萬,居然還要求在十招內擊潰對手,你當對手都是僞聖一二品的小角色不成?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冒起了兩個字:狂妄。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萬分之一不到的眨眼間,雙方大軍便已驟然相撞,“殺。”隨着一聲震天的咆哮,萬名僞聖九品強者盡皆劈下了手中長劍,駭人的攻擊狂潮瞬間席捲而來,撕裂了蒼穹。
可讓所有人無語的是,張赫麾下的那五千人,卻直接無視了萬名僞聖九品強者的駭人一擊,既不防禦,也不反擊,而是任由對方的攻擊狂潮將他們震得倒飛而出,可就在高速倒飛中,領軍的玄成卻放聲咆哮起來,“殺。”
“殺。”隨着一聲震得蒼穹顫抖的咆哮,五千嘯天軍猛然劈下了長劍。
風后絕殺陣。
在所有人震驚的注視下,五千人的攻擊瞬間匯聚成了一柄長達萬丈的恐怖的巨劍,崩裂出了濃烈的死亡氣息。
駭人的巨劍,以一個快到了極致的速度,瞬間殺到,bi得那些白癡不得不全都拼盡了全力,可縱使如此,他們中還是有整整千人受了不輕的傷。
而就在此時,五千嘯天軍卻已疾射而來,在萬名僞聖九品強者還未來得及發起狂暴一擊之前,便已衝入了敵陣。
雖然張赫也不敢說嘯天軍的近身搏殺能力天下無敵,但卻也絕不是普通的僞聖九品強者能媲美得了的,以硬抗萬名僞聖九品強者一擊爲代價,又用風后絕殺陣打亂對方的戰陣,給嘯天軍贏得了近身搏殺的機會。
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雙方大軍瞬間短兵相接,“殺。”震天狂吼中,嘯天軍手中的長劍盡皆劈向了對方的腦門。
與此同時,對方則也迅速分散開來,滿場都是二對一的戰局,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對方兩人也盡皆揚起了長劍,一個毫不留情的斬向了嘯天軍的腦門,一個手中的長劍,則有如驚鴻,直刺他們的丹田。
可讓所有人無語的是,這些瘋子卻直接無視了對方的長劍,眼中都只有對方的腦門,在所有人一眼不眨的注視下,嘯天軍根本沒有任何變招的架勢,直到雙方的長劍都快抵達對方的致命要害處時,他們連眼都未曾眨一下。
瘋子!一羣不要命的瘋子。
不怕死與更不怕死的對抗驟然爆發,結果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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嘯天軍玩命的戰法,嚇壞了對手,讓那原本想bi他們在最後時刻變招的敵人,不得不倉促變招,瞬間揮劍回防,試圖在最後關頭擋下嘯天軍的以命搏命的絕殺。
可讓他們集體崩潰的是,嘯天軍不僅沒有變招,反而集體猛然前衝,主動迎向了直刺他們丹田的利劍,並於電光火石中,一把抓住了他們回防的利劍。
一切看似漫長,實則不過萬分之一秒不到的短暫瞬間。
在所有人無比驚駭的注視下,五千嘯天軍手中的長劍,盡皆劈砍在了與他們做出了相同的選擇,準備一擊劈碎對方腦門的僞聖九品大軍的頭上。
腦汁和鮮血混合的血雨,映紅了蒼穹,也映紅所有人觀戰者的雙眼,讓所有人都陷入了呆滯,可讓他們更加震驚卻不是這,而是這些瘋子的身體強度。
能被僞聖九品強者拿來當成兵器者,又怎麼可能是凡兵?
毫無疑問,這一萬僞聖九品大軍手中的長劍,絕對都是超級神兵,可結果呢?他們拼盡全力的一擊,卻只是在這五千瘋子的丹田處,留下了一個深不足半寸的皮外傷口而已。
這種身體強度,還能算是人嗎?
與一羣不是人的人近身搏殺,確實是自尋死路。
但就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際,五千嘯天軍卻又盡皆揮起了長劍,毫不留情的劈砍向了剩餘敵人的腦門。
一擊斬五千,一擊剩五千。
一擊過後,雙方人數對等。
嘯天軍不要命的戰法,嚇壞了剩下五千強敵,讓所有人都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倉皇而逃,全都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疾射向了南仙門的守護大陣。
可讓所有人盡皆無語的是,這些瘋子不僅身體強度不是人,速度之快,同樣駭人至極,“殺。”震天咆哮中,將速度發揮到了極致的嘯天軍,很快便將雙發的距離拉近到了五千丈,手中長劍,再度悍然劈下,恐怖的劍氣疾射而去,bi得對方不得不翻身迎戰。
而就在此時,這五千人居然又再次加快了速度,於電光石火間,將雙發的距離拉近到了三千丈左右。
毫無疑問,若是任由雙方這麼激戰下去的話,剩下的這五千大軍,也必將死傷殆盡。
勝負已分,生死已定,一時間,所有人都不由得爲這些白癡感到了一陣悲哀。
槍打出頭鳥,大抵莫過於此,而問題是,這些傻鳥,還是一羣被人當成了槍使的超級傻鳥。
“殺。”縱聲咆哮中,五千嘯天軍再次揚起了長劍,五千道駭人的劍芒,耀亮了蒼穹。
但就在此時,東皇門門主卻又再次開口了,“今日乃丘門主的大喜之日,不宜大肆殺戮,大大帥何不給丘門主一個面子,收回帥令呢?”
現在想起來要臉了,呵呵。
張赫自然明白,那個僞聖九品的白癡,絕不會無緣無故跳將出來,因爲他沒那份實力,也沒那份狗膽。
他之所以會做出頭鳥,自然是受人唆使,只不過,在此之前,張赫卻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暗中搗鬼,但隨着黃門主這白癡的主動開口,真相便已呼之欲出了。
張赫冷冷掃視了眼這白癡,方纔扭頭望向了丘虎,略帶戲謔道,“丘門主以爲如何,需要本帥收回帥令嗎?”
“感謝大大帥的血色禮花,讓本門主的登基大典生色不少,呵呵。”
張赫又緩緩掃視了眼臉色鐵青的黃門主,方纔滿臉玩味道,“客隨主便,既然丘門主喜歡,那本帥就再送丘門主一個五千響的血色禮花好了。”
“如此甚好,感謝大大帥的盛情。”
張赫和丘虎的一唱一和,讓黃門主氣得臉色鐵青,“張赫,你待怎樣?”
“黃門主何必如此激動呢?”張赫再次滿臉玩味道,“本帥只不過是想給丘門主送份大禮而已,貌似沒有針對你黃門主吧?難道說,那白癡之所以這麼急吼吼的跳將出來,是你黃門主在背後搗的鬼?”
不等黃門主開口,張赫的身上隨即便崩裂出了一陣駭然的殺意,有如狂風般壓向了黃門主。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你……”黃門主被氣得渾身顫抖。
但張赫卻又崩裂出了一陣更爲駭人的殺意,並緊盯着黃門主,一字一句道,“若黃門主真是那個卑鄙小人的話,那本帥倒也不介意將東皇門當成下一個對手,再好好打磨打磨本帥的五十二萬大軍,呵呵。”
卑鄙小人?數千年來,黃門主何時受過這等辱罵?一時間,這白癡不由得被氣得渾身顫抖。
可不等黃門主開口,張赫又自顧自道,“對手難覓呀,與南仙門一戰,本帥麾下大軍成長迅速,本帥相信,排名仙界第八的東皇門,應該能讓本帥的麾下大軍變得更加銳利,不知黃門主可有興趣一試?”
挑釁,毫不掩飾的挑釁。
張赫的公然挑釁,讓黃門主恨不得將他給千刀萬剮了,但奈何,他卻真不敢如張赫這般囂張。
東皇門排名仙界第八,固然不假,可問題是,在整體實力上,東皇門卻也只是略勝南仙門一籌,而張赫與南仙門的戰局卻實在太過驚人了。
半年,僅僅半年而已,曾強盛一時的南仙門,便已跌落成了需要仇敵來庇護的三流勢力。
這種落差,何其驚人?
這等戰果,何其駭人?
至少,黃門主自認爲傾盡全宗之力,也無法辦到。
在張赫和黃門主言語相爭時,嘯天軍已追着那五千僞聖九品強者遠遠離開了南仙門,可讓所有人盡皆膽寒的是,還沒等黃門主控制住情緒,五千嘯天軍卻已疾射而回,發出了一聲震天的咆哮,“參見大大帥,我等幸不辱命,盡皆在十招內擊潰敵人。”
狂吼中,五千嘯天軍的手中,便都出現了一具頭顱開裂的屍體,有如五千高懸的血色旗幟一般,無比刺眼,讓現場再度陷入了一片死寂。